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金毛阿芙(求月票!)(1 / 2)

和正常的結冰先從水面開始不同,泳池里的冰是從下向上凍結的,因為制冷制暖的設備在池底。

為了能盡快開始玩,大芳她們先把泳池里的水排的只剩4om那么一層,然後開始啟動機器。

左右各兩台同時啟動,只看這個過程就相當解壓,仿佛冰雪女王和敖丙在現場蹦迪。

成功後,溫度驟降,尹鶴先把穿上厚衣服的小博和靈靈扔下去,試試。

不錯,凍得瓷實,冰面特別滑,都不用穿滑冰鞋,直接就能呲溜,小孩子皮實,摔個屁蹲也沒事。

接著尹鶴下場,他跟後面的阿芙牽著小白走了下來。

小白還有點害怕,「我們這么多人,冰面禁得住嗎?」

「水很淺,才4o厘米,都凍實了,放心。」

「不會吧,水應該很深啊。」雖然不知道多深,但那些魚顯然不可能生活在4o厘米深的水中。

於是尹鶴又解釋了一下池塘中間是一個泳池的設計理念,有五根柱子托著全透明泳池,「這樣游泳的時候就可以看到旁邊的錦鯉和烏龜了!」

尹鶴很得意這樣的設計,結果他被聶倩擰了一把,看什么看,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

尹鶴立即噤聲,哎呀,又說錯話了,小白倒是沒說什么,她沒那么脆弱。

沒了盲杖,沒了導盲犬,小白只能牽著尹鶴的胳膊,剛剛落地,就感覺有些不穩,「好滑。」

「你跟著我,我先帶你溜邊,感受一下這個池子的形狀。

「這是一個邊角是弧形的類長方形,長12米,寬8米……」

這個游泳池比山亞那棟海邊別墅的要小一些,那個是15o平米的。

「如果你覺得好玩,我們可以買幾雙滑冰鞋,你會滑冰吧?」

她應該會的,墨藍就會,果然,她點點頭,還試探性做了一個滑的動作,見她逐漸適應,尹鶴這才松開她。

最歡樂的當屬小博和靈靈,享受著站穩後滑動前行的快樂。

而阿芙和聶倩則相互攙扶,並別出心裁地跳起了交誼舞。

張婷·麥子看著他們在下面玩耍,有點眼饞,但卻沒動作,靈靈見了,立即道,「婷婷老師,來啦,下來玩啊!」

張婷·麥子擺擺手,「人太多不安全的。」

尹鶴知道她怕的是什么,於是給大芳使了個眼色。

體重跟張婷差不多的大芳直接從上面跳了下來,「我來了!」

「咚!」

這么大的沖擊力,下面依然穩的一逼,冰層也沒出現裂紋,只是下面幾個人心里晃了幾晃。

見狀,張·麥子·婷這才敢下來。

12o平米的空間,相當於一套三居室了,面積足夠大,也足以容納這些人,在上面玩耍。

後來連二狗子和肉肉也下來了。

不愧是四條腿的,在這滑溜的冰面上步履如飛,並沒有人類一開始的不適應。

想到二狗子雪橇犬的身份,尹鶴當即想辦法把它和肉肉綁到一起,又用一個矮凳做成冰橇模樣,讓小白坐在上面。

兩狗在前面拉,自己在後面推。

玩到了傍晚,老媽喊著開飯了,大家這才回去,冰面上也被大家滑出了水。

「尹哥你不用扶著我,我知道怎么走。」齊墨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胳膊從尹鶴手上抽出來,又用上了盲杖。

小姑娘家家的,還挺封建。

「你怎么不叫我姐夫了?」尹鶴問她。

「你,你跟我姐又沒結婚。」女孩低聲道,她主要是覺得尹鶴父母朋友都在,那種以前姐姐在世時的玩笑稱呼不能再當真。

尹鶴卻堅持道,「沒結婚一樣可以叫姐夫,你現在叫我別的我還不習慣呢,你要知道,你是第一個這么稱呼我的人。

「而且如果你不是墨藍的妹妹,如果我不是把你當成小姨子,干嘛要把你接過來住,不要有什么別的顧慮,把這里當成你的家,把我當成你的家人就好。」

齊墨白「看」著尹鶴,最終憋出了兩個字「姐夫」。

「誒!吃飯了!」

「好香啊,我已經聞到了。」齊墨白笑道。

不過尹鶴馬上又潑了盆冷水,「小白,有個事要跟你說,明天呢我要跟父母回老家一趟,不會很久,兩三天就會回來。」

「要我自己看家嗎?」小白問,這個她沒問題的,就算她不行,還有肉肉呢。

「怎么能留你一個人呢,林祥,還有聶倩阿芙都會在家,不過她們倆要上班,如果你想出去玩,就跟林祥嫂一起去買菜好了。」

「嗯。」

進了餐廳,小白沒有立即落座,而是走了一圈,現吃飯的房間很大,有很大空地,於是道,「可以把鋼琴搬過來嗎,到時候你們一邊吃,一邊聽鋼琴,怎么樣?」

她還沒忘自己在這個家里是拿工資的,既然拿工資,就該履行本職。

尹鶴見爸媽疑惑的目光,於是解釋,「小白其實是個音樂人,鋼琴啥的都會玩,她想給大家展示展示。

「不過鋼琴就不要搬了,太重,就我和老爸兩個男孩子,搬不動,等吃完飯,大家去你的音樂室聽一聽就好。」

老六深以為然,沒錯,沒錯,自己也是個男孩子。

吃飯的時候,尹鶴對林祥嫂做了安排,「小林你就不用跟我們回去了,反正就那么兩天,小白每天都要遛彎,你買菜的時候帶上她,沒問題吧。」

「那就太好了,」林祥笑道,「以前總覺得一個人買菜太孤單,現在可算有伴兒了。」

飯後,大家轉移到音樂室,看到這么多樂器,眾人全都做出「哇塞」的表情。

「小白,這些你都會啊?」宋老師問。

「不是全都會,這些都是我爸爸的收藏,他都會,我只會一部分,我最擅長的是這個。」她輕松地掀開鋼琴蓋,坐在鋼琴架前,身上仿佛鍍了一層光。

小白讓大家點曲子,可是這里面哪有內行人啊,也不知道有啥曲子可點,不給個菜譜之類的東西嗎?

最後還是張麥子提出,「要不就彈《野蜂飛舞》?」

她雖然喜歡唱歌,條件也好,但終究只是一個音樂外行人,除了貝多芬達芬奇達爾文那幾個大鋼琴家,她只記得一當年電影《閃光少女》里有一鋼琴曲叫《野蜂飛舞》,聽著特別過癮。

當然,最終被二胡給壓過去了。

小白沒想到這里還有人知道野蜂飛舞的,她「看」向說話的人,「你是麥子吧,音樂人?」

張麥子立即站起身,謙遜道,「我還沒出道呢,我師父是音樂人,不過她現在不在,小白老師,要不換個曲子?」

她師父就是陶籽,陶籽不僅答應幫她寫歌,還決定從頭教她樂理。

小白擺擺手,壓了壓細長的手指,深吸一口氣,「就這個吧,幸好我小時候學過,平時彈這個得加錢的。」

哦?尹鶴不解其意,於是開始用手機搜索關於這樂曲的信息。

這《野蜂飛舞》是鵝國作曲家尼古拉·里姆斯基·科薩科夫的名曲,原本是管弦樂曲,因為旋律極快,經常用作鋼琴、小提琴等樂器炫技演示之用。

看來是有一定難度的,此時小白已經開始了。

節奏好快,鋼琴的聲音響起,幾位聽眾立即綳直了身體,雖然他們大多不懂音樂,不能很能主動沉浸在音樂營造的藝術氣氛中,但此時由鋼琴樂傳遞給他們的情緒是可以接收到的。

那就是緊張、刺激、你追我趕,仿佛真的有一群黃蜂在追逐著他們。

老六碰了碰媳婦,「你看,她的手指都快看不到了!」

大家都注意到,此時的小白十指翻飛,全都是殘影,不過她整個人還是優雅的,不像郎朗似的,嗨起來恨不得把鋼琴砸了那種勁頭兒。

這音樂也喚起了尹鶴這個8o後的記憶,似乎周傑輪在他的導演秀《不能說的秘密》中,有一個很精彩的斗琴環節,兩人彈的就是這《野蜂飛舞》。

其實老爸老媽應該也聽過,他們每年都看春晚,而14年郎朗也曾在春晚舞台上彈奏過這世界名曲,不過大家都只記得小品啊,誰還記得那個啊。

一曲終了,尹鶴立即上去揉揉肩膀手臂,「哎呀,辛苦辛苦,這個真的得加錢!太棒了!」

張麥子也走過去,「小白老師太厲害了,我給你倒杯水。」

老六對宋老師道,「我聽著這曲子特別有感覺,你說我是不是也有音樂細胞啊,就是小時候給耽誤了?」

宋老師呸道,「不是你有音樂細胞,是小白的音樂激你本沒有的音樂細胞,是小白彈得好!」

尹鶴松開小白的肩膀,「看來每天聽小白彈琴會是我退休生活的重要內容了,不過今天就到這里吧,感覺你彈得汗都出來了,這曲子的難度等級很高吧?」

「其實比野蜂飛舞還要難還要快的曲子也有,只是這是我小時候學過的,學的比較扎實,自從看不到後,學新曲子的度就變慢了。」小白道。

其實鋼琴師有時候不一定要記下譜子,要不怎么鋼琴架上可以放一疊譜子呢,只要對著曲譜能彈下來就行,只是小白看不到,所以她只能把每曲子都牢記於心才行。

見張麥子同學很崇拜地看著小白姐姐,於是尹鶴讓麥子協助齊墨白了解一下卧室,以及里面衛生間的使用。

這些就不用姐夫出馬了,女孩子之間更容易交流。

來到了全新的環境,方便問題不是小事,小白不厭其煩地溜達摸索,在腦中構建了卧室和衛生間的全部形象,洗漱台在哪兒,沐浴液在哪兒,怎么開熱水等等。

張麥子問,「小白老師……」

「別叫我老師,我應該比你大一點,你就叫我小白姐吧。」

「嗯,小白姐,要不要洗個澡,第一次我就在外面守著你吧,有問題叫我。」

小白咬著唇,同為女孩,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最終她點點頭,「先把窗簾拉上。」

……

今天尹鶴從網上買的狗窩已經到了,全實木制作,外形像一個小房子,防雨防風,豪宅一座。

院子里亮著燈,尹鶴跟老爹正在拼裝,二狗子和肉肉圍著他們,肉肉剛剛在主人門口徘徊,結果連窗簾都拉上了,它只能跟二狗子玩。

它感覺二狗子喜歡它,總是學著它走路的范兒,它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它是它們那條街最靚的仔,於是肉肉愈挺胸抬頭,盡顯身為導盲犬的專業素養。

狗房子搭好了,尹鶴擼了一把大金毛,「喜歡嗎,回頭也給你買一個。」

肉肉:「汪,汪汪!」

老爹安慰了兒子一句,「你那個大學女友的事,你不要太難過,世事無常。」

尹鶴點點頭,「剛聽到確實挺難受的,真是挺好一姑娘,即便做不成夫妻,也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

「不過逝者已矣,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照顧好她妹妹,到時候我看看米國那邊的醫療機構能不能治好她的眼睛。」

老六突然小聲道,「大鶴,如果小白的眼睛能治好,干脆你把她娶了不就得了。」

「爸,你說啥呢,她可是我前女友的妹妹,而且她都已經叫我姐夫了!」

老六不以為然,「那有什么關系,你五伯母以前也給你五伯叫姐夫啊,這不是她姐姐已經沒了嗎。」

尹鶴搖搖頭,他臉皮薄,下不了手,面對小白,他忍不住會想到齊墨藍。

為了打擊老爹這些邪門歪道的思想,尹鶴干脆笑道,「干嘛要等治好眼睛,我看治好的幾率也不大,干脆現在就娶了她好了。」

「那可不行!」老六急眼了,「得得得,算我沒說,你還是快點再找個女朋友吧,都已經33了。」

尹鶴:「我生日小,還32呢。」

「死鴨子嘴硬!」老六拂袖而去。

老爹一走,尹鶴把二狗子趕進了狗窩,並開了暖風,以後就睡在外面吧,還能看家護院。

二狗子似乎很滿意,當即卧在里面,結果肉肉看了看,也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