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零章 女王(1 / 2)

全音階狂潮 靈宇 2080 字 2021-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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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景行似乎鐵石心腸了,明明知道姑娘在掉眼淚,他卻不立即安撫勸慰,像只專注本職工作的司機一樣默默開車,好一會後才又重新帶上笑開口:「可以八卦,也可以不尊重……說了這么多,重點意思就是一個,我不想媛媛的內心里有過多負面情緒。」

何沛媛輕吸鼻子了問:「誰害的?」

「是我害的。」楊景行很明白:「所以我要盡我所能……如果你說齊清諾是個胖子,說她裝模作樣怎么怎么了,我肯定沒意見,我還給你大拇指。但如果媛媛把她當成睡過你男朋友的人,那就不一樣了,氣到的就是你自己,我肯定得勸你。別說我,只要是朋友都會勸你看開點,你說呢?」

何沛媛沒罵不要臉了,用指關節小心擦眼淚,好像是邊擦邊回想:「你勸了嗎?是誰就發了個晚安。」回憶得挺清晰冷靜的。

楊景行苦惱:「我想勸,可是昨天太突然,我一點准備也沒有……其實我第一時間就換位思考,可是換位思考之後更不知道怎么辦。或者你也可以站在我角度,如果是你被問到這個問題,你說,能怎么勸?假如是我,如果是一個女生勸我要看開點,叫我別在乎她的過去……我可能會更反感。」

何沛媛看樣子也在想問題,視線是落在前面檔桿上的,怔怔看了一會後喃喃開口:「換位思考……如果是我有過男朋友,而且我是你第一個女朋友,如果你問我那樣的問題,如果我跟你說要你尊重我的前男友……」她都說不下去了,眼淚唰唰掉。

楊景行好像是沉痛的,還醞釀了一下:「真的對不起。」

何沛媛依然看著檔桿:「何況我也沒不尊重她……」語氣中沒有氣憤,而是自問一般的不解,甚至委屈。

楊景行又想解釋:「我當時也驚慌失措,我的意思也不是要尊重齊清諾,就是我逃避問題的借口……我真的很後悔,不該說那樣的話。」

何沛媛輕輕搖頭輕輕說話:「不是借口,你就是生氣了……」

「沒生氣。」楊景行急忙否認:「我生什么氣?你掛電話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媛媛肯定生大氣了。著急又想不出辦法,想跟你電話里解釋又怕火上澆油,想去找你當面說又不可能。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早上,兩邊公司都請假了,真的准備用一整天時間跟你道歉的,可你非要上班……」

「你以為我願意去上班?」本來沉浸在自己的憂傷中的何沛媛被司機叨叨煩了,有動作了,用力掏包包,掏出手機來劃拉了幾下,然後調整表情到一個蔑視一切的狀態,讀無賴的短信:「睡吧晚安。」好敷衍的語氣。

楊景行也不管了,拿起手機來看,嘶吼道:「睡吧!晚安!」

何沛媛簡直驚詫了,抹了一把臉仔細看手機確認:「……是你!」

楊景行也有證據:「彼此彼此。」

何沛媛痛恨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是你先!你冷冰冰的。」

「不是。」楊景行找詞匯:「我是……顫巍巍,是這樣,睡吧,晚安。」簡直哭腔。

何沛媛又欲哭無淚了,扭曲了臉蛋仇視著司機:「……你無賴!」

楊景行正經點:「太冤枉了,怎么會理解成冷冰冰……」

「就是。」何沛媛繼續劃拉手機,又有點不忍直視:「你自己看前面,要多肉麻有多肉麻……」

楊景行叫苦:「昨天那種情況我哪還敢肉麻?肉麻得起來嗎?你那么生氣我還嬉皮笑臉,找死呀?」

何沛媛繼續仇怨的表情喘息著:「少了?你今天沒嬉皮笑臉?」

楊景行有點苦:「今天是賠笑臉……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何沛媛質問:「以前有?嬉皮笑臉有成就感?」

楊景行想了一下:「……也不是成就感,談不上成就,樂在其中吧。」

何沛媛起白眼了,然後才想起來:「沒跟你說這些……昨天你就是生氣了!怪我不尊重你諾諾。」

楊景行苦嘆:「真沒這個意思……我是這么沒骨氣的人嗎?生氣了早上還那么早去找你?告訴你,我真生氣了可不得了。」

「我好怕……」何沛媛鄙夷著:「反正你就是不高興了。」

楊景行想了一下點頭:「可能是有點,那么大難題擺在眼前還怎么高興?不過也不是對你不高興……就是因為沒辦法讓你好高興才不高興。」

何沛媛牙酸的樣子,繼續認定:「你就是怪我提齊清諾了!」

楊景行繼續搖頭:「真不是!我想明白了一點,我不願意面對問題的根本原因不是齊清諾的隱私,其實也不算什么隱私,都是成年人想也想得到。而且我對你也不該有什么隱私,我不是不希望你太在意這件事……媛媛我想問你,你是真的很在意想知道?還是當時也是一時沖動才問出口?」

何沛媛看看司機,在臉上添加上明顯的生氣:「憑什么你問我?」

楊景行說:「因為我覺得你也不是故意問這個事,我覺得如果是男人問女人這個話就挺混蛋的,不知道女生……」

何沛媛立刻嚷嚷:「是,我混蛋!」

楊景行又愁苦:「不是說你……男女思維不一樣,同樣的問題出發點很可能不一樣。我昨天可能是站在了男人角度考慮,可能潛意識是有點覺得你不該那么問,但是後來我都認真反思了。」

「怎么反思?」何沛媛明顯不看好。

楊景行不太確定:「可能你會那么問也是一種本能,我連你以前有沒有過喜歡的男生都想知道……這也算知情權吧,在我開始追你的時候就已經把這個權力交給你了,所以你有權問。」

何沛媛的表情明顯不屑那點權力。

楊景行應該是有准備:「但是呢,辛德勒名單我們說過的,我覺得里面有個觀點有點道理,你是有權問我問題要我回答,但是你更大的權力是寬恕我,原諒我……」

「你少鬼扯!」何沛媛好像不能容忍無賴侮辱電影:「完全兩碼事,根本不是這個意思。照你這么套,那我問你問題就是正義的,是行使正義……可以讓你不回答才是權力。」

楊景行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正義,媛媛當然很正義,但是我更希望媛媛行使權力。」

「想得美。」何沛媛不屑還否認:「我沒權力,跟你沒關系。」

「當然有。」楊景行肯定:「你有權力問罪,就有權力……」

何沛媛哎哎叫停,辯論選手般的氣勢:「請問,請問!憑什么是你給我權力?照你這么說,是罪犯給國王赦免他的權力?這是什么邏輯?」

「說錯了。」楊景行不要面子的:「不是我給你權力,而是在我追求你的時候,自然法則和宇宙公理把權力交給了媛媛……或者說媛媛就是女王,而我相當女王的臣民,首先當然就是承認女王的權力。」

何沛媛氣憤著,鼻翼擴張著,然後猛地張大嘴嚷嚷:「鬼要你這種臣民!」說著就弓腰躲藏到副駕駛後面去了,不屑露面。

楊屁民似乎看到生機:「女王,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媛媛女王,先饒了我昨天晚上的不敬之罪也好呀,求你了。」

何沛媛依然不露面也不出聲。

「媛媛女王。」楊景行喊冤一般:「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也好,以後我一定更盡心效忠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