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站在太陽底下，感覺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

楚明開始詢問老漢跟那女人，望著女人懷里的孩子，我心里氣憤之極，怎么會有這樣混蛋的人，死了都還要禍害人，而且還是自己的家人。

那老漢知道我們身份後，蹲在地上嘆著氣說：家門不幸，那孩子小時候就不學好，整天給家里惹事兒，無奈我跟他媽就他一個兒，所以一直都慣著他，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打。長大成人後，也不學好，跟人學會了吃喝嫖賭，整天在家里待著伸手跟我們要錢，你說咱都是庄家漢，糊口就已經不容易了，哪里還有閑錢給他糟蹋，他要不著錢，就打我跟他媽。後來，他發現家里實在沒錢，就出去跟人偷跟人搶，被抓進了班房待了五六年，出來後，出來後，我們就尋思著或許給他找個媳婦兒，他也就知道持家了。唉，沒想到就是這個念頭苦了慧芳了，說著他苦惱著臉看了看那年輕的女人。

女人哭著搖頭說：爸，這都是我的命。

楚明嗯了一聲，接著問他：你兒子之前是在跑中巴吧，看你們家情況，應該後來過的不錯才是。

老漢又嘆了聲氣說：那也是給他娶了媳婦兒後的事兒，他也不知道在班房里認識什么朋友，介紹他去車站那邊干，後來他學了駕照，就跑起了車。咱們家也就那兩年才算過好點兒，但是前不久他又爛賭上了，家里的錢被他敗光不說，好像還得罪了什么人。班也不上了，每天躲在家里，說有人要殺他。我們當時都以為他是懶找的借口，沒想到後來沒多久他居然，唉

老漢嘆了口氣，沒說下去。

我開口問他光頭是咋死的這么年輕的，是不是生了啥病

老漢臉色有些痛苦道：開始他身上長了些膿瘡，讓他到醫院看，他也不去，就是每天待在家里，拉屎撒尿都不出門。後來有一天早上，我起來上後面的那茅房的時候，發現他居然倒在茅房里了，唉

我跟楚明倆了解了情況後，也都沒再說下去，畢竟跟一個父親談及他死去的兒子事情，多少都有些不太好，雖說他那兒子簡直就不是個東西，可無論子女如何，當父母的都會去選擇包容。

我湊到楚明身邊，小聲問他現在怎么辦

他說等救護車來了，把老太太送到醫院去，讓他倆都去，這屋子現在根本住不得人，你看他們的臉色，都被吸了精氣神，已經扛不住里面的陰煞了，咱們今天要是不來，這三個人怕是逗活不過今晚。

聽到這，我不禁開始感嘆命運的奇巧，或許他們命中就不會有事兒，所以才碰到了我跟楚明吧。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救護車呼嘯的開到了門前，上面下來了兩三個護士，跟一個醫生，瞧見我們幾個時，詢問是否是我們打的電話

我點頭說是，楚明隨即掏出了證件，那醫生朝屋里看了一眼，就要帶人進去，被楚明給攔住了，他讓我跟他一起進去抬人，我懂他的意思，畢竟里面現在情況他比我知道的多。再次進屋後，老太太仍然在地上躺著，但楚明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沖著里面那個小黑屋子冷聲說了句：你要還有點良心的話，就放過他們，興許我還能幫你投胎，你要是繼續執迷不悟，結果就是魂飛魄散說完，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米朝那邊撒去，然後示意我趕緊抬人。

等把老太太抬出門後，大門砰地一聲自己關上了，老漢跟他兒媳，嚇的直哆嗦。而醫生跟幾個護士，卻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四周看了看，好像想沒起風啊

將老太太送上救護車後，醫生簡單做了下檢查，說是休克過去了，隨後就讓家屬跟著去，老漢先上去，他兒媳抱著孩子也要跟去，醫生說坐不下了。

女人眼露驚恐，非要上去，沒辦法，楚明只好對她說我們也是要過去的，坐我們的車，正好可以在路上跟他了解一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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