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廚師,幫佣……全被五花大綁,跪了一地。
另外還有四個醉鬼,人雖然醒了,但依然昏昏沉沉,跪都跪不穩。
「怎么回事?」赤木親之皺眉問道。
「昨……昨天中午跟東家出去,喝了一頓酒,醉的太厲害,就成這樣了……」管家哆哆嗦嗦回道。
他還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平時和馬三虎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日本人,突然就上門抄家了?
赤木親之直覺有問題。
什么樣的酒,能醒一天一夜?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細節的時候,慢慢審也不遲。
「搜,每一寸都不要放過……」赤木親之大手一揮。
他又搬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這些人的對面。
「已有確切證據證實,馬三虎私通抗日份子和恐怖份子……如果不想被槍斃,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
抗日份子,恐怖份子?
馬公館的每一個下人,無一不是面如土色。
他們雖然不識幾個字,但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在上海,只要與這兩個詞掛上鉤,就代表家破人亡,十死無生。
「太君,冤枉……」管家剛叫了一聲,旁邊的憲兵一槍托就砸在了他的嘴上。
只聽一聲慘嚎,幾顆帶血的牙齒被管家吐了出來。
管家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血順著指頭縫,滴答滴答的往下淌著,即便嚇的渾身直抖,也再不敢出一絲聲音。
「我問你的時候,你才能說話!」赤木親之冷冷的說道。
管家的頭點的就像是撥了一下的彈簧。
「馬三虎呢,他老婆和孩子呢?」
「去蘇州老家了!」管家噴著血沫回道,「東家說是老家有急事……」
「什么時候走的?」
「兩位夫人和少爺是昨天下午走的,東家是早上走的,但走的時候沒有說,大概快十二點的時候,才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要去蘇州……」
怪不得出了嘉定後,馬三虎又去了昆山,原來是要去蘇州?
「在這之前呢,他還干了些什么?」赤木親之又問道。
「之前……」管家努力的回憶著,「昨天晚上,東家帶著一位姓付的老板,去了香春樓,說是和吳四爺談了生意,直到快一點的時候才回來……」
和吳四寶談了生意,快一點才回來?
「付老板,從哪來的?」赤木親之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不知道,東家沒說……昨天早上八點多,一個年青人來投拜貼,中午東家帶著他們出去了一趟,回來後,他們就成這樣了……」
「昨天中午在酒樓里,到底生了什么?」
赤木親之猛的捏住了馬三虎的心腹的下巴,厲聲問道。</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