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吵架(2 / 2)

全音階狂潮 靈宇 2338 字 2021-01-19

楊景行不高興:「說嚴重了!」

陶萌還是激動:「你初中就脫別人衣服了!」

這倒是事實,楊景行無力反駁,沉默了。

這一次沉默空前的久,一直到車停下,都快十分鍾過去了。還是楊景行先開口:「到了,下車吧。」

陶萌沒動,依然保持著那個端坐的姿勢,雙眼看前方,雙手拿著包包放在腿上。

過了一會,楊景行又說:「是我不好,我心術不正,我下流,行了吧?我回去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陶萌繼續沉默了一會,然後低沉著聲音說:「或許我們不適合做朋友!」接著就開門下車了。

楊景行喊:「別生氣,氣壞無人替。」

陶萌繼續往前走,聽見身後關車門的聲音,動機啟動的聲音。

楊景行回學校後去四零二,喻昕婷和齊清諾正在玩鼓和雙排鍵,《霞光》的旋律,估計是喻昕婷想聽,齊清諾想配樂。看見楊景行,兩個姑娘都吃驚,齊清諾問:「這么快?」

楊景行說:「你們繼續。」

齊清諾取笑:「你道路還很漫長啊。」

楊景行質問喻昕婷:「她是不是跟你學的?」

喻昕婷搖頭:「不是,我現在什么都沒說了。」

齊清諾還奇怪:「說什么?」

喻昕婷不敢說:「沒什么。」

齊清諾生氣:「那我先走了。」

喻昕婷拉住:「別!」

齊清諾又笑楊景行:「看,都不敢和你單獨在一起。」

喻昕婷又否認:「不是的,我們一起玩嘛。」

楊景行說:「就是,少了你怎么行。」

三個人一起玩,楊景行用小號。他現在也吹得有點模樣了,能把小號嘹亮的音色表現得婉轉悠揚,多日來的苦練沒白費勁。

過了一會,喻昕婷不玩架子鼓了,換電鋼琴,她還是這個專業得多。齊清諾就用雙排鍵彈弦樂,三個人來了個小號鋼琴合奏,弦樂伴奏,即興揮了幾經典流行歌曲,感覺都不錯。

喻昕婷興致越來越好,一臉笑的說:「我彈這個。」

旋律一出來,齊清諾和楊景行就了了,馬上跟上。舒克舒克舒克,開飛機的舒克……楊景行把小號吹得很嘹亮,齊清諾把先是弦樂撥奏,覺得不過癮又改成宏偉的齊奏。

哎呀,這下感覺兩只小老鼠都變得頂天立地。兩姑娘邊彈邊笑,都看楊景行。

正玩得興起,何沛媛了,進門大喊:「齊團長,你別不務正業!」

楊景行高興:「來得正好,就差點民族色彩呢。」

三弦怎么跟他們配合啊?但是何沛媛還是把家伙取了出來,跟著一陣亂彈。四個人是絞盡腦汁啊,把童年回憶合作了個遍。當然有好多是記不全,就跟著瞎來。

玩了一下午後,四個人喜笑顏開的一起去吃晚飯。何沛媛又想叫楊景行請客,齊清諾說:「下次你趕早,中午已經請過了。」

何沛媛氣得不輕:「你,你,你,居然拋棄了我。」然後搖喻昕婷的肩膀:「你也不叫我!」

齊清諾說:「我們是作陪,陶萌過來了。」

楊景行傷心:「你真沒良心。」

何沛媛說:「不過還好,中午我沒來也沒空。」

齊清諾問:「哪個男人約你?」

何沛媛得意:「唉,煩惱啊,我怎么就這么受歡迎呢。」

楊景行問喻昕婷:「你是不是也想快點大三大四?」

喻昕婷呵呵搖頭。

吃過晚飯後,齊清諾回家了,何沛媛又要去忙,連喻昕婷也要去上網,因為家里人想她了,要視頻聊天。楊景行把自己的上網卡借給了喻昕婷,讓她不用去網吧了。

十二月四號,新的一周開始。雖然還有兩個月才放假,但是已經要開始准備學期末的事了,表演系有匯演,作曲系有作品匯展。這個匯演和匯展都是每個學期的重頭戲,尤其是大一新生,表現好的才有機會上更多的小課,被重點培養。

音樂學院雖然都是專業的考生,但是老師們並不是對每個人都報很大希望,這就跟工科學校不會指望每個學生都會再將來成為科學家或者獲得諾貝爾獎那樣。學成一些東西,將來能有個穩定的工作,就行了。

不過楊景行就不同了。李迎珍和賀宏垂都要他重視明年的八十周年校慶,一定要有拿得出手的東西。最好就是自己寫一好的鋼琴作品自己演奏。

星期四上午,甘凱呈親自通知楊景行,要他去公司簽字拿錢。於是楊景行連體育課都不上了,急著去領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收入。

甘凱呈還和楊景行多聊了一會,說《霞光》這歌肯定是不會給徐橙唱了:「我前天給老段看過,她比較喜歡,但是又不想出專輯……」

楊景行說:「反正已經不是我的了,隨便你怎么處置。」

甘凱呈說:「就讓她唱,做得好的話,你很快就不算新人了。」

楊景行期盼:「那越快越好。」

甘凱呈說:「以後有歌就拿來吧,保證質量。」

告辭甘凱呈後,楊景行給陶萌打電話,響了幾次才接聽。楊景行喂喂,沒回應,問:「能聽見嗎?」

「聽到了。」陶萌似乎挺冷淡的。

楊景行問:「還在生氣啊?」

陶萌說:「我無所謂了。」

楊景行嘆氣:「我幫你把錢拿了,怎么給你?」

陶萌說:「隨便你。」

楊景行說:「這周末你沒空,那只能等下個星期了?還是我打你卡上?」

陶萌還是:「隨便你。」

楊景行說:「你把卡號給我吧。」

陶萌說:「我現在沒帶。」

楊景行就說:「回頭給我打個短信。」

陶萌掛了電話。

等了一天,楊景行也沒收到陶萌的短信,星期五中午就又打電話過去問,陶萌說:「我不想要了,麻煩。」

楊景行說:「雖然少點,也是勞動所得嘛。」

陶萌說:「你就當我沒勞動過。」

楊景行嘿嘿:「你還在生氣。」

「沒有,沒什么好氣的。」

楊景行問:「真的不想理我了?」

陶萌說:「隨便你怎么想。」

「完全不在乎我了?」

「隨便你怎么說。」

楊景行厚臉皮:「下星期周末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面。」

陶萌冷哼一聲。

楊景行問:「怎么了?沒空?」

陶萌說:「是的。」

楊景行又問:「那今天呢?」

陶萌說:「我晚上要回家。」

楊景行說:「那就現在吧,我在你們學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