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可能是這個人掐指一算算到的吧?
還有電台。
這種東西又不是大白菜,誰想有就有?
不看看上海軍統,為設立一部電台,付出了多少代價?
沒有虞洽卿這樣的人物支持,沒有杜月生的那些徒子徒孫幫忙,上海軍統跟重慶方面,那能建立如此頻繁的聯絡通道?
那這個人的電報是怎么過來的?
三是此人的身手。
看盧英被刺的細節,只能得出一個結論,此人能殺人於無形之中……
聽起來很扯淡,但確實再沒辦法找出第二種解釋。
從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到劉戈青的船上,留下信之後,還能無聲無息的消失,也能證明這一點。
如果他想要劉戈青的命,保准能讓劉戈青連聲痛呼都不出來。
馬春風遍數腦海中有印像的人物,好像就沒這么厲害的。
方不為的身手夠高了,號稱打遍全軍無敵手,但好像也沒高到這種程度……
嗯,方不為?
馬春風的眼皮子猛的跳了一下。
不可能!
方不為昨天還從香港給他電報了,問陳浩秋什么時候動身,根本不可能在上海。
再一個,方不為哪里來的這么大本事,能如此迅的得到這么重要的情報?
馬春風猛的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都腦海里趕了出去。
自己太異想天開了。
這張電文在眾人之前傳閱,十多分鍾後,又回到了馬春風的面前。
然後,會議室里便只剩呼吸聲了。
因為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馬春風能想到的問題,下面這些人自然也能想到。
問題是光想到根本沒用,哪怕是腦汁想干了,也想不出,該怎么解釋這個人怎么做到的這些,該給他安個什么身份。
好半天,才聽徐業道猶猶豫豫的問道:「上海站……不會是過於誇大了吧?」
陳浩秋立馬就不樂意了。
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是說王天木在說假話,在推卸責任?
再引申一下,難道不是說整個上海軍統都在沆瀣一氣,蒙騙馬局長?
豈不是說,像老子這樣,從上海回來沒幾天的,也是同伙?
我操你大爺的……
「徐處長,你不會是地下黨派來的吧?」陳浩秋慢悠悠的說道。
「陳區長,你什么意思?」徐業道怒聲問道。
「不然何至於在局座,在林組長面前,構陷兄弟?」
「我……」徐業道猛的一噎,鬧了個大紅臉。
他現在才想起來,幾天前,陳浩秋還是上海特區特一區的區長。
剩下的人,差一點沒崩住,笑出聲來。
也不怪徐業道這么想,委實是太奇幻了,根本沒辦法想通。
其實他們也是如徐業道這樣想的,不過沒說出來罷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