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為走出牢房,遠遠的就看到過道的兩頭守著士兵,領頭的,正是鄭營長。
「勞煩鄭營長稟告一聲,我有要事向司令匯報」方不為正色的說道。
鄭營長看了看方不為,一臉的為難。
「司令說誰都不見」
「我不進去,鄭營長只需轉告一聲既可」方不為又強調了一句,「真的有緊急軍情」
「方組長,司令說的這個誰,自然也包括我」鄭勞長一臉的無奈。
方不為愣了一下。
「牢房里還有誰」
「除了司令,就只有人犯了」鄭營長回道。
谷振龍竟然防備如斯
絕對是問到了絕密情報,谷振龍才會如此。
方不為剛想著用什么辦法,才能見到谷振龍,牢房里突然傳來谷振龍的吼聲:
「大夫呢」
之前的那個大夫一路小跑的從過道的另一頭竄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沖進了牢房。
玄苦不行了
方不為心中一緊,脖子一揚,一聲大吼:「司令,有緊急軍情」
鄭營長和幾個特務營的士兵只覺的腦子一蒙,耳膜被震的直發顫。
「吼個球」谷振龍從牢房門里探出頭來,「放他進來」
鄭營長掏著發癢的耳朵,讓開了位置。
方不為快步的沖進牢房。
玄苦耷拉著腦袋,就好像死了一樣。
方不為猛的一懵,往前湊了兩步,探了探玄苦的鼻息,發覺還有呼吸。
但看他氣若游絲的模樣,跟死了也沒什么區別了。
谷振龍情急之下,下手太重,把玄苦的整個上半身全燙爛了。
這么嚴重的燒傷,已經達到重度的級別了。以這個年代的醫療水平,人能不能挺過今夜,還得兩說。
看玄苦現在這個樣子,怕是連疼都感覺不到了,還怎么問
方不為心中一片冰涼。
自己就怎么沒想著勸勸谷振龍,讓他不要這么著急。
但自己又何嘗不急
只有一夜的時間,誰都想著要在日本人反應過來,盡可能多的從這些間諜嘴里掏出重要的情報來。
大夫拿著針,又是頭上扎,又是腳底刺,連人中也沒放過,好不容易才把玄苦弄醒。
玄苦雙睛似閉非閉,看著谷振龍,聲若游絲的說道:「我真的全說了」
說的是日語,意思是他只是同妙和尚的助手,知道的實在有限。
谷振龍在日本留學六年,對日語精熟,自然聽的懂。
但他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