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分愧疚。

一年多的貞潔再次不保！

「別害羞，別緊張，你經歷過的，當初招飛初檢的時候你心理素質很好，不像剛才的那位同志，看到我就跟見了老虎一樣，身體太過緊綳，對檢查結果不好。」

吳筱倩推了推眼鏡，面色正常，雙手戴著醫用手套，簡單提醒，言語溫和，試圖進行安撫。

「開始吧。」

無奈而認命的周海，瞥了一眼面容精致而秀美的吳筱倩，身姿挺拔，倒是平靜了下來。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反抗的，再次脫下衣服之後，周海已經徹底進入『無所畏懼』的狀態。

反正，這次外科檢查的詳細內容不可能傳出去，也不能被傳出去！

「聽我口令，立正！」吳筱倩點頭，雙眼仔細觀察周海的身體正面，檢查有無傷疤，正色道。

周海咬了咬牙，身體跟隨指令而本能做出反應，雙手緊貼左右大腿外側，背脊直如雲松，保持最為標准的軍姿。

軍人的氣息，彌漫而開。

然而，特別尷尬。

吳筱倩點了點頭，目不斜視：「稍息。」

「噠！」

周海面露認真之色，左腳探出，做出標准的稍息姿勢，左腳探出，與冰涼的白色瓷磚地面接觸，傳出響聲。

三月末的下午，天氣稍微炙熱，倒是不用擔心著涼。

女醫生吳筱倩圍繞周海身體轉了一圈，仔細檢查，確認身體四肢和皮膚沒有可見的傷疤，再次下達指令：「跨立。」

周海點頭，身體隨即做出反應，雙手背在身後，肩膀穩重而平衡，透出一絲如山岳般的雄壯氣勢，保持標准的軍事跨立動作，

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傳遞而來。

「立正，舉起雙手。」

吳筱倩雙手按了按周海的肩膀，仔細檢查身體四肢情況，再查看頸部有無位移或不對稱，確認無誤後，下達新的命令。

周海面色自然，沒有猶豫，收攏姿勢，保持立正，接著舉起雙手，露出左右腋窩。

「沒有異味，以前自己修剪過腋毛沒有？」吳筱倩嗅了嗅，確認左右腋窩沒有狐臭或者其他後天性質的異味，再次詢問道。

「沒有。」

聽到這個問題，周海心中無語，看了吳筱倩一眼。

我修剪這玩意兒干嘛？——

得到回答，吳筱倩毫不在意周海無奈的目光，正色道：「蹲下，走一圈鴨子步。」

就仿佛提線木偶般，得到新的指令，周海只得執行，彎腰蹲下身，雙手束於背後，圍繞地面走一圈鴨子步。

步伐平穩，步態正常，鴨子步周海走的非常熟悉，這些最為基礎的軍事訓練動作幾乎融入他的本能之中。

「做得很不錯，停下，動一動腳趾。」仔細觀察周海走鴨子步的情況，吳筱倩確認沒有異常，內心記錄信息，隨口誇贊和鼓勵一聲，說道。

隨口鼓勵，能調動積極性，消除隔閡感，這是處事手段之一。

周海沒什么念頭，按照吳筱倩的指示，左右腳迅速活動腳趾。

「好了，起來吧，身體四肢健康，皮膚無傷疤，沒問題，接下來檢查直腸和前列腺，你可以選擇兩個姿勢——膝胸位和截石位。」觀察周海左右腳趾活動情況後，吳筱倩面色淡然，一邊說，一邊撕開醫用膠質手套的消毒包裝。

周海站了起來，有些疑惑：「膝胸位和截石位是什么？」

「前者，雙膝跪在床上臀部向上翹起，後者為卧躺，雙腿左右分開，諾，你看，那里有專門的截石位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