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深呼吸:「……其實就是這樣,這是我的問題我的錯,齊清諾沒做什么,你也沒做什么。」
陶萌點頭:「那就沒什么不能說的。」
楊景行簡直刮目相看:「……我是覺得,沒意義。」
陶萌說:「有沒有意義我會自己判斷。」
楊景行服軟:「你想知道什么?」
陶萌開始想,認真地想,用力地想,想了好一會,嘴唇微微動了幾次,但是都沒張開,倒是眼淚先掉下來了。
楊景行叫名字:「陶萌。」
陶萌擦眼淚:「沒事……你們,應該是六七月份……你走吧!」
楊景行沒動。
「你走!」陶萌是張大嘴喊的,還短暫保持了一下,閉嘴後就去拿旁邊的固定電話撥短號:「……送楊先生走……嗯……不用了。」
看著陶萌放下電話後,楊景行就站起來:「對不起。」轉身,周圍是一片寂靜,地毯真是軟和,踩不出一點聲音。
其實不用送,楊景行出陶萌房門了還分得清方向。不過保姆還是送到電梯門口,禮貌再見。
終於回到房間,已經是十點多,楊景行先給孔晨荷打電話:「回房沒?」
孔晨荷說:「回來了,八點多回的……你明天演出前還見不見昕婷?」
楊景行說:「我們早點去,看能不能進後台參觀參觀。」
孔晨荷有信心:「肯定可以。」
又跟家里報了平安後,四大師就坐在拿了,好像也沒有誰很有必要打電話了。
十一點半的時候,陶萌這姑娘來電了,看來也是個厚臉皮。不過楊景行也沒好到哪去,他立刻就接了:「喂……」
陶萌聲音正常:「你回房間沒?」
楊景行蒼白:「早就到了。」
陶萌開門見山:「今天晚上是我不好……」
楊景行可害怕:「不說這個了……」
陶萌不管:「你別想多了,我的情緒有問題……你好好休息,別影響明天的工作。」
楊景行輕松:「也沒什么工作。」
陶萌挺認真的:「其實你說得對,人生沒有完美的,是我鑽牛角尖了,想通了就好,不過要一些時間。」
楊景行嗯。
陶萌想起來:「沒問你,齊清諾知不知道我來看音樂會?」
楊景行說:「知道。」
陶萌好像有點點意外:「你告訴的?」
楊景行笑:「不然還有誰。」
陶萌像表揚:「你是對的,我也覺得她應該知情。」
楊景行又嗯。
陶萌又問:「你怎么說?」
楊景行干笑:「就這么說。」
陶萌再想起來:「上次,我忘記問了……就是那些東西,會不會引起她的誤會,我當時沒想到她也去,考慮不周全。當時太忙了,頭腦有點亂。」
楊景行自在:「你別想多了,沒什么。」
陶萌又問:「對我們見面,她沒意見吧?」似乎放心了些。
楊景行幾乎打包票:「沒有。」
陶萌欣慰:「那就好……奶奶剛剛問你,我說你有事,明天要是還見面,你自己說一下,奶奶很看重禮貌的。」
楊景行說:「好。」
沉默了一下,陶萌說:「你明天上午有空沒?我想再見個面,跟你道歉。」
楊景行惶恐:「你就別嚇我了,你答應接受我的道歉還差不多。」
陶萌說:「不管誰道歉,你的話我想了一下,我覺得是應該解開這個心結,對大家都好,今天是我態度不好。」
楊景行鄙視:「讀哈佛還一點長進都沒有,自我要求還這么苛刻,都是全球精英,你還想當班長啊。」
陶萌問:「你有沒有時間?」
楊景行說:「有,你給我打電話。」
陶萌說:「那就早餐之後,八點。」
楊景行建議:「多睡會吧,已經快十二點了。」
陶萌大讓步:「八點半呢?」
楊景行說:「行。」
又沉默了一下,陶萌好像動真格的了:「對不起,見面弄成這樣了。」
楊景行都不耐煩了:「要我說多少遍,都是我的錯,讀書那會你要這么袒護我們調皮的就好了。」
陶萌覺得:「其實你應該跟同學們說一下,很多人會為你開心的……我幫你說不太好。」
楊景行擔心的是:「萬一跟我要票怎么辦,班長都是自己買的,我哪有。」
陶萌想了一下:「那其他的事明天再說,都早點休息吧。」
楊景行說:「好。」
陶萌說:「拜拜。」
掛了電話後,楊景行還嫌不過癮,又撥號齊清諾。
「喲喲,還記得我們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五十年不變啊。」齊清諾咯咯笑。
楊景行問:「干嘛呢?」
齊清諾說:「逛呢,我們四朵金花。」
楊景行鄙視:「誰給封的?要點臉不要?」
齊清諾當然不要:「排的啊,這一個你系過鞋帶的,一個你喂過漢堡的,一個刺你不敢吭聲的,一個……被你傷了心的。」
那邊女生嘻嘻呵呵,楊景行卻冤枉了:「我什么時候傷晴兒心了?」
齊清諾問:「你那邊怎么樣?好好干啊,蕊蕊組織我們這邊踩大地算給你加油助威呢,感受到沒。」
楊景行說:「都順利,你們逛吧,回去再說。」
「哎哎哎……」齊清諾抓緊:「還有,禮物這事,我本來是不奢望,但是這個民意,我一比十,二比九……算了,我們四比七,干不過她們。」
楊景行說:「謝謝七位,你們就勉為其難吧。」
齊清諾咯咯:「不說了,也不早了,你還是爭取為國爭光,為在場同胞爭臉。」
楊景行放棄了:「行,你們也逛個夠,掛了。」
(有苦勞,勿噴,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