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亞」
胡文海蹲下身來,看著已經五歲的女兒,心里說實話實在是有些不是滋味。
「叫爸爸啊,娜塔莉亞,你不是一直想要爸爸的嗎」
「爸爸」
娜塔莉亞有些怯生生的看著胡文海,手上緊緊的抓著尤利婭的衣角,滿是不知所措的表情。
爸爸的照片娜塔莉亞看過很多次,眼前這個人似乎和照片上的爸爸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她卻很難對他生出熟悉的感覺。
胡文海缺席了她最重要的一段生命,她的人生中,「爸爸」這個只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印象,早就已經忘記了他是什么樣子。
「慢慢來吧,我這次會多留一段時間。娜塔莉亞和我熟悉之後就好了,總不能不認我這個爸爸吧。」
說這話的時候,胡文海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真有點擔心女人因此就生他一輩子氣,不認他這個爸爸了。
摸了摸娜塔莉亞的頭,胡文海重新站起身來。他看著仍然明媚如昔的尤利婭,露出了驕傲的笑容。
「尤利婭,答應你的事情我做到了。」
尤利婭的目光閃爍著,像是微風吹皺的湖面,有些說不清是什么樣的感覺環繞在她的心頭。
當年那個為了與家人團聚,豪言甚至要改變世界格局的話語,誰能想到有一天竟然真的被他實現了。
為了和妻女團聚,他結束了中國和安南的戰爭,促使中蘇兩國關系正常化,在莫斯科只手攪起風雲,就連克格勃主席克留奇科夫都成為他的盟友。
闖過了這么多難關,如今已經再也沒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他和尤利婭和娜塔莉亞團聚。
「哎,有的時候覺得,如果能夠就這么過一輩子該多好。」
胡文海剛剛陪著娜塔莉亞進入夢鄉,從她的小房間里出來,正看到穿著一襲古希臘長袍款睡衣的尤利婭,站在走廊泛黃的燈光下。
她的影子應在地上,像是一株隨著海浪飄搖的海草。
都說毛妹的保質期短,生了孩子就會變大媽。但是這條定律在尤利婭身上,似乎並沒有起效。
即使已經是一個五歲女孩的目前,尤利婭的身姿依然泛著致命的誘惑。
今晚的她只是略施粉黛,但眉目間如水盪漾,紅唇微微吐出火熱的氣息。仿佛她身上藏著一個目光的黑洞,讓人的焦點只能落在她的身上。
「哎,都已經是老夫老妻啦,看什么呢」
難得,尤利婭說的竟然是。看來這段時間里,她也在為和我相遇做好了准備啊。
胡文海暗自吞了口水,笑了起來。
「看我老婆啊,自家老婆難到不許看么」
「看啊」
尤利婭竟然趁機挺了挺胸,然而這個姿勢卻把她軟潤的翹臀更加凸顯了出來。
她靠著牆,手握著自己的腰,哼道:「你不會只剩下看的本事了吧要不要給你准備點藍色小葯丸可是你發明的哦」
胡文海讓自己保持微笑,咬牙向著尤利婭走去:「呵呵,用不用那個,我立刻就展現給你看」
胡文海霸道的將尤利婭攔腰抱了起來,一腳踹開了卧室的大門。
在黑海的海岸上,礁石如同它億萬年都不曾變化一般,被海浪不斷的沖擊著。
海浪聲在夜晚是清脆的,像絲綢被撕裂的聲音一般。浪和浪發生碰撞,撞碎的浪花四散開來,然後周而復始。
陡峭的懸崖連接著巍峨的高山,夜晚的烏雲籠罩在山巔,輕輕拂過山頂那成片的樹林。樹梢抖動起來,沙沙的聲音如同美妙的音樂。
在晚風的吹拂下,海浪歡快的拍打起岸邊來,發出喜悅的聲音。像低沉的喘息,像沙啞的悸動。
山間的河谷里,小溪涓涓流淌。波光粼粼倒映著碎成一片的月亮,最終匯入了寬廣的大海。
直到烏雲也將溪谷籠罩,嘩啦啦的下起雨來。小溪的河水暴漲,入海口的浪花聲頓時高了起來。
海浪、溪水和夜雨,合奏成夜晚這自然的音樂篇章。
雨水從黑夜的森林中流淌出來,匯入到溪水之中。然後翻騰的溪水,開始拍打兩岸潔白圓潤的鵝卵石。
鵝卵石有著修長的外形,筆直而光滑。在月光的反射下,仿佛都變成了溫潤動人的羊脂白玉,散發著讓人愛不釋手的光芒。
前夜的雨在最後一陣吹過山谷的風聲中停了下來,精疲力竭的溪水,只有任憑風將自己帶向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