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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太過獎啦」金文遠有些意外,葉天龍居然是這樣一個人,不覺心中暗暗敬佩他的氣度和胸襟:「這一次只是偶爾猜中而已。」

在葉天龍和金文遠談話之際,停戰的命令很快被傳達下去,而此時,增援的天龍軍團士兵在范銅的統帥下,出現在河岸上。沒有想到轉眼之間,拚死廝殺的敵人就變成了自己的同伴,范銅不禁抓著自己的腦袋,來找葉天龍了。

「老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天龍一拍他的肩頭,道:「你快點指揮部下救護我們的人,這件事我以後再和你說。」

范銅還想再說什么,夏赫卻在這個時候向葉天龍走來,低聲說道:「葉大人,借步談點事情。」

葉天龍輕輕點頭後,兩個人走到了無人的一邊。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天龍軍團的士兵打起了火把,河岸邊、田野上,星星點點,構成一幅美麗的景色。

「我們馬上出發,由我來說服我的軍隊歸入大人的軍團。我剛剛和金文遠談了一下,大部分的軍隊都是被欺騙的。」夏赫的眼睛望著河岸邊的星火,略帶茫然地對葉天龍說道。

葉天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眼前的老將軍,夜幕下、星光中,他驀然發現老將軍的頭上隱隱約約幾許的華發。

「但是我有一個請求,希望大人能夠答應。」

「大人請講。」葉天龍的心中涌起了一陣莫名其妙的感慨,他知道這一次的叛亂對於夏赫來說,是一次非常大的打擊。兩個寄以厚望的兒子居然一起叛變了,作為一個父親,夏赫心中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請大人允許我帶走夏雲和夏風。」夏赫輕輕的一句話,讓葉天龍猛的睜大了眼睛。

「我將交出所有的軍權,只求我們父子三人可以團聚在一起。這一次的叛亂,他們也是受人蠱惑,一時的糊塗。」

葉天龍呆呆地望著夏赫,心中升起了說不清的復雜滋味,夏赫這個時候的表現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樣的錯事,父親總能夠以愛心來包容,雖然管教是嚴厲的,但個中的父愛卻是讓人永遠難忘。從小就游手好閑,頑劣之極的他只有從父親的身上得到真正的關心和愛護。可惜在葉天龍十六歲那年,疼愛他的父親就因病去世了。

看到葉天龍不聲不響地一直望著自己,夏赫不禁有些不安,他嘆息了一聲,低聲說道:「也不怕大人你看輕,其實這次的叛亂我是知道的。我被軟禁起來,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什么你說什么」

葉天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幾乎大叫起來。

「因為我反對,但他們卻是一定要為文冶達殿下盡力。為了不讓我在這件事中受到傷害,他們才把我軟禁起來。這樣一來,即使以後他們失敗了,我也不會因此擔上干系。」

聽完夏赫的解釋,葉天龍是真正呆住了,沒有想到從頭到腳,這件事自己是白白出生入死了一趟。

「那你為什么要跟我走,而這個時候又為什么要幫助我們呢」葉天龍越說越生氣:「你應該趁這個機會,把我除掉,這樣一來,對於你的兒子不是更有好處嗎」

「請大人不要生氣。」

夏赫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凄涼之色,葉天龍的心不禁為之一軟。

「我知道他們是絕不會成功的,而且大人為了我出生入死,這一份恩情讓我實在感動。這一路上,我從大人的表現中看到了大人的胸襟和氣度,大人你是值得我托付部下的人。」

說到這里,夏赫轉身望向金文遠他們所在的地方,緩緩地說道:「他們都是跟隨我多年的部下,在我的眼中,和我的兒子差不多。」

葉天龍恍然大悟,他總算明白了眼前這個老將軍的一片良苦用心,不禁為夏赫的心懷深深打動。此時此刻,他還有什么話可以說的呢

第二天一早,葉天龍帶著范銅和一萬名士兵便出發了,和他一起的還有夏赫以及金文遠的一萬人部隊。

原本金文遠的手下有兩萬五千名的士兵,但夏風用各種借口從他的部下抽調了一萬五千名士兵,這也是一些老臣子對夏風不服氣的地方。

有了夏赫的出面說服,高陽州境內的軍隊幾乎望風而降,夏風本來帶著軍隊就要趕上葉天龍他們,聽到夏赫出面、金文遠臨陣倒戈,他馬上掉轉馬頭奔回本城。

而且,就在半途中,他的軍隊便開始分崩離析,不少的將領帶著自己的部下士兵脫離了他的視線,准備投向夏赫和葉天龍他們。

三天之後,葉天龍便和慶計、左島近他們會合了。同時歸入葉天龍帳下的還有夏赫手下的另外一位大將,有著瘋子之稱的鄭峰。正是鄭峰的出色發揮,率軍嚴防死守,才將慶計和左島近擋在銅山一線。

很快的,高陽州大部分地區落入了葉天龍的手中,夏風只有帶著八千人馬退到西北部的谷城,而這個時候,身在登州的夏雲也在夏赫出面之前,放棄了手下的部隊,帶著不到三千的子弟兵逃回了高陽州,和他的兄長在谷城會合。

趁著手下眾將忙於整編軍隊,葉天龍卻是回到了晨月的身邊。自從出馬解救夏赫以來,他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晨月了。這次是晨月隨著大軍一起到達了高陽州的主城。

一踏入府門,一種回家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

「大人回來啦大人回來啦」

使女的軟語淺笑,洗去了葉天龍身上的征塵。前幾天的血腥廝殺就好似前世的記憶,此刻葉天龍的眼中只有鳥語花香,美人素手。

坐在椅子上,喝著使女奉上來的香茗。葉天龍舒服地輕輕嘆息了一聲。突然一雙柔嫩的小手輕輕壓在他的肩頭,接著耳邊傳來了晨月柔柔的聲音。

「你在想什么」

葉天龍放下了手中的香茗,將晨月拉到身前,含笑說道:「自然是想我們的小乖乖啦」

「騙人,你騙人。」晨月的如玉纖指輕輕點在葉天龍的胸口,銀牙輕咬櫻唇,那模樣又嬌又媚:「這些天都沒有看到你的身影,到底是在哪個美女的床上啊」

葉天龍感到心頭一股火焰急速升起,他一把將眼前的美嬌娥攬在自己的懷中,親了親她嬌嫩溫潤的嬌靨,然後大笑道:「還有哪個美女有你這樣的美貌呢」

「男人啊,都是喜新厭舊的。」晨月裝模作樣地輕輕點頭嘆息,不料葉天龍的大手早已滑進她的衣衫。

「啊,不要」

一聲驚呼,晨月的一雙軟玉豐膩已經宣告失守。輕捻慢攏,嬌嫩的蓓蕾頓時傲然綻放,讓葉天龍忍不住低頭一口含起。

「嗚」

低低的一聲嬌吟,道出了晨月心中的無限春意。羅衫輕解,溫香軟玉頓成異樣的春色。嫣紅白皙、花團錦簇、玲瓏剔透,讓人目眩。

此情此景,即便是鐵石心腸也要化為繞指柔,葉天龍只覺得胸中一股氣血涌起,伸手一探晨月的玉溪,觸手處春泉如油,點點晶瑩。將嬌羞不已的晨月抱起,讓自己的雄偉輕輕抵在她的玉門,然後再輕輕放下,在晨月的嬌吟淺喘中,就這樣充滿了她的身心。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當葉天龍手護著晨月的纖腰動起來的時候,晨月早已將螓首埋進了他的肩頭,在他的耳邊發出細細呻吟。

片刻之後,晨月的輕聲呢喃便在房間里面持續響起,加上那泥濘的道路在翻騰之時發出的響聲,為這一室的無限春光配上了美妙的樂曲。

幾度雲雨,幾番春風,不堪憐愛的晨月早已是軟成一灘泥,可葉天龍卻還依然精神十足,他不禁也覺得有些奇怪,今天他的欲望好像特別強烈。

確切的說,每一次的征戰殺戮之後,他的欲望就會變得更加強烈起來。這一點,已經越來越被他證實了。

第十九集 第六章 煉獄花開

快馬的蹄聲敲碎了湘陽城的黎明,給這座法斯特帝國的軍事重鎮帶來了令人不安的消息。

「位於帝國北方的宿敵帕里正在邊境地區集結兵馬,而且和駐守帝國北疆的北方軍團密切接觸,北方軍團的大量軍隊已經移動到並州以南,似乎是要南下進入湘陽州。」

湘陽州,位於法斯特帝國的中東部,是帝國的第三大州,肥沃的土地和豐富的礦產,使其擁有了「天府之州」的美譽。

尤那亞的封地便是在這個州里,到了他出任軍部尚書之後,更是將整個湘陽州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親自出任湘陽州的總領,可以說,這里是尤那亞的根據地。

在逃離帝都艾司尼亞後,因為受傷過重而陷入昏迷狀態的尤那亞就是被他的軍隊送到了湘陽城休養的。

經過全國最好的幾個治療師這幾天來的精心治療,尤那亞總算蘇醒過來,但由於傷勢太過嚴重,至今他還不能下地行走,更不用說恢復多少武技了。

為報仇雪恨,也為奪回艾司尼亞和法斯特的皇位,海鷹揚帶傷率領他的鷹揚軍團攻打吉里曼斯去了。留下來的那些家臣面對這樣的情報,實在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擔上什么干系,經過一番討論之後,他們還是決定把這情報送到了卧病的尤那亞床頭。

「不好,趙榮那頭該死的老狐狸一定是要有所行動了。」

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尤那亞的頭腦卻是非常清楚,看到這樣的情報,他不禁暗暗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既然帕里要有所舉動,自然周邊的其他國家也會趁法斯特內戰之際趁火打劫的。

而且顯然駐守北疆的北方軍團的軍團長趙榮已經被帕里說動,也要趁帝國內戰之際從帝國中分一羹。

「這樣下去可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

尤那亞望著眾家臣略帶慌張的臉孔,口中喃喃說道。可恨他的手下除了海鷹揚可以獨當一面外,好像再沒有一個可以值得完全信賴的人才,使得什么大事情都要他來拿主意。

「我一定要馬上恢復過來,不然的話,像這些沒有頭腦的家伙,是辦不成什么大事的。」

思索片刻,尤那亞便在床上下了數道命令,從武安前線將可以抽調的軍隊全部調回來,同時向其他國家派出外交使者,為他的行動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