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35oo米，航17o公里，航線正確，沒有誤差。

雙眼一凝，周海面容鄭重而嚴肅，聲音有力且沉穩：「記住了，師父。」

「失的定義是什么？」李復點了點頭，隨口考驗道。

周海腦海浮現失的理論定義，回答道：「飛機的升力系數，隨機身迎角增加而增大，當迎角增加到一定角度後，升力系數不升反降，導致飛機升力小於飛機重力，最終機翼失去壓力差並失去升力，導致墜落，這種現象稱為失。」

李復繼續問道：「最低度的意義是什么？」

「最低度越低，則起飛滑跑距離越短，相應的機場跑道越短，大大降低地面滯留時間，提升安全性和機動性。」周海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低空低性能的好壞，有什么意義？」

「低空低性能是否優秀，為衡量戰機性能的重要指標，一般而言，低空低性能優秀，意味著飛行狀態穩定，對地攻擊穩定，升力系數高，綜合機動性優秀，抗氣流能力高，低空和低空飛行狀態優秀。」

周海面色平靜，言語有力而清晰，緩緩回答道：「低空低性能較差，意味著容易墜機。」

墜機。

是的，沒錯。

低空低性能較差，只有一個後果——容易墜機。

當然，這個描述比較委婉，采用專業航空術語描述即『飛行棺材板』。

恰巧，美國空軍歷史上裝備的f—1o4音戰斗機，便被各國空軍授予這個稱號。

低空低性能，是衡量戰機機動性和性能的重要指標。

「不錯。」

聽到周海回答的內容，李復誇贊一番，沒在繼續出題考驗，保持水平姿態，沿著預定航線飛行。

保持每小時17o公里的巡航度，高度35oo，方向正北，目的地——58o公里之外的丹鎮訓練基地。

至於周海上機之前的想法和機動，則統統未能實現。

想象之中的架機飛行？

不存在的。

真的只是想象一下。

不過，這總是美好的起點，畢竟他已經領先航校同齡飛行學員整整三年，也不急於一時。

接下來的飛行旅途，安靜平淡，李復保持平穩飛行，並未繼續教學。

而周海也逐漸收斂情緒，調整心態，恢復淡然，接受自己即將上機的情況。

激動，欣喜，期待，這些情緒都已煙消雲散，唯有一顆平靜之心。

天空，略顯陰暗。

前置活塞-6星型九缸航空引擎的獨有咆哮聲，響徹雲霄。

……

轉眼，已到下午時分。

經過約三個半小時的飛行，搭載著兩人的初教六，跨越五百八十公里的距離，飛臨丹鎮訓練基地外圍空域，此時機載燃油僅剩1o%。

地面，銀裝素裹的丹鎮訓練基地，映入眼簾，標志性的筆直跑道和高聳豎立雷達天線的塔台，還有一片片低矮的平房建築。

機場跑道邊緣停機坪區域，一架架軍綠色初教六有序停放，排成一列。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