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聽到妲己不在說話,低著頭不敢直視,沉聲道:「娘娘如果無事,伯邑考便告退了。」
妲己愛慕美男,有心與伯邑考歡好,但是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哪怕以妲己的面皮也臊的不行,如何還能開口阻攔,當真讓伯邑考推門而去。
等到伯邑考走後,妲己才越想越氣,暗恨道:「這個匹夫,怎敢如此放肆,我有心讓你嘗嘗甜頭,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羞辱我,不叫你刀斧加身,難解我心頭之恨!」
話說兩邊
伯邑考出了皇宮,也知大難臨頭,急匆匆的往家趕。
到了家中,見了老父,伯邑考從實招來,不敢有半點隱瞞。
姬昌一聽,雙耳隆隆,眼前黑,連道:「我西伯侯一脈世代忠良,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了?」
「父親,您說我該如何是好?」伯邑考心里面也在打鼓,這里是朝歌不是西岐,他死不死的倒不要緊,要是連累了老父就是罪過了。
姬昌輾轉反復,半響後開口道:「去請周先生來。」
「參見侯爺,世子」
沒一會的功夫,周生從外面趕來,對著姬昌二人大禮參拜。
姬昌連忙將周生扶住,開口道:「周先生,果真如你所說,妖女妲己要對我兒下手了!」
「嘶!」
周生倒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伯邑考死於妲己之手,事到臨頭卻依然難免失態。
片刻之後,周生收回心神,對著伯邑考問道:「世子,能把情況跟我說說嗎?」
伯邑考看了眼姬昌,得到父親的允許之後,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周生時而皺眉,時而長吁短嘆,半響後開口道:「世子,這些時日以來,我一直在未雨綢繆,已經准備好一條從侯爵府內,通往朝歌城外的密道。到了這個地步,不走是不行了,還請侯爺與世子打點行裝,我們立刻逃離朝歌。」
「逃離朝歌,這如何使得?」
伯邑考連連搖頭,回答道:「我本就無罪,便是與妲己對質又能如何,反倒是落荒而逃,沒罪也變成有罪了。我一人身死事小,連累了父親與西岐是大,萬一引得紂王震怒,兵伐西岐,我可就是西岐的罪人了。」
周生一聽暗暗道苦,妲己是軒轅墳三妖之一,可不是連殺雞都不敢的良家子女。
伯邑考得罪了妲己還不走,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難道他真不怕死?
「父親,西岐還沒有面對紂王怒火的實力,不管是為了我的名聲,還是西岐的未來我都不能走,一走必將坐實罪名,連累西岐億萬百姓,還請父親恩准。」
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伯邑考反而不慌了,滿是誠懇的對姬昌說道。
姬昌雙眼含淚,哭道:「我兒何錯之有,我姬昌何錯之有,我西岐何錯之有,如何落得這等田地?」
「老爺,外面來了的宮中禁衛,說小侯爺調戲妲己娘娘,要抓小侯爺回去問罪呢。」
不多時,外面便有仆人慌慌張張闖了進來,同來了還有兵荒馬亂之聲。
伯邑考聽聞,抓著姬昌的手不松了,叮囑道:「父親,孩兒跟他們去了,還請父親快從密道離開,伯邑考會為父親盡可能的拖延時間,祝父親早日返回西岐。」
姬昌老淚縱橫,還想要再說什么。
一旁的周生見了,趕忙提前說道:「侯爺,事態危機,還請你從密道先走,我會陪世子進宮一趟的。」
「父親快走吧,孩兒求仁得仁,您又有什么可傷心的呢?」
伯邑考也跟著開口,與周生一起,將姬昌送入了密道。
姬昌滿是悲憤,看著緩緩關閉的入口,指天誓:「紂王,你這個昏君,你要是敢殺我兒,我定要返回西岐,與你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