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第一首(1 / 2)

全音階狂潮 靈宇 2543 字 2021-01-19

楊景行本來想推辭的,可是齊清諾提醒:「陳叔認識很多人,好多公司和歌手都是找他訂設備。」

那楊景行的巴結一下,於是三個人一起去吃晚飯。

陳叔原名陳曉強,今年四十五歲了,年輕的時候也玩過樂隊,地下的,沒齊清諾父親齊達維他們的城隍樂隊那么紅。

陳曉強給楊景行說自己年輕的時候那叫一個窮,吉他都買不起,哪有楊景行這樣一下就幾十萬的好日子啊。為了生活,陳曉強後來就轉做幕後了,可惜漸漸的現自己對音樂的追求已經跟不上時代了,各種幕後的幕後讓他難以接受,慢慢的,就淪為賣器材的了。

陳曉強年輕時代認識的那些人,如今在各行各業的都有,但是仍然有不少是從事音樂工作的,自己當老板的,當制作人的,也還有賣唱的。

陳曉強和齊達維是好友,認識二十多年了。齊達維現在經營酒吧,是老朋友們經常聚會的場所,陳曉強還問楊景行去過沒。

說來說去,陳曉強還是有很深厚的搖滾情結,他甚至自責自己那一代人沒把搖滾展壯大起來,才讓如今的音樂器淪落到這種地步。可是他又說他們真的是很努力的試過。

陳曉強不知道是激勵楊景行還是看扁他:「你們這一代,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音樂學院,大部分學生都是你們這種家境很好的,沒有豐富的生**驗,難以作出好音樂。」

陳曉強又列舉了他那個時代的一些佼佼者,只有少數幾個是科班出身,但是也是慢慢摸爬滾打起來的,那時候,大家都是窮人。而那些非科班出身的,雖然滿懷著熱血,可還是受創作力的限制,基本都是曇花一現,基本沒有能做出文化成就的人。

陳曉強顯然是在教育下一代,說做音樂,要能吃苦,要耐得住寂寞,要永不放棄,要是錢財如糞土。有些人,一輩子就寫了唱了那么一兩歌,後來幾十年就靠著這點老本上躥下跳,到處走穴露臉,多沒意思,那能叫音樂人么?

這方面城隍樂隊顯然就是正面榜樣了,盡管他們曾經那么紅,但是後來沒市場了,或者說他們的音樂跟不上時代需求了,但是他們沒有卑躬屈膝,沒有妥協,他們自謀生路去了,而且老朋友們還能時常聚一聚,繼續做他們想做的音樂,雖然沒有很多聽眾,但是生活得很有尊嚴,他們的音樂也有尊嚴!

陳曉強像個老憤青一樣,說了一桶再來一瓶,楊景行和齊清諾就聽著。後來陳曉強有點不好意思:「別嫌我話多,我是聽諾諾說你是個專心做音樂的人,就講點自己的經驗,希望你們這一代少走彎路,多出點成績。」

楊景行感謝:「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陳曉強說:「晚輩中,諾諾很了不起,沒辜負她爸爸。」

楊景行笑:「您說的這么多,就這個我也深有體會。」

齊清諾還在吃,看楊景行:「別跟我來這套,我只吃菜。」

陳曉強又說:「不要說什么長得帥……男人能靠臉吃飯么?要憑本事,要講才華,是不是?」

楊景行慶幸:「幸好我沒多好看。」

陳曉強又不同意了:「這是講包裝的,我看得多,那些小白臉,下來比你差多了。」

吃完飯後告辭,陳曉強叫楊景行周末有空就去齊達維的輝煌酒吧玩,多認識些前輩同行,有好處。還說明輝煌酒吧和現在一般年輕人去的酒吧是很不一樣的,那是個很注重文藝性的交流之地。

陳曉強問:「認識諾諾的媽媽嗎?」

楊景行搖頭。

「群聞出版社的總編,認識的都是大作家!」

陳曉強說可以送齊清諾回家,但是齊清諾不急,說還想去拿楊景行的新設備過過癮。兩人回學校,楊景行問:「你爸爸現在還是長頭嗎?」

齊清諾笑:「是的,不過福了……不過我爸的頭不惡心吧!」

楊景行說:「我初中的時候也想留長頭。」

齊清諾看楊景行,好像在想象他長的樣子,搖頭說:「我勸你再別這么想了。」

楊景行問正事:「你願意讓三零六演我寫的東西嗎?」

齊清諾說:「原則上不行……看你寫得怎么樣吧。」

楊景行又問:「你有沒有考慮加聲樂?」

齊清諾說:「試過,沒出效果,慢慢來吧……你可別把自己真當成三零六的人了!」

楊景行還有理:「誰讓你們勾引我的。」

齊清諾笑:「誰勾引你了?我除名!」

「你!」

齊清諾說:「那你早點放棄吧,你真的不是我的菜。」

楊景行傷心:「為什么?」

齊清諾很果斷:「先,我真的不喜歡你的長相。」

楊景行點頭捂臉:「嗯,這也是我的心結。」

齊清諾笑:「長得帥的男人,不管做什么,都給我很不純粹的感覺,覺得很浮很飄,尤其是你……你不會自卑吧?」

楊景行很氣憤:「就允許你漂亮,別人不丑就有罪!」

齊清諾安慰:「個人品味,喜歡你的多的是,別往心里去。」

楊景行問:「好像還有其次?」

齊清諾咯咯:「豈止是其次!第二,我不喜歡有錢的男人,很不喜歡,尤其是富二代。」

楊景行慶幸:「那還好,我不是。」

齊清諾打擊:「別掩飾了,你在我心目中已經定型了。」

楊景行怒了:「別太過分啊!」

齊清諾很得意呢:「第三,像所有女人一樣,我不喜歡花心的男人。」

楊景行驚奇:「這你都看穿了?」

齊清諾說:「術業有專攻,你說你是不是猴子掰苞米,今天二胡明天古箏,你到底喜歡什么啊?」

楊景行激昂:「我喜歡音樂!」

齊清諾說:「就算是吧。第四……算了,看你有點挺不住,我們下次再說。」

楊景行惡狠狠表揚:「你好善良!」

齊清諾哈哈樂。

楊景行給喻昕婷打電話,說:「走了,打掃衛生去。」

喻昕婷說:「我中午拖過地了。」

楊景行說:「沒拖干凈,我要批評你!」

喻昕婷說:「肯定不是,我馬上下來。」

喻昕婷過來看見齊清諾和楊景行一起,就問:「你們吃飯了嗎?」

楊景行說:「好飽好飽,一肚子氣。」

喻昕婷問:「怎么了?」

齊清諾哈哈樂,摟喻昕婷肩膀:「別理他,讓他多飽一會。」

打開四零二的門往里一看,喻昕婷呀的尖叫起來,雙腳跳進教室去:「什么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

齊清諾說:「你才有驚喜,鼓槌在那個箱子里。」

喻昕婷連忙去翻出來,打開鼓槌包,取出鼓槌,兩只手拿著興奮得敲敲,看著楊景行笑。

楊景行說:「我們即興一把。」跑去雙排鍵後面開機。

齊清諾沒和楊景行搶,拿起了吉他掛上,打開音響,稍微試了一下一下音效。喻昕婷連忙坐到鼓後面去了,調節了一下板凳,現:「多了兩個鑔片。」

楊景行還搗鼓了一陣,設置好音色。主鍵盤是銅管和弦樂齊奏,副鍵盤負責獨奏什么的。還好他跟程浩學習了的,不然光那些設置都要看半天才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