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四章 卧薪嘗膽(2 / 2)

全音階狂潮 靈宇 2252 字 2021-04-23

又過了幾分鍾,形式慢慢積累出了比較大的變化,幾乎是質變。兩人不再是左右面對面,何沛媛的上半身已經完全被男朋友壓在了沙發靠背里,甚至逼迫她的身體都從沙發上往下掉了,後腰已經到貼到坐墊上去,幾乎是半躺的姿勢了。

當然了,楊景行並沒有犯規,只是吻而已,手老實地抱著女朋友的肩膀,腿腳也沒使壞。可為什么兩個人會變成這種姿勢呢?大概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吧。

何沛媛是不是還沒意識到產生的改變,或者是她意識到了卻也找不出對方的毛病。唉,規則之下還是得拼實力。

何沛媛也是蠻拼的,她上半身就腦袋還能動,而腦袋上最能動的就是唇舌。可以這么說,何沛媛的唇舌是完全不落下風的,來來回回根本沒吹虧。如果不是因為莫名其妙處在了不利位置導致肩膀被壓制,估計何沛媛整個上半身都能跟對方勢均力敵。

哎哎,何沛媛她兩條長腿還能動,不光沒被壓制,而且還處在對手的注意力之外。何沛媛厲害了,開始醞釀什么動作了。看吧看吧,這姑娘小腿岔開著但是膝蓋並攏了,夾緊了!唉,怎么夾一下又放松了。

哦,是了,何沛媛這姑娘不是冒險型的,她追求的是穩當是保險,所以不能輕易出手出腿。快看,這姑娘再次醞釀動作了,膝蓋又並緊了,左右大腿再次團結在一起……不過又松開了。

一定沒錯,何沛媛肯定是在醞釀什么大動作,而且是必須萬無一失的大動作,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地練習,膝蓋並攏再分開,分開又並攏。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反復練習的成果是明顯的,這姑娘越來越熟練了,兩個膝蓋合並的持續時間開始增加,而放松的時間卻減少。

何沛媛好樣的,在雙腿又一次團結起來後,終於領悟出新招式了,這姑娘的兩個膝蓋有了互相摩擦的動作,雖然幅度微小,但絕對是可喜可賀的階段性成果。

更喜人的是,何沛媛並沒有因為階段性的成果而自滿而松懈,這姑娘再接再礪,更加勤奮了,又一次,再一次……

真是了不起呀,何沛媛功力飛速增長,她很快就不再滿足於膝蓋摩擦,而是雙腿團結在一起左右交纏了,明顯是開始左右互搏了,估計是出招之前的最後驗證了。

可是,可惜,何沛媛可能因為求勝心切而忘記了一件事,她似乎沒有考慮到像她這么高強度的練習,身體怎么吃得消呢?這雙腿,本就一點也不強壯。

真是讓人心疼,在又一次高強度長時間地實戰對抗演練之中,何沛媛的左右腿都顯出疲態來,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似乎難以為續了。

真是讓人敬佩,那怕已經拼得顫抖,那怕已經累得喉嚨里的哼哼聲越來越明顯甚至強烈,但是何沛媛依然堅持著,她還要繼續驗證。連何沛媛的小腿都被感動了,在膝蓋和大腿頑強地顫抖著開始又一次練習後,兩條小腿也並攏了,甚至腳踝都靠在一起了。

真是令人鼓舞,全腿上下都被動員起來了,團結起來了行動起來了,共進退齊搖擺同摩擦,似乎馬上就要功成出山了。

可是,體力依然是一個嚴重問題,招式雖然練成了,但沒力氣試出來又有什么意義?豈不是竹籃打水。

此時此刻,形勢對何沛媛而言已經很不樂觀,楊景行的左手從她的脖子後面去把控住了她的左肩膀,而姑娘左手也被無賴扣握住並按壓在了沙發上。更危急的是,姑娘之前還是半躺姿勢,而現在,何沛媛的上半身被楊景行從右邊壓推著朝左邊倒了下去,胸口被對方的胸膛緊逼這的,讓姑娘退得整個後背都要貼到座墊上,眼看就要形成上下壓迫的局面。甚至,楊景行的褲子都已經碰到何沛媛的右腿邊了,姑娘一直秘密訓練的部隊可能隨時會暴露。

生死存亡的關頭,何沛媛出奇兵了,而且不是雙腿,而是早已經投降到楊景行胸膛上的右手。何沛媛這只右手長時間以來都做出無所事事甚至樂不思蜀的樣子,似乎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出身和職責,然後就在這時候,就在伙伴們需要它的時候,這只右手突然出擊,從便利位置閃電突襲敵人後方,一把抓住了楊景行的左後腰。下手絕不留情,簡直青筋暴露。

與此同時,可能讓對手都難以相信,何沛媛一直在第一線做出壯烈犧牲的唇舌部隊,在持續這么長時間這么密不透風的慘烈戰斗之後,居然還能再一鼓作氣一般地吹響反攻號角。而且不光唇舌,何沛媛的脖子都還能發出反推的力氣,喉嚨里還吹響最高亢的號角。甚至姑娘的肩膀,甚至是被完全控制的左手,也都要拼出最後的力氣去給予身體支撐。

天吶吶,何沛媛根本是全線反攻,全身上下團結誓死一心。

楊景行又怕了吧,肯定是的,他不光主動後撤,手上還討好地扶拉何沛媛的肩膀幫她起身,恢復兩個人剛開始的局面。

但是,何沛媛要的可不僅僅是對立形勢,她修煉了這么久的雙腿此時終於可以發力了,用前腳掌蹬地,由下而上讓雙腿帶動全身,肩膀頂著對手胸膛,腦袋頂著對手的鼻子嘴巴,這就是拼死一搏了!

楊景行就是欺軟怕硬,眼看形勢不對,他上半身朝後一下就倒了下去。

何沛媛終究是善良心軟,對方雖然潰敗了,她卻沒有報復性打擊,沒有像楊景行壓迫自己那樣把對方壓在身下。其實何沛媛的屁股就沒離開沙發,導致她雖然也做出了一些追擊的樣子,但結果也只是用自己的小腹壓住了楊景行側著的髖關節。

是不是希望何沛媛伸手不打笑臉人,楊景行就咧嘴賠笑。

何沛媛雖然是壓倒對方的姿態,事實上卻沒實際控制,也就右手能按在楊景行胸口上,兩個人的左手還互相抓住沒分勝負。而何沛媛的下巴也才能伸到楊景行的腰部上方一點,所以想用眼神表達勝利姿態都不是很有氣勢。

楊景行左手還拉,是不是想讓何沛媛也好好壓迫自己。

何沛媛不願意,把手往回拉,她沒那么記仇。拉扯兩下後,何沛媛突然撒手,並且全線放棄,這姑娘一下坐直了回去,好不服氣地譴責:「流氓!」說著還再掃一樣對手的髖關節位置,確認了,扭過臉去!

楊景行嘿,坐了起來:「不是故意的。」

何沛媛這次回過臉只看對手的眼睛,簡直是苦口婆心勸誡:「你老這樣……破壞氣氛!」

楊景行無奈:「這是正常反應……好,轉移下注意力,我們搞藝術去。」背對姑娘提了提褲子。

何沛媛看見了:「你太不文明了!」

楊景行有點不服氣了:「難道你一點感覺沒有?只不過我的看得出來你的看不出來。」

「什么感覺?」何沛媛嘗試勸化:「那你不能掩飾呀?」

楊景行覺得:「沒必太刻意吧,你是我女朋友……」

何沛媛提醒:「昨天,才兩天……二十四小時,不到。」

楊景行嘆氣:「好,對不起,我錯了。」然後哼哼冷笑嘀咕:「卧薪嘗膽。」

「說什么!?」何沛媛高聲質問。

楊景行諂媚:「下面請聽今晚的第一首曲子,《坦誠的自白》,演奏者,何沛媛的男朋友。」

何沛媛目不斜視地起身:「不要你坦誠,這方面……」

進了琴房後兩個人還是端庄了一些,何沛媛不白眼了,楊景行也不犯賤了。何沛媛把自己的凳子搬動到鋼琴凳子的左邊半米多位置:「不影響你吧?」

楊景行有:「太遠了,影響我發揮。」

何沛媛干脆更遠一點。

兩人都坐好了,楊景行稍微扭臉就能正視女朋友,正式了:「第一首曲子,《少女的祈禱》,獻給五年前的媛媛。」

何沛媛有點嫌棄的樣子:「老掉牙。」

楊景行不多說,動手。

隨著音符響起,何沛媛也收斂了臉色,像個聽眾,端正坐著雙手放在腿上,看演奏家或者看樂器,大部分時間看演奏家,也會掃一眼周圍環境。

楊景行認真演奏,但也會跟聽眾交流眼神,台上台下都藝術。

小曲很短,何沛媛也知道快結束了,她調整下坐姿,在演奏家彈完之後就抬手象征性拍兩下,似乎是被禮節逼迫,臉上也是不盡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