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職業自尊受損:「整個大浦海,我閉著眼睛也能開。」
楊景行哈哈:「我知道,不過千萬別。」
前台邊遇上了,何沛媛還是挺親和地對鍾英文點頭:「辛苦了,再見。」
邵芳潔也是:「拜拜。」
鍾英文對後來者連連點頭:「再見,慢走。」
電梯里就六個人,司機才不管什么高手不高手,就認個經理,先跟兩個女生說:「楊經理剛到宏星那會,我們倆,他最信得過我,很多事都是讓我辦……」
楊景行感激:「陳哥願幫忙。」
既然有這交情了,司機就努力拍楊景行肩膀,無所謂地問:「上面怎么說,什么時候把我們開了?」一個唱片公司,養個車隊確實沒什么必要,經常閑著。
楊景行搖頭:「我覺得是謠言,沒這事……公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陳哥你們干這么多年,好多事情,人情面起碼比我廣得多。」
司機呵呵一笑:「嗨,這話看什么人怎么說了。」
楊景行說:「現在找個信得過的人多不容易,陳哥你要不開心了想另謀高就,公司肯定舍不得。」
司機更是有點得意了:「上次中秋跟安卓出去,杜林還記得送我盒月餅,吃住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楊景行嘿嘿:「今天太晚,下次我再找機會感謝陳哥。」
司機生氣了,楊景行根本是罵人啊……
下樓來,楊景行繼續尊重司機,讓他先走,看著何沛媛上了mpv後座。司機這就吹開了,這位子誰誰誰坐過,何沛媛只能呵呵,坐端正點。
楊景行跟何沛媛說:「別跟陳哥客氣,送到家門口。」
司機說:「哎,我肯定看著姑娘進門了再走,那種國企宿舍都沒問題。」
何沛媛跟楊景行身後說:「小潔你們自己路上小心點。」
楊景行很啰嗦:「陳哥,那就麻煩你了……」
邵芳潔依然開奧迪的後車門,像是個大小姐,坐進去了等司機上來,還表示一下關心:「你累不累?」
楊景行說:「放心,沒問題。」
邵芳潔有點感嘆:「平時不太覺得,現在想象得到你有多忙。」
楊景行笑:「還好,沒警察辛苦,也沒為人民服務。」
邵芳潔呵呵:「我也不知道到底合不合適。」
楊景行說:「和職業無關,看人。」
邵芳潔嗯,振作一下:「今天我們還行吧?」
楊景行說:「非常好……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很有面子。」
邵芳潔呵呵:「剛開始有點緊張,後來就好了……有你和老大當後盾。」
楊景行笑:「關鍵你們老大,那氣場……」
邵芳潔哈哈:「是,你也有,不過不一樣……中午王蕊說順路帶我們,下班了老大又說,我們就把她拉來打氣了。不過是該她出面,不然恐怕童伊純有想法。」
楊景行悔過:「怪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們欠這個人情。」
邵芳潔說:「我覺得沒壞處,真的,其實有利於我們發展,有機會讓大家都試試,挺有意思的,除了老大。」
楊景行嗯:「找合適機會。」
邵芳潔說:「其實各有各的方向,不一定就誰高級誰低一等,國外不一定比國內好多,這種舞台也有它的魅力和價值。」
楊景行點頭:「說對了,看長遠點,我相信有你們的付出,有諾諾的努力,三零六肯定會有精彩的將來。」
邵芳潔說:「她們有些人心急。」
楊景行說:「心急也正常,說明有斗志,更重要的是努力,一個團隊就是要把各種優點融合,發揮最大價值。」
兩個人這是互相吹捧呢,邵芳潔用力:「就是!團隊和個體本來就不一樣,鋼琴和民樂更不一樣,根本就不該放在一起比。」
楊景行才明白:「喻昕婷啊,她也不容易,但是沒辦法,鋼琴的出路。」
邵芳潔說:「應該當成激勵……我估計畢業了,我們好多人,每天能練到兩三個小時都算多的。」
楊景行說:「以前諾諾也跟我說過這個問題,條件限制,要上班又沒單獨的琴房,但是目前只能堅持一下,下班後多用功,合奏獨奏要雙管齊下,不能懈怠。」
邵芳潔說:「我和甜甜菲菲經常下班吃飯又回單位練一會,住的地方不行……」
路程是蠻遠的,楊景行開得也不多快,半路上果然又看見了飆車的,還摩托汽車都有,那速度,真是嫌命大。
快到的時候,楊景行說:「你問下媛媛,應該到家了。」
邵芳潔就打電話:「喂,你倒沒……我們快了,怪叔叔叫我問下你……哦……老大肯定睡了吧,你打電話沒……是,我就問問……那你早點休息……幾分鍾……掛了……好。」
「她到家一會了。」邵芳潔有點後悔:「之前應該給老大打個電話,不過……」
楊景行笑:「沒必要,對我應該還是比較放心。」
邵芳潔嘿:「肯定!」
到了後,楊景行還在下面等到邵芳潔進屋又打電話了才離開,這回住處就開得快了,不過到的時候也兩點了。
何沛媛打來電話:「喂,你把小潔送到沒?」好像很不放心。
楊景行說:「送到了,進屋了我才走。」
何沛媛哦一下:「頭發好難干……我問下,今天沒讓你難做吧?」
楊景行說:「難啊,難啊,不過是那幾個讓我難做,就怕你不耐煩了甩袖子走人。」
何沛媛發了一個什么不明確的音,但是情緒是明顯反感:「……我沒那么不懂事。我問下,是不是每個出場樂手都要拍特寫?」
楊景行說:「沒這個規定,不重要。」
何沛媛其實也不是很在意哦一聲:「我就是不願意拍,但是對工作我沒意見。」
楊景行說:「理解,到時候我叫他們注意,拍了也能剪。」
何沛媛卻很質疑:「注意什么啊?我又不是什么大牌,還不讓人拍?」
楊景行說:「好好好,我注意方式方法。」
何沛媛似乎分析了一下,明人不說暗話:「你別那么不耐煩,有什么話直說。」
楊景行委屈啊:「沒不耐煩……我是表決心。」
「算了,掛了。」明顯是何沛媛自己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