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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須出早操——言下之意，便是你可以睡個懶覺，睡到日上三竿都沒問題。

盡管周海不需要，但卻是來自於楊天明的關懷和幫助。

楊天明面容和藹，雙眼注視著周海盡是滿意和肯定之色，揮了揮手：「麻煩什么，行了，不早了，趕緊回去，我這里就不留你了，你這小子，今天給我心情弄的七上八下，以後加油干。」

「一定會的。」感受到楊天明言語之中的期盼和信任，周海認真點頭，面容庄重。

加油干！

直白而通俗，意思明確，蘊含著楊天明的期望，同時，這也是必須的。

拼搏，向前，直至攀登巔峰！

然後，守護好這片天空和心愛的女孩。

看著周海的神情和堅定眼神，楊天明笑著：「去吧。」

「楊大校，那我就走了。」周海彎腰拿起戰術平板和飛行背包，挺直背脊，向楊天明致以道別。

話一邊足矣，說多無用，沒有廢話，轉身離開作戰室。

「砰！」

房門，輕輕關上。

作戰室內，歸於安靜，節能燈散發柔和的白色燈光。

「希望你能越飛越高，不要辜負我們的期望，不愧是老李的徒弟啊，值得絕對信任。」面容有些倦意的楊天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精神稍好，雙眼透過窗戶玻璃眺望外面的基地建築，有些深邃，有些平靜，有些期盼和一絲絲憧憬，腦海浮現那道遠在北方春城的老伙計身影。

來自於老伙計的——絕對信任。

周海一路走來的各種表現，沒讓老伙計的評價失望。

對於這位老伙計的親傳徒弟，楊天明只有一個念頭——望其越飛越高。

想著想著，楊天明放下茶杯，打開抽屜，取出文件和筆，重新忙碌起來。

夜，有些深了。

……

離開作戰室，走出指揮部，周海拿著戰術平板和背包，沿途返回宿舍樓。

對於楊天明，這位基地最高軍事主官，說實話，周海心中感激並尊敬。

人家堂堂一個大校副軍級高級軍官，不僅給他爭取到珍貴的黃河炸冰任務機遇，更是專程等候，硬是用泡茶抵御困意，等到整整凌晨兩點半，等到他返回基地。

珍貴。

是的，經過一番詳細了解，雖然沒從楊天明口中得知具體的信息，但周海敢保證，歸隊之後第一天執行的黃河炸冰任務極其珍貴，因為涉及到殲-20戰機部隊的新飛備選名額。

珍貴的炸冰任務，專程等候，並為他詳細講解林林總總的事宜和殲-20戰機部隊新飛選拔標准，有幸能觸摸到真正意義上的頂尖門檻。

而在生活和訓練方面，楊天明就如同一名長輩般，同樣處處給予幫助和鼓勵，該給的機會和東西從來不少，沒事還會聊家常，關心生活方面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當初周海執行阿根廷任務臨行之前，楊天明更是親自跑腿，急匆匆將左雪剛剛到達基地的回信交到他的手里。

親自跑腿，誰敢信？

而在楊天明的身上，周海從來沒有感受到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高傲和官僚氣息，私下里，平和到令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位大校副軍級的高級軍官。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