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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奇怪的看了一眼蘇燦,還以為他要幫忙倒掉,將手中的煙灰彈了進去,大概因為處於某個偏執命題思考中的人多半會對一些字眼產生興趣,比如蘇燦的這個「滿」字,又讓他陷入了對自己目前狀況的沉思之中,「嗯」了一聲道,「是啊滿了。」

曾圓在後面的沙發上嗤之以鼻,投來一個鄙視的目光,心忖老哥你什么時候也變得ai拍馬p了,還准備獻殷勤幫大爸倒煙灰,做作我很看不起你

蘇燦不動聲se的端起煙灰缸,深呼吸一口氣掄起,在小弟曾圓從疑h到驚恐的眼神轉變過程中,猛然朝著大理石的地面摜下去

巨大的聲音爆發自老姐的家里。

當乒哩啪啦

「瘋了你兒子瘋了」舅母面se鐵青的盯著一臉倉皇而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父母。

一大家人的圍觀之中,蘇燦已經成為了動物園中最頭大身黑的那一只黑猩猩。

地面全是碎裂的煙灰缸玻璃碎p,空氣中還是漂浮四散的黑se粉末,煙頭落滿了一地,狼藉一p。

老姐曾娜知道這個煙灰缸對父親的價值,陪伴了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乃至於後來一些人送的景德鎮瓷煙灰缸他都沒有作為替代,每個星期親自洗來自已用,與那個紅砂茶盅的看中度j乎同等一樣,都是自己親自沖洗。可以知道今趟蘇燦究竟發了什么瘋,把自己爸爸最心ai的物件給毀了。

最後蘇燦一家j乎是被從大舅家里趕了出來的。

一大家子看到大舅的臉se死灰,包括小舅曾兆丁,誰都不敢久留,紛紛灰溜溜的離開,只是曾兆丁離開時還惡狠狠的盯了蘇燦一眼,正因為蘇燦,所以他們才走的這么狼狽。

老媽和老爸也是極為不明白今天蘇燦的作為,回家的路上老爸蘇理成狠狠的批評蘇燦,「蘇燦,今天你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大舅最喜歡那個煙灰缸,價值不菲,你到底在g什么你這個娃娃怎么老是不聽話」

曾珂雖然心頭也是生氣,不過看到蘇燦今天被所有人圍攻的樣子,也於心不忍,「蘇燦,是不是手抖了失手打碎了也沒什么」

「失手都掄起來朝地上摔了還叫失手你哥多喜歡那東西啊這孩子脾氣我看就和你哥一樣,太古怪了」

蘇燦突然抬起頭來,看向父親和母親,淡淡的說道,「媽,爸,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放心吧。」

不知道是因為蘇燦的鎮定,還是因為他說話間所表現的那種自信,讓蘇理成和曾珂竟然一時無語,也知道責怪無用,倒是開始商量接下來的後果,「你這j天也要找尹姐,你看這件事情」

母親搖了搖頭,「尹姐不是這么小氣的人,我明天過去給她道個歉,嗨,你看這孩子,老媽這正在事業的關鍵時刻,你卻出來搗亂,大舅今天哪里又惹到你了嘛,真是的」

二十二

接下來的j天里母親去和大舅母接洽得越加頻繁,大舅母倒也不是習慣了頤指氣使的人,也替蘇燦想著,莫不是曾全明又惹到了這個x格和他同樣要強的曾珂兒子,和母親說話除了必要的抱怨之外,也讓曾珂多花點心思在蘇燦身上,關心一下他最近的學習生活。

舅母尹淑英大概覺得這中考剛過,家里給的讓他考上第三高中的壓力頗大,所以蘇燦有點反常,年輕人這個階段總歸是這樣的,也沒有過分追究,和母親曾珂之間的事情更多在如何促成這邊門面的租用問題上面。

這邊市政府管門口鋪面租用的是秘書處的秘書小王,小王平時對曾全明這樣的老g部也頗為尊重,舅母說的話也挺管用,門口的兩個鋪面就落在了舅母的頭上,程序上沒有問題,就看是母親曾珂和梅蘭,賈政兩方誰占大頭的問題。

雖然舅母也沒有因此而討厭蘇燦,只是最近大舅的行為倒是讓母親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據說當天他們走了之後,大舅第二天一早五點鍾就起床澆花,散步,然後就坐在客廳沙發上,一直愣愣的發呆,最近上班也是有些魂不守舍的,也沒和舅母多說什么。

母親倒是內疚極了,自然認為是蘇燦砸了他心ai的煙灰缸,以至於大舅心痛,茶不思飯不想的。想要給大舅補上,卻又發現以他們的家底,對那樣的煙灰缸也沒轍,總不可能重新買一個還給大舅吧,再說了都是一家人的事情,要真買一個送給大舅,曾珂倒是很明白自己這個哥哥,多半不會收。

這下曾珂倒是對自己大哥內疚起來,加上最近事多,中考成績馬上要下來,從前的擔心也再度滋生,對蘇燦的埋怨也多了。

蘇燦聽聞自己大舅最近的表現,心頭松了一口氣,原本想到自己那一砸確實有點冒失,不過若不是這樣擲地有聲,他蘇燦怎么可能打動一個在機關市規劃辦主任浸y多年的大舅。自己的建議大舅是絕不可能聽得下去的,若自己是一個門門考滿分的尖子生,大舅或許會引起重視,或者自己已經成年,有自己的事業。

而現在的自己,自然只能承受大舅的訓誨,而沒有資格去參與和給予他任何意見。難不成要坦誠告訴大舅水災馬上就要爆發了,我是從未來來的,九八年的g市相當動盪

本來蘇燦也定了心思,如果這次無法觸動大舅,他會等到下一次家庭聚會,再想辦法旁敲側擊,畢竟這也非一日之功,想要改變大舅的觀念,如何讓大舅聽進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