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慶肯定不會在這里給委員長發報,不然電碼和頻率就有泄露的風險,他跟著谷振龍一起離開了憲兵司令部。
「司令最後一句話是什么意思」陳超壓低聲音問道。
「福昌飯店……」方不為湊到陳超的耳邊說了一句。
陳超的臉色猛的一變。
「趕快下令啊,愣著干什么」
「不急!」方不為回道,「等司令回來再說!」
方不為在又是陳超的耳邊低語了一幾句。
陳超越聽眼睛睜的越大,等方不為說完以後,他一臉佩服的回道:「還是你小子心思活絡……」
谷振龍走的太急,再加上溫玉慶還在,方不為不好提醒。
根本沒必要再處理什么手尾,日本人已經替自己找到了最好的借口。
谷振龍完全可以將之前為什么要制造遇刺的借口的原由大大方方的告訴委員長。
原因自然是南京的特務機構無意查到日本人可能有類似的計劃,但沒有線索,更顧忌委員長之前不得輕啟事端的密令,又苦於沒有調查的借口,所以才演了這么一出。
方不為不相信,為了所謂的中日友好,委員長敢不顧個人的安危,這么大的事查都不讓查一下
「斬首」這兩個字,可是日本人的行動代號,委員長就不想知道日本人的目標是誰
誰都沒料到,假戲演成了真的。
方不為只是拿著谷振龍和陳超遇刺的名義給國府中樞施加壓力,以便有調查和行動的借口。
沒想到,日本人玩真的
這樣一來,等於把幾大特務機關擅做主張,亂啟爭端的過錯也給掩蓋下去了。
哪還用的著處理什么首尾,直接推到日本人頭上就行了。
「廳長,戒嚴雖然撤除了,但搜查還得繼續。」方不為又提醒道。
「嗯,我現在就通知趙世銳!」陳超點頭道。
一個小時後,馬春風率人押回了小松原太郎。
准確的說,是被抬回來的。
第一顆手雷爆炸時,有兩塊彈片插進了小松原太郎的後背,導致三根肋骨粉碎性骨折,其中一根劃傷了肺葉,另外還有被洞穿肩胛骨的那一槍……
幸好沒傷到致命的地方,留下了一條命。
審訊的地點就在憲兵司令部的地牢當中。
手術做完時間還不長,小松原太郎還在昏迷當中。
獄政處的大夫正在給小松原太郎扎針,身上頭上扎的銀光閃閃。
方不為則在旁邊擺弄著一根針管。
里面是吐真劑。
馬春風和陳超只以為是嗎啡和乙醚。
方不為上次用過之後,馬春風就留了心,回去讓特訊科用嗎啡和乙醚進行研究,但效果不是太好。
對普通人確實有效,但對專業的特務效果卻不大。
現在的小松原太郎受不住多重的刑,他們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萬一起作用了呢
「長官,有反應了!」醫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摸了摸小松原太郎的鼻息和脈關。
昏迷的人既將蘇醒時,呼吸和心跳頻率會有一定的變化。
「你出去吧!」方不為拿著針管,「噌」的一下,扎進了小松原太郎的脖子。
疼!
渾身都疼!
這是小松原太郎的第一反應。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隱隱約約看到眼前站著一個人影。
「你是誰」
說的是日語。
「八嘎!」方不為一聲怒叱,「連我都不認識了」
這人到底是誰
小松原太郎越是努力,越是看不清這個人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