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五章 殺人者死(2 / 2)

錦衣春秋 沙漠 1780 字 2021-10-29

東齊太子段韶也是大感意外,向淮南王道:「王爺,這位不是王府的侍衛統領嗎?他他?」猜到什么,後面卻並無說下去。

齊寧平日里與淮南王交往極少,這時候才知道這鬼影竟然是淮南王府的侍衛統領。

齊寧心清楚,各家府邸的侍衛統領,那都是家主的心腹之人,而且亦都不是普通之輩,錦衣侯府的侍衛統領曾經便是段滄海,段滄海對錦衣侯府忠心耿耿,乃是錦衣齊家的絕對心腹。

這鬼影既然是淮南王府的侍衛統領,自然是深得淮南王的賞識與信任。

淮南王是大楚帝國的王爺,亦是太祖皇帝的嫡系子孫,此等人物,其護衛自然其他府邸要嚴格得多,挑選出來的侍衛統領自然也是千里挑一的頂尖人物。

這時候齊寧終於搞清楚,今夜的宴會,終究是宴無好宴,司馬嵐邀請淮南王前來參宴,果然是沖著淮南王而去。

司馬嵐安排墨家鉅子今夜出現,當然不可能是臨時起意,事先自然是有著周密安排,由此可見,司馬嵐早知道淮南王前來赴宴的時候,必然會帶鬼影,所以安排墨家鉅子裝神弄鬼半天,是沖著鬼影過去,而鬼影是淮南王的人,說到底,目標終究還是直指淮南王。

齊寧想到早的時候,這兩人還在隆泰面前合力打壓黑鱗營,這到了晚,便互相算計針鋒相對,還真是反復無常。

阿鳩距離眇翁三步之遙,終於停下,兩人四目相對。

「十六年來,我無時不在想著今日這一刻。」眇翁緩緩道:「我是最後一位墨家鉅子,墨門將逝,身為最後的墨家鉅子,只要不死,自然要遵守墨者之法。」盯著阿鳩眼睛,聲音雖然平和,但不怒而寒:「殺人者死,傷人者刑!」

阿鳩面無表情,搖搖頭道:「井枯骨,苟延殘喘也罷了,何必將老骨頭送在這里?墨門與我有何干系?」

眇翁若有所思,竟是十分認真頷道:「不錯,你心術不正,當年叛逆墨門,早不配為墨家門徒。你不是墨家門徒,不過你害死了墨家門徒,自然不能善終。」

「今夜確實有人會遭血光之災。」阿鳩冷聲道:「你既然找死,我念在往昔情分,可以送你一程。」

淮南王臉色本來有些難看,但見阿鳩信心十足,臉色微微和緩。

眇翁微微揚起蒼老頭顱,瞧著懸掛在亭角的一盞燈籠,若有所思,片刻之後,不一語,右手把住二胡琴頭,竟是從那二胡之緩緩抽出一把劍來,喃喃道:「墨家不佩劍,出劍必除暴!」

阿鳩冷哼一聲,轉過身,向淮南王拱手道:「王爺,請賜劍!」

淮南王微皺眉頭,他這時候心亮如鏡,明白司馬嵐今晚設局,是要沖著阿鳩而來,眼下的形勢,已經是不可不戰。

今夜若是阿鳩敗在眇翁手,淮南王府便是顏面掃地,畢竟阿鳩是淮南王府的侍衛統領,也是自己身邊的第一高手,淮南王府第一高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能取勝,不能失敗,一旦失敗,便是淮南王府的恥大辱。

而司馬嵐顯然是老奸巨猾。

若是眇翁取勝,自然是大大折辱了淮南王府,可是一旦失敗,那也只是墨家內斗,與鎮國公沒有任何干系,司馬嵐並不會因為眇翁的失利受到絲毫傷害。

他知道這一戰勝負對自己極其重要,瞥了司馬嵐一眼,暗想高手對決,兵器也是至關重要的因素,雖說墨家鉅子老態龍鍾,從外表來看絕沒有取勝阿鳩的道理,但鉅子畢竟是鉅子,無論什么時候都不可小覷,這兵器也不可隨便。

今夜在司馬家設宴,入府的客人自然都不好佩劍在身,進府之前,都是解下了佩劍,淮南王本想找司馬嵐借一把劍,卻又擔心司馬嵐在兵器做章,面帶笑,道:「看來這一戰在所難免了。既然如此,那也好,恰好太子在這里,當做是舞劍助興,國公,鬼影入府的時候,解了佩劍,你看?」

司馬嵐立刻道:「常慎,你親自去取鬼影的寶劍來!」

司馬常慎拱手稱是,匆匆下去,司馬嵐這才嘆道:「原來眇翁竟然是墨家鉅子,老夫有眼不識泰山,直到現在才知道,實在是失敬。鉅子,今夜寒舍為了款待太子,在這里設宴,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起爭端為好,實在要劍,點到為止極好,慎之慎之。」

有人心暗罵,心想你這老家伙還真是惺惺作態,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現在卻又裝模作樣要做好人,方才那段往事都已經說出來,眇翁和阿鳩勢必是一場生死之戰,這是誰也阻攔不住,今夜這一戰,若無一人倒下,絕不會甘休,所謂的點到為止,簡直是屁話。

司馬常慎倒也是度不慢,片刻之後,已經取來阿鳩的佩劍,阿鳩接過佩劍,看似隨意掃了兩下,但眾人俱知阿鳩是在檢查司馬家是否在劍做手腳。

齊寧飲酒吃菜,雲淡風輕,對他來說,這一戰無論誰勝誰負,都只是淮南王和司馬嵐斗法,與自己倒沒什么干系,他二人斗的越厲害,齊寧心下越歡喜。

阿鳩橫握長劍,兩眼凝視眇翁,目光如刀。

眇翁雖然身體微微佝僂,但穩立如山,毫無破綻,他已經丟開二胡,手長劍向前指地,一目已盲,另一只尚可見余光的眼睛卻是閉,萬緣俱滅,在他心,天地間似乎只剩下自己和墨家逆徒阿鳩——

ps:剛寫了個墨家鉅子,立馬有黑噴高喊抄襲尋秦記,我笑的牙都疼了,你說我抄襲秦時明月也好啊,我要是寫個聚義廳,是不是算抄襲水滸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