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葯和醫(求訂閱!)(1 / 2)

(老書《文騷》已經完本,1ooo章,可以開宰了!)

尹鶴已經把車子開出去了老遠,他停在路邊,給曉圓打電話,「記得看住了那個男孩,別讓他受傷,但也不要幫他。 」

「明白,我們一直沒動。」

「他也沒動嗎?」

「他就在那坐地上哭呢。」

「哦,」掛電話,尹鶴對雲遮月道,「現在你放心了吧,有人看著他。」

「我怎么能放心,他才七歲啊!」

「七歲怎么了,哪吒三歲都會鬧海了,你兒子也不簡單,七歲就敢踢媽媽!」尹鶴板著臉,一只手探向雲遮月的小腿,「疼不疼?」

雲遮月臉微紅,卻沒有阻止尹鶴的動作,「他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氣,而且我穿著秋褲呢,不疼。」

幫雲遮月揉了幾下,尹鶴又道,「你就放心吧,我的保鏢很貴的。」

雲遮月提議,「要不我們也偷偷跟著曉授好不好,他從小嬌生慣養,現在他肯定很害怕很難過。」

「不讓你看著也是怕你難過啊,你這兒子需要一些教訓,玉不琢不成器,」尹鶴道,「但你心太軟,讓你看著他哭,你能受得了嗎?」

「我能受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雲遮月搖著尹鶴的手,語氣像是撒嬌。

尹鶴想了想,又給曉圓打了個電話,然後把手機遞給雲遮月,「現在能看到你兒子了,和我們親自跟著他也沒什么兩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在手機中,雲遮月看到了6曉授,遠遠的,他正在地上打滾哭嚎,嘴里不清不楚地喊著什么。

也有路人圍觀,但他脾氣很沖,再加上口音問題,交流困難,他直接對那些好心的大人脾氣,久而久之人就都散掉了。

尹鶴「還要看嗎,不心疼才怪。」

雲遮月關掉手機屏幕,眼睛都紅了,「算了,不看了,接下來去哪兒?」

尹鶴啟動車子,「本來這次是想請你們母子吃個飯的,沒想到那小屁孩這么欠收拾,現在讓他一個人接受教育吧,你帶我觀光一下祁州吧,這里可是久聞大名的。」

「我只是小時候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長大後來的也少了,」雲遮月抹了抹眼角,「要不去葯王廟吧,逛一逛就可以吃晚飯。」

「聽你的。」尹鶴拐了個彎,沖葯王廟而去,路上雲遮月又忍不住打開手機,看起了兒子的行蹤。

現在6曉授已經離開了葯都公園,似乎正在依靠記憶找回媽媽外公家的路,而且已經不哭了。

雲遮月很欣慰,就是有一點,他好像方向走反了。

尹鶴對雲遮月道,「你兒子能自己找到回去的路嗎?」

雲遮月搖搖頭,「肯定不行,他是第一次來祁州,而且不知道我外公外婆叫什么,不知道他們的葯店叫什么,更不知道他們住哪兒里,他唯一知道的可能就是我的名字和電話了,不過他的手機已經被我收繳了。」

「如果他聰明的話,就該去找警察,」尹鶴道,「如果警方給你打電話,你一定要拒接,最好讓他在局子里蹲一宿,接收一下社會的洗禮。」

雲遮月見尹鶴表如此高論,不禁氣道,「不是你兒子,你是真不心疼!」

還在局子里蹲一宿,她想都不敢想。

尹鶴笑了,「就算不是我親生的,但我也心疼啊,心疼本來好好一個孩子,硬是給養歪了,趁現在年紀還小,能掰還是盡量掰過來吧。」

雲遮月聽著感覺怪怪的,什么親生不親生的,跟你有什么關系。

正當她低頭攪動手指頭的時候,車子停了,「這就是葯王廟吧。」

雲遮月又看了一眼手機里流落街頭的兒子,收起思緒,「嗯。」

下了車,作為半個東道主,雲遮月開始給尹鶴做起了導游,小時候她是經常來這里玩的,那時候還不收門票呢,當然,也沒現在修繕的這么漂亮。

在葯王廟外面的廣場上,矗立著高達24米,重15噸的鑄鐵旗桿,旗桿上掛有一副鑄鐵對聯「鐵樹雙旗光射斗,神庥普蔭德參天。」

另外還有盤龍翔鳳兩神獸盤在鐵柱子上。

尹鶴帶著相機,卻不自己拍照,而是讓雲遮月站在旗桿下面,「好,笑一笑,頭微微抬起。」

非常漂亮,就是可惜鐵旗桿太粗了,要不然讓雲老師雙腿盤在上面,應該會更驚艷吧。

雲遮月雖然按他說的去做了,但事後還是疑問,「干嘛拍我不拍你自己?」

尹鶴笑笑,「這樣將來我寫自傳的時候,就可以一邊看照片,一邊寫,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我和雲某月共游。如果照片里只有我,我怕將來忘了你啊。

「而且看到照片里漂亮的你,我就知道,那一天,我心情非常愉悅,會勾起我很多美好記憶的,這樣在自傳里也能言之有物啊。」

雲遮月的眼神有些閃躲,感覺這家伙根本不像是i男啊,油嘴滑舌的~

尹鶴捕捉到這一低頭的嬌羞,又拍了一張。

雲遮月雙手插兜,「快進去吧~」

兩人買了票進去,4a景區的票價比5a就是便宜,難怪每個4a都有一個5a夢。

進去後,雲遮月問,「你知道這葯王廟是為了紀念誰的嗎?」

「這我知道啊,孫思邈唄。」尹鶴脫口而出。

雲遮月搖搖頭,「錯了,來,讓姐姐給你好好上一課。」

雲遮月指著廟內的建築,「這葯王廟的葯王指的是邳彤。」

「沒聽說過啊。」

「邳彤是漢光武帝手下的二十八宿將之一,官至太常少府,相當於宰相吧。」

「原來是那個掛逼的手下啊。」尹鶴點點頭。

劉秀請叫我大魔導師!

雲遮月繼續道,「邳彤為政清廉,精於醫理,經常行醫於民間,深得百姓擁戴,死後就葬在祁州。

「在北宋時期,邳彤的人氣越來越盛,幾代帝王對他不斷追封,先是侯,又改為公,最後追封為王。

「於是以邳彤墓為基礎,開始興建葯王廟,後來經過明清擴建,才有了現在的規模,廟內對歷代名醫都有祭奠,畢竟每個年代都有屬於那個時代的葯王。

「而葯王廟的存在也一定程度促使祁州成為全國最大重要市場,每年農歷四月二十八都會有葯材廟會,後來就有了『草到祁州始成葯』的說法。」

「哇,你不會是提前背詞兒了吧,說得真好。」尹鶴無腦吹道。

「主要是從小就跟外公外婆來這里,每次都要聽他們講這里的歷史,」雲遮月謙虛道,「哦,對了,我們來的時候,在山門看到的那個『葯王廟』的牌匾,題字的就是清朝的大學時劉墉。」

「劉羅鍋?」

「對,就是他,你小時候也看過《宰相劉羅鍋》?」

「當然看過了,」尹鶴笑道,「說起來咱們算是一代人,都是八零後,不過我看這部劇的時候還小,長大後聽說尺度挺大的,可我怎么就不記得了呢。」

雲遮月年紀大些,看這部劇的時候都已經來月事了,所以記得清楚些,但他們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怎么好意思跟尹鶴說第三集17分鍾的那些事呢。

「啊呀,肯定是你記錯了,」雲遮月岔開話題,「前面是十大名醫殿,走,進去看看。」

這個時節,來旅游觀光的人很多,雖然有些游客,也是以拜神祈福為主。

在名醫殿里,只有尹鶴雲遮月兩個,「這些泥人捏的不錯嘛,形神兼備。」

「聽說是清朝很厲害的民間手藝人做的。」雲遮月回了一句,又開始看手機。

尹鶴則開始開動腦筋,如果正寶在這里擺攤賣神醫面人手辦,銷量應該很不錯吧。

「啊!」雲遮月叫了一聲。

「怎么了?」尹鶴問。

「曉授的帽子不見了,你看他耳朵都凍紅了!」雲遮月擔心道。

「男孩子,經歷一些風霜磨礪不是壞事,你看他現在也不哭了,是不是有點小男子漢的模樣了。」

雲遮月抓著心道,「他怎么就不去找警察呢,起碼能暖和一點啊。」

6曉授心想,不能,堅決不能,當他傻啊,後媽一直跟他說,再調皮搗蛋就讓警察把他帶走,自己可不能自投羅網!

雲遮月再次收起手機,陪尹鶴去了葯王主殿,那里有很多人拜葯王,殿內有賣香燭的。

雲遮月肯定要拜葯王,她要為外公外婆還有父母兒子求平安,順便幫尹鶴也求一下好了。

離婚後熱衷於寺廟這種地方的雲遮月嫻熟地捐了香火錢,拿了兩把香,然後遞了一把給尹鶴,「你要嗎?」

「嗯,我要~」

尹鶴猶豫了一下,也接了過來,父母年事已高,就當是為他們祈求健康長壽吧。

完成了一系列動作後,那個守著功德箱的小胡子工作人員笑眯眯地看向尹鶴雲遮月,「兩位是求子的吧,我可以介紹一位神醫給你們,在治療不孕不育領域那可是權威啊,好多明星生不出孩子最後都是找的他,比如……」

小胡子見雲遮月年紀偏大,尹鶴又龍精虎猛,便做出了如上猜測,在這種地方工作久了,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見人下菜碟幾乎是本能。

然而這次他猜錯了,雲遮月尷尬地臉都紅了,打斷他道,「沒有,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兩口子。」

尹鶴很自然地攬住雲遮月的肩膀,「對啊,我們真不是兩口子,你的那位神醫我們恐怕是不需要了。」

小胡子立即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的觀察還是不夠細致啊,這個男的明顯要年輕一些,女的卻像是已婚的,男小女大,恐怕是姘頭關系。

於是小胡子改變推銷思路,「我還認識一位神醫,他可以讓猛男更猛,先生,您要不要見見?」

一路走來,葯王廟內外都有很多賣中葯,或者中成葯的,只是沒想到還有推銷大夫的。

此時雲遮月的臉蛋已經紅成了火龍果,即便是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婦人,也受不了對方意味深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