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松花江上》錄制完畢，周赫煊跟樂隊已經磨合得差不多了，配合得很有默契，剩下的三歌僅用兩天時間便完成。

特別是《蘭花草》，這歌實在太簡單，後世許多幼兒園將其當做兒歌來教，錄歌的時候只花了兩個小時。

但錄完以後，周赫煊現一個嚴重問題：「聶先生，這四歌如果放在一張唱片，感覺有點別扭啊。」

「確實有問題。」聶耳點頭道，曲風差別太大了。

周赫煊建議說：「不如分開灌成兩張唱片。」

聶耳也是這樣想的，他說：「《蘭花草》和《鴻雁》一張唱片，《松花江上》和《萬里長城永不倒》一張唱片，唱片規格從45轉改為78轉。」

「78轉的唱片不是每面只能錄4分鍾嗎？《松花江上》好像時了。」周赫煊道。

聶耳不好意思道：「是我疏忽了，那就一張78轉，一張45轉。」

本來《松花江上》是沒有時的，但由於編曲多方改動，歌曲時長足足達到了6分多鍾，78轉的黑膠唱片根本錄不完。

剩下的工作就不歸聶耳管了，華經理李楷生同意了灌兩張唱片的建議，然後把歌交給唱片工廠那邊，並召集美工制作封面，宣傳行部門也在策劃著市場方案。

……

上海的頭條新聞，依舊是徐志摩失蹤出家，無數混混自走上街頭找人，只為了徐申如的巨額懸賞。

讓周赫煊感到詫異的是，翁瑞午居然也動朋友尋找徐志摩。這家伙不想看到6小曼整日消沉，想把徐志摩早點找回來，換得6小曼的佳人一笑。

奇怪的三角關系。

丈夫容忍妻子跟小白臉關系曖昧，小白臉居然不趁虛而入，而是盡心盡力的尋找情敵。

或許，這就是真愛吧。

這些年6小曼揮霍無度，只靠徐志摩是根本扛不住的，翁瑞午不時拿錢接濟他們。期間徐志摩曾去了歐洲一趟，翁瑞午也主動變賣字畫，資助給徐志摩做旅途之用。

更扯淡的是，翁瑞午還有原配妻子，以及五個子女，卻整天跟6小曼膩在一起。

歷史上，徐志摩空難去世以後，翁瑞午很快跟6小曼同居。但6小曼堅決反對翁瑞午離婚再娶她，心甘情願做小三，還勸翁瑞午應該多多顧及家庭。

要說翁瑞午貪圖6小曼的美色，那也是說不通的。

後來6小曼由於過度吸食鴉片，牙齒全部脫落，牙齦都是黑的，臉色青，頭蓬亂，大多數時候只能卧病在床，哪里有半點絕代佳人的模樣？可翁瑞午卻不離不棄，6o年代的時候物資奇缺，他專門請托香港親戚寄來副食品，給6小曼提供香煙和肉食。

從某種角度而言，翁瑞午絕對算得上痴情種子。

民國時代有太多的痴人，徐志摩的原配張幼儀痴情，徐志摩的初戀林徽因痴情，徐志摩的情敵翁瑞午同樣痴情，而徐志摩本人也是個痴情種。

有人說林徽因是綠茶，但在徐志摩空難死後，所坐飛機的一塊殘片，一直掛在林徽因的床頭。這或許對梁思成來說不公平，但作為妻子，林徽因在婚後並沒有出軌行為，她只是心靈上放不下舊愛。

至於林徽因跟金岳霖的關系，風言風語太多，咱也分不清真假，就不要妄加猜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