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法國領事夫人】(2 / 2)

周赫煊無奈地笑道:「遵命。」

褚玉璞這才對洋婆子說:「俺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俺讓周秘書陪你跳。」

周赫煊走到洋婆子面前,攤出手彎腰行禮道:「美麗的女士,很榮幸能與您共舞。」

洋婆子見周赫煊高大英俊,似乎很合胃口,便笑著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心里,兩人攜手慢慢走向舞池。

這女人的臉型、身材都還不錯,就是雀斑太多了,厚厚的粉底都掩蓋不住。周赫煊眼觀鼻、鼻觀心,瞬間進入賢者模式,一手扣著洋婆子的手,另一手攬著對方的腰,隨著音樂節奏挪動身體。

「噢,你的舞跳得不錯,」洋婆子贊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赫煊,英文名查爾斯,目前是褚大帥的外文秘書,」周赫煊禮貌性地問道,「敢問女士芳名?」

洋婆子說:「我叫瑪蕊恩·卡佩,你可以喊我瑪瑞。」

「卡佩?真是古老的姓氏,」周赫煊笑道,「你祖上一定是法國貴族。」

瑪蕊恩驚喜地說:「你居然知道卡佩家族?」

周赫煊笑道:「那當然,卡佩家族太有名了,大名鼎鼎的巴黎伯爵、法蘭西公爵家族,它對法國歷史影響深遠。後來波旁王朝的波旁家族,也只是卡佩家族的分支。」

「你是個博學的中國人,」瑪蕊恩說,「我的姓氏就算是放在法國,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它的來歷,畢竟我們已經沒落了好幾百年。」

周赫煊刻意恭維道:「偉大的家族就跟偉大的民族一樣,擁有深厚的底蘊傳承,就算一時沒落,也總有再度榮耀的那天。」

「謝謝你的祝福。」瑪蕊恩非常開心。

兩人又聊了一陣,周赫煊才終於弄明白她的身份,原來是法國領事的夫人,已經在天津待了好幾年。

畢竟是浪漫時尚的法國人,話題漸漸轉到藝術上邊兒。瑪蕊恩問:「你說你在法國住了兩年,最喜歡哪一派的畫家?印象派嗎?」

「不不不,印象派已經過時了,」周赫煊侃侃而談道,「我是未來主義的信徒。」

瑪蕊恩驚訝道:「那你可夠新潮,許多歐洲人都無法接受未來主義畫派。特別是法國人,未來主義總是在挑戰權威。」

周赫煊說:「生活的本質是展的、是運動的,藝術不能只反應過去的存在,而要回到生活當中,追求更加美好而不可預測的未來。法國人在藝術方面,最典型的缺點就是傾向於女性、溫柔、嫵媚和靜態,這太陳腐了,總有一天會沉迷在過去的輝煌中僵死,未來主義就是一劑良葯。」

「非常新穎而深刻的觀點,」瑪蕊恩贊道,「你是學藝術專業嗎?」

「不,事實上我沒有任何學位,我過去十年都在全世界流浪,從一個底層旁觀者的角度去觀察西方文明……」周赫煊又開始編故事裝逼了。

一曲圓舞曲結束,這位法國領事夫人對周赫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甚至邀請他去參加周末的沙龍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