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論過程,只看結果,摩黛攝政時期的斯蘭帝國國力和凝聚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包括她的父皇西里爾和他瑪亞佐等歷代斯蘭帝王。
「爺爺」
雙頰越發紅潤,摩黛直搖著,拉著瑪亞佐的手說道「我做的還不夠好,能夠有今天,只是運氣比其他人好上一些,而且,而且我從來都沒有想過」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以前沒想,現在可以開始想了。」
老皇帝笑盈盈地看著這位孫女,從懷中抽出一支卷軸遞了過來。
他說了一句大實話,摩黛的運氣確實逆天,怎不見皇家龍騎軍團和魔動工業毫無保留的支持其他幾位皇子,卻偏偏力挺這位長公主殿下。
「這是什么」
摩黛接過僅有兩指寬,一尺長的卷軸,軸桿是純金質地,兩端是斯蘭皇室的專屬紋章。
「西里爾的選擇」
瑪亞佐慈祥的笑著,卻往後退開了一步,注視著自己的孫女疑惑地展開卷軸。
「啊~這,這是」
目光在緩緩展開的精制皮紙上掃了一遍,摩黛猛然瞪大了眼睛,失聲驚呼。
皮紙不過兩尺寬,采用傳統工藝,成本昂貴,卻能夠保存很長的時間,紙面的筆跡卻是父皇西里爾的親筆,還印有專屬鑒章及精神力烙印,邊上還有瑪亞佐的簽名和鑒章,這意味著卷軸上的文字有斯蘭帝國兩代帝王的背書,擁有毋庸置疑的權威。
真正讓摩黛感到震驚的不僅僅是上面的內容,還有一個墨跡猶新的名字,「摩黛」。
這是一份皇權傳承的合法證明,代表了斯蘭帝國第66位繼承者的唯一確認,而上面的繼承者名字,看墨跡字色,似乎剛剛新添上去沒有多久。
兩代帝王背書,印鑒齊全,精神力烙印無法作偽,手續和流程不存在任何質疑。
幾乎可以確定的說,從接過這支卷軸開始,曾經的攝政長公主就已經是斯蘭帝國至高無上的女皇。
恐怕誰也沒有想到,上代帝王西里爾陛下竟然還留下了這么一件東西,並非什么都沒有交待就撒手人寰,而隱退的上上代帝王瑪希佐卻在暗中保管著它,直到今天讓其重見天日。
斯蘭皇室的至高權力傳承並非外界想像的那樣,因為戰亂而無法維持以往傳統。
「其實它原來最有可能的接手人是維布倫,只不過他太心急了」
瑪亞佐不勝唏噓,感慨地直搖著頭。
四皇子維布倫叛變,落得身死的下場,他渴求而不可得的皇位卻最終落在了與誰都無爭的大姐摩黛身上。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天意弄人。
「爺爺,恐怕我難以勝任」
手中這支卷軸仿佛一下子重若千斤,摩黛不住地搖頭。
一直以來,她都是以暫代皇權攝政的念頭掌控著整個斯蘭帝國,認為等幾個兄弟執政能力鍛煉出來後,便選擇其中一個繼承新一代的帝王,自己可以得到解脫,找個心儀的男人嫁了,然後安心做一個享受家庭生活的貴婦人,以往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可是現在,爺爺交到自己手上的這支卷軸,卻打破了摩黛對自己將來的規劃。
「哈哈,哈哈哈」
瑪亞佐忽然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著頭。
良久,他才收起笑聲,說道「摩黛真沒想到,把斯蘭帝國帶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居然一點兒都沒有改變。」
老皇帝內心深處卻生出一絲感動,他不如自己這個孫女,西里爾也不如自己的這個女兒,斯蘭帝國能夠有今天的輝煌,並非完全是運氣和偶然,而是存在一定的必然。
權力使人痴迷,使人忘乎所以,使人迷失了本性,就像維布倫,卻偏偏要走上一條謀逆的道路,而摩黛的本心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化,此刻說出來的話,亦如當初首次代替父皇西里爾處理朝政時一樣。
「爺爺,我真的」
摩黛卻完全沒有做好這個心理准備,當即大急,欲將卷軸還給瑪亞佐。
老皇帝卻堅定的搖了搖頭,往後退了一步,略一躬身,說道「恭喜摩黛陛下繼承帝位立旗千萬里,皆為帝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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