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瞧見了我們，他抬起手電朝我們照了照，隨即呵呵一笑道：咋都在這里啊，天不早了，都早點休息吧。

說完，便朝我們快步走了過來，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給他讓開了路，讓他進去。

等他進屋後，我才扭頭對兩人道：走吧。

隨即我們一行三人便朝前屋走去。

走在路上，齊太歲朝我詢問道：你現在都已經達到破碎虛空了，紙方術煉的怎么樣？

我無奈的擺了擺手道：那玩意兒早就丟了很久了，應該只有小有所成的境界。

他搖了搖頭道：還真是舍本逐末，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即便你煉到你爸那種小圓滿的地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在他的控制下，你們都不可能達到大圓滿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么。

其實自從濁陽失蹤後，我感覺自己腦子里一直都是空空的，以至於已經突破了的破碎虛空修為也發揮不出來。

想到這里，我下意識的抬起拳頭朝旁邊的空氣揮了一拳，結果顯而易見，除了拳風外並沒有任何空間波動。

回到前屋，我媽已經回屋睡了，廚房里的土灶上燒著兩大鍋水，我對楚明跟齊太歲道：你們先洗洗吧，我靜一靜。

兩人都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並不好，所以並沒有詢問什么。

我獨自走到堂屋，在供桌前的抽屜里找到了當年他留下的那桿煙槍以及半袋子發黃了的煙絲，坐在門口准備抽兩口的。

點著後，抽了一口，入口有些嗆，嗆得我咳嗽了好幾聲。

然而，等我抬起頭時，卻是瞧見一個佝僂著腰的老人站在我面前。

當我看清楚他時，卻嚇的我手里的煙槍都沒拿穩，卻被他抬手給接住了。

他朝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小家伙，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望著眼前的老人，我顫抖著聲音喊了聲：爺爺。

他朝我笑了笑，抬起手朝我的頭摸了上來，而就在他的手即將觸摸到我頭頂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炸雷般的聲音，當頭棒喝的令我渾身一震！

等我再次抬起頭來時，卻是瞧見我『爸』正喘著粗氣站在院門口，而我『爺爺』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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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望著不遠處的他，我愣在了當初，而接下來的情景像一記重錘般砸在了我的胸口上，劇烈喘息的他身上忽然間冒起了一股濃煙，接著整個人燒了起來。

隨著大火燃燒，楚明跟齊太歲都匆匆的趕了出來，而我卻在火光中看到他解脫般的笑容。

那笑容可能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因為那實實在在就是一個活人的笑容，令你無法置信它本身只是個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