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 打造水師(1 / 2)

回到明朝做昏君 紂胄 2262 字 2021-01-21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韓爌的臉上沒有露出什么表情,但他的心里面並不平靜。

他知道張余問的這個問題,其實就是在給自己面子而已,讓自己覺得自己才是這件事的主角。

可是事情從開始到現在,全都在這個張余的計劃之中。

雖然臉上不動聲色,但是韓爌的心里面難免會有想法。

不過看到張余如此識相,多少讓韓爌心里面松了一口氣,於是他問道:「你覺得呢?」

張余原本以為韓爌會自己做主,沒想到他會直接反問自己。

這讓張余心里面一動,不禁抬起頭看向韓爌。

他想要看清楚韓爌說的這句話是真的,還是虛情假意的。不過這樣的老狐狸,肯定能夠做到不動聲色,所以張余什么也沒看出來。

略微沉吟了片刻,張余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開始行動了。現在馮先生做了通政司的右通政,可見陛下是信任他的,我們的策略進行得也非常的順利,那么下一步就是幫他謀求皇家書院祭酒的位置,這才是關鍵的一步。只要我們把這一步做成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對我們來說就很簡單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張余向後退了一步,抬起頭看著韓爌,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答復。

事實上,張余的心里面很緊張,他不知道韓爌會不會答應自己這個要求。

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馮從吾做了皇家書院的祭酒,得到好處更多的是自己。

對於韓爌來說,他的心里面或許會有顧慮。原本是不會有這些顧慮的,畢竟自己這幾個人都沒有韓爌的官位大,還需要依靠他。

可是自從去見了陛下之後,效果太好了。無論是馮從吾還是自己,全都入了陛下的眼,這就很可能會讓韓爌感覺到危機。

韓爌就很可能會不滿意。這樣一來,韓爌還會不會堅持原來的計劃就不一定了。

韓爌可能會想安排他自己的人,可是他的人不一定會得到陛下的認可。如此一來,事情就不好辦了。

張余的心里面也有了另外一個想法,或許這就是陛下的意思,想讓自己和韓爌的關系沒那么緊密。

因為只有這樣,咱們這些人才沒有辦法真正的成為一黨。到時候只要陛下更親近誰,誰就更容易能夠上位,雙方都需要依靠陛下。

想到這些之後,張余的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面卻已經有了想法。

當今的這位陛下果然心思深重,最關鍵的也是一位權術高手,可以說是玩弄權術於無形。

表面上看起來是成全自己和馮從吾,同時又把馮從吾和自己綁在一起。可實際上卻是著手在韓爌這里,估計也想給他留下制衡。

那么這樣的話,陛下接下來肯定會提拔馮從吾,恐怕只要把這件事報上去,陛下就會同意,而且馮從吾的官位也會升。只有這樣才能夠抗衡韓爌。

韓爌深深的看了一眼張余。

這個計劃對韓爌的好處已經沒有那么大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

現在事情已經鬧到了陛下的面前,如果突然停下來,反而得不償失。即便要翻臉,也不是現在。

韓爌捋著胡子,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現在的確是最好的時機,而且也迫在眉睫,皇家書院的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要在書院的考試之前將馮從吾推上去,這件事情老夫會安排。」

張余連忙躬身說道:「那就老師多費心了。」

韓爌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家里面新來了一個廚子,聽說是你們西北的,會做你們的家鄉菜。今天晚上你就留下來吃飯吧。」

張余連忙笑著說道:「那學生就打擾老師了。」

韓爌和張余互相看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現在雙方正處於合作的蜜月期,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挑事和生分歧,所以關系還能相處下去。

西苑,湖邊的涼亭之中。

朱由校坐在搖椅上,輕輕的搖晃著身子,不時的睜眼看一下遠處落下的夕陽,臉上的表情很閑適。

在他的身邊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擺著一摞題本。

說起來自己有一段時間沒有這么看過題本了,原本朱由校以為做了皇帝之後,應該每天會忙的不行,全都是國家大事。

可是真的做了這么長一段時間之後,朱由校現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平常所謂的國家大事,基本上都是由內閣和朝廷的大臣處理。哪里有災荒,那就派錢糧賑災;哪里遇到有人鬧事作亂,那就派人平叛。

身為皇帝反而不用為這些所謂的大事情愁,因為這些事情都有一套規章制度。只要按照規章制度去做,基本上就不會出什么大的問題。

反而是要花更多的時間在朝廷官員的人事上面,你爭我奪的最耗費時間和精力,平日里關注更多的是官員們的各種彈劾和攻擊。

今天你彈劾我,明天我彈劾你,看起來都是很簡單的一些事情,但是事後隱藏的卻全都不是那么簡單的理由。

露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藏在水下面的才是巨大的塊頭。

將手中的題板扔在桌子上,朱由校面色如常的說道:「禮部想要任命一個皇家書院的祭酒,沈庭筠推薦了一個叫王徴的人,內閣那邊什么意思?」

「除了徐閣老之外,其他人都不同意。」陳洪站在一邊恭敬的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之後,朱由校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個答案其實他早就想到了,關於這個王徴,最大的一個門檻是他不是進士。所以這樣的任命,反對起來也比較有理由。

事實上反對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大家都不想讓他來做,因為他是徐光啟和沈庭筠的人。

不過對於這個王徴,朱由校倒是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這個人也是心學的子弟,只不過他與其他人不一樣,這個人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天主教徒。

王徵與徐光啟不同。徐光啟愛好的是數算和天文歷法,對於西學更看重的也是火器;可是這個王徵卻不同,他玩的是物理。

王徵早年喜愛古器和機械。他出仕以前,研制過水力、風力和載重機械,寫成《新制諸器圖說》,後又與瑞士傳教士鄧玉函一起編譯《遠西奇器圖說》。

現在王徵就在百工院,作為百工院里面的一位大家,朱由校對這個人了解的很深。

關於王徵的著作,朱由校也看過,可以說這個人在物理學的造詣上非常的深厚。

讓這樣一個人去做祭酒,而且還是皇家書院的祭酒,朱由校是不看好的。

不過朱由校也明白徐光啟他們為什么推舉這個王徵,無非是想要他傳播他們的思想。

但是朱由校真的不看好王徵做祭酒,只不過對他十分的重視。

對於朱由校來說,這樣一個實用物理學家對於大明朝意味著什么,自己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