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八章 心病(2 / 2)

全音階狂潮 靈宇 2191 字 2021-04-23

「名字像男的。」何沛媛有點好笑:「嗓門好大,我進門就聽到她了。」

楊景行理解成:「沒個會議室是不方便。」

何沛媛安撫一般:「隔壁裝好就有了……老公加油,以後整層樓都是峨洋的!」

楊景行呵呵點頭:「我加油。」

何沛媛又問:「收垃圾的是清潔工呀?不是沒有嗎?」

這事也沒匯報,楊景行又要解釋,人多了以後像以前那種輪流值日做清潔的方法就行不通了,所以才請了一個。何沛媛連清潔工是什么來路都有興趣,而且她剛剛進峨洋的一分鍾時間里觀察到的可不僅僅一個清潔工,有那個座位的員工在偷懶看電視,門口的盆栽似乎有點缺少照料……

何沛媛很譴責還有點擔心楊景行再不跟員工們同甘共苦吃盒飯了,不過還是商量了一下決定回徐匯去解決晚飯。開車上路後話題也變了,何沛媛問男朋友有沒有跟家里匯報昨晚的送禮情況,反正她爸爸今天早上是有點贊嘆貢米粥配咸鴨蛋的:「……其實我覺得,也就那樣吧。」

楊景行哼:「又不是送給你……虧我媽還一下給你做三套衣服。」

何沛媛嫌棄還是得意:「不用你說,早就知道了。」

楊景行傷心了:「什么時候告訴你的?」

何沛媛哼哼:「你媽那天回九純來不及了,這周末有事去不了曲杭,今天王卉和她媽媽去找的裁縫。裁縫姓李,好多名角都找他做戲服。」

楊景行叫囂:「那又怎么樣?還不是穿給我看的。」

「想得美……」

衣服至少要一個月之後才能取貨,所以蕭舒夏在今天下午的電話里跟何沛媛商量的是等楊景行從美國回來了她再來浦海。

何沛媛很好心:「我跟你媽說你肯定給她帶回來好消息。」

楊景行笑:「謝謝老婆。」

何沛媛笑眯眯的意思是:「因為你肯定會見到萌萌和婷婷,你媽聽了肯定好高興好高興!」

楊景行苦惱:「叫你陪我去你又不肯。」

何沛媛很氣憤:「明知道不可能,虛情假意!」

楊景行問:「為什么不可能?」

何沛媛就看著男朋友:「請問,我去不去有關系嗎?我去了你想見我也攔不住,而且我也不會攔。我不去……你就要見?」

楊景行陪笑:「如果萬一中的萬一,有你在身邊性質就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何沛媛不需要回答:「有我在你就覺得光明正大了?」

楊景行嘿:「對我來說性質都一樣,是對媛媛而言性質不一樣。」

何沛媛哼:「我才不想讓人覺得……如果我真的跟你去,如果她們本來打算去,發現我去了,她們還會去嗎?」

楊景行覺得:「本來打算捧場的話就說明已經放下成見了,那就應該會去。」

「不要臉……」

又是這個問題老生常談了一陣,依然沒有任何進展,然後才說起紐愛考察團的事,民族樂團內部就是這么稱呼的。可不光何沛媛,三零六基本上一致覺得文付江真是會抓住機會,本來也不是個什么頂大的事,被文團長一陣操作後感覺就變成民族樂團的大功績了。

楊景行的觀點是:「所謂合作就是要都能得到好處,沒好處誰跟你合作。」

何沛媛依然看不起:「那就別口口聲聲為了音樂為了藝術。」

楊景行多庸俗:「音樂和藝術的主要目的之一也是好處,這個好處不是貶義詞。」

何沛媛就問:「那你幫別人做那么多事是為了什么好處?我不是喻昕婷!」

楊景行嘿:「我得到的好處還不多嗎?」

不管怎么說,何沛媛就是覺得明天要給美國人演奏這事挺不合時宜的:「……我們不求紐愛,你更不求,憑什么呀?弄得像要巴結他們一樣!」

楊景行換個角度:「就當是待客之道,拿出好菜來。」

何沛媛又覺得一個助理指揮而已,幸好文付江沒要楊景行親自去,算他還看清了一點形勢。可是抱怨歸抱怨,工作還是要好好做的,三零六今天還是准備了一下的,也讓何沛媛確認了齊清諾果然對前男友的事情還是挺上心的。

新疆館子是邵芳潔推薦給何沛媛的,進去坐下後感覺是還不錯,何沛媛靈感激發了,又想起來一個議題,關於第二交響曲,齊清諾應該是聽得出來其中《綻放》和《寧靜》的素材,喻昕婷可能也能看出端倪,但是陶萌呢?陶萌會不會覺得是為她一人所作因而感動得一塌糊塗?

楊景行只能問:「如果是你,你會覺得感動嗎?」

何沛媛哼:「我只覺得惡心!」

楊景行大松一口氣:「所以呀。」

何沛媛樂觀:「誰知道別人怎么想……」

不管怎么樣吃完飯了還是回國際名園,也算是盡情地吻了一回。然後何沛媛還是要早點回自己家,不管怎么樣還是希望明天一切順利,好讓無賴高高興興去紐約見他的念念不忘。

說好的早點休息,半夜兩點多,何沛媛給男朋友打電話來,是二十四小時以來最溫柔的語氣:「我做夢了。」

楊景行擔心:「做噩夢了?」

「我夢見你在紐約,一會是陶萌一會是喻昕婷……」何沛媛溫柔得簡直脆弱出哭腔:「我好像不在,一會像是看電視一會又像在學校,好像你還沒追我的時候……」

楊景行盡量溫柔:「媛媛,我這次不去了。」

何沛媛近乎抽泣的語調:「你能不能不見她們?就算她們去現場你也不要見。」

楊景行猶豫還是思考了一下:「萬一那樣,不打個招呼我覺得說不過去。」

何沛媛不理解:「為什么?反正已經那樣了……你就是忘不了她們!」聲音陡然升高了。

楊景行解釋:「你可以理解成,當別人想化干戈為玉帛的時候,我不能給臉不要臉。」

「我不理解!」何沛媛的理解是:「化什么干戈?就是想破鏡重圓……」

半夜的電話打了近一刻鍾,最後的說法還是明天再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