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放心(1 / 2)

全音階狂潮 靈宇 2079 字 2021-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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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米的短跑似乎不夠盡興,楊景行又迎著清早的烈日在陽台上沖啞鈴劇烈發泄了好一會,然後才帶著手機去洗澡。

七點半,楊景行收拾整齊了,給齊清諾打電話,接通後就問:「起床沒?」

齊清諾似乎呵呵:「剛洗臉。」

楊景行殷勤:「等我,去接你。」

齊清諾不客氣:「行……等你吃早餐?」

楊景行似乎害怕:「外面吃。」

齊清諾不羅嗦:「好。」

楊景行出門,不過沒有掛電話:「等會去逛街吧,你給年晴准備畢業禮物沒?」

齊清諾表揚:「這么舍己為人?」

楊景行坦白:「不是……我答應給家里買畢業禮物的,今天她們填志願了。」

齊清諾咯咯:「這不是舍己為人?」

楊景行笑:「我沒說要舍己……天熱,你穿裙子吧。」

齊清諾真笑了一下,說:「我看看……還有比裙子涼快的。」

楊景行沒那么得寸進尺:「就裙子……」

八點一刻,楊景行在齊清諾家樓下只用五分鍾就等到了漂漂亮亮的女朋友。

齊清諾上身穿修身的白襯衣,下身是偏簡潔的波西米亞風格淺灰色長裙,長到幾乎遮住腳踝,只看見白色羅馬涼鞋下的潔白腳趾。襯衣材質不薄,這身裝扮估計不涼快,但是很好看,尤其是搭配上塗了唇膏的粉潤嘴唇周圍那輕柔得有些甜蜜的笑容。

楊景行准備著的笑容變得更深刻了一些,殷勤地拉開車門,並朝樓上看,但是齊清諾家的窗台上沒有人頭。

齊清諾取下紅色的斜挎背包,調笑:「帥哥。」

楊景行說:「下次再這么漂亮,我就六點來接你。」

齊清諾不謙虛地說明:「好久沒約會了。」

上車,楊景行沒急著出發,看齊清諾。

齊清諾湊近一半距離,微仰頭:「剛刷牙。」

楊景行迅速消滅自己這一半距離。

不過沒持續多大會,因為來往的人不少,而且大多沒有國際大都市那些市民事不關己的素養。

先去找早餐,順便計劃行程。齊清諾本來沒准備給年晴送什么畢業禮物,不過既然楊景行都有這份心思,她就庸俗一回。還得背後送,因為齊團長對三零六的一貫要求是避免庸俗,所以大家向來不互相過生日干什么的。

至於三零六現在的一些庸風俗氣,齊清諾認為都是被楊景行帶壞的:「……我說這次聚會你是倡議人,他們不信。要說你還有送禮物的愛好,更沒人信。」

楊景行解釋:「沒這個愛好,也沒送過多少禮物。」

齊清諾掏出脖子下的項鏈,顯得鐵面無私:「證據。」

楊景行笑:「這是禮物……買兩個相機給夏雪她們,不算禮物。」

齊清諾好像沒辯論的興趣,而是關心:「是不是覺得和北大比起來沒面子,不願意說?」

楊景行搖頭,有些懷疑:「可能生我的氣。」

齊清諾驚詫:「你干什么了?」

楊景行思考了用三十公里時速跑行使五十米的時間,說:「本來答應帶她們吃遍浦海的,現在才說有女朋友了,沒時間。」

齊清諾想了一下才叫屈:「我沒那么自私。」

楊景行說:「是我自私。」

齊清諾輕笑一下像是懂了意思:「難怪杜玲經常說,北大的叫夏雪?」

楊景行點頭:「還有一個劉苗,穿開襠褲的時候就一起玩,她們倆更親密。」

齊清諾咯咯笑:「她們更像姐妹,你不像兄弟,兄長。」

楊景行說:「我夠兄長……不然就直接回家了。」

齊清諾保持著一些笑容,讓沉默不像沉默,然後說:「我和我媽一樣,我爸是他們結婚之後才紅的。」

楊景行笑:「你比我紅多了。」

齊清諾短暫苦思,拍膝蓋明白了:「就說女人弱勢,我以前還不信……在不知道為什么?」

楊景行標榜:「我沒覺得。」

齊清諾說:「女人怕破壞自己的愛情,男人不怕……或者你們不覺得是破壞。」

楊景行咋呼:「我不想,你想破壞啊?」

齊清諾搖頭:「簡單說是報復,深層解釋是每個人都渴望公平。」

楊景行驚恐:「我怎么了我?」

齊清諾咯咯樂:「就說女人都一樣,我以前不信,現在有點信了。」

楊景行很有覺悟:「這不能成我忽視問題的理由。」

齊清諾更歡地笑了兩秒,然後嚴肅:「你准備怎么重視?」

楊景行左右望:「先解決最基本的溫飽問題。」

齊清諾當然更了解:「還在前面。路口左轉……」

兩人進了看起來挺有格調的地方,不能稱之為早餐店,應該是餐廳。窗台上的花束是新鮮的,窗邊的兩人座位只能面對面。

雞蛋的煎煮方法都有選擇,楊景行不在意,只是要把齊清諾點的東西給他來雙份,讓服務員確認了幾次:「……牛奶也要兩杯?」

齊清諾說明:「刀叉只要一套。」

街景不算浪漫漂亮,齊清諾沒看多久就收回目光,回應一下楊景行,並鼓勵:「時間差不多了,你打電話問一下。」

楊景行搖頭:「沒必要。」

齊清諾問:「古希臘的音樂織體是什么?什么調式?」

楊景行似乎答不上來。

齊清諾又問:「對奧爾加農做出重要貢獻的兩位作曲家?」應該是西方音樂史的考題,其實浦音的教育模式也就這樣。

楊景行反應過來,回答:「佩羅坦和來奧蘭。」又問近現代史綱要老師畫的重點:「如何認識辛亥革命勝利的局限性?」

齊清諾一下笑得有點誇張:「背過,不過都忘記了。」

楊景行一下得意了:「古希臘是單聲部,自然調式。」

齊清諾挑眉毛,又問:「七種調式?」

楊景行不客氣:「多利亞,副多利亞,迪利亞,混合迪利亞,副迪利亞……記不住了。」

齊清諾高看自己男朋友:「真的假的?」

楊景行找借口:「就瞟過一眼……沒你讓人過目難忘。」

齊清諾不在意奉承,而是專注學術:「弗里吉亞和副弗里吉亞……想起我高中同桌了。」

楊景行很感興趣:「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