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零章 大明的狠人們(1 / 2)

回到明朝做昏君 紂胄 2364 字 2021-01-21

聽到朱由校這么說,宋應星倒也沒覺得意外。原因很簡單,自己與朱由校不是第一次接觸了,從他的打扮上就能看得出來,家里面應該非同尋常,應該是京城的權貴之一。

看他的隨從就知道了,這還不是一般的權貴。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能夠出來考試也很正常。

於是宋應星笑著問道:「那賢弟今天可看到什么熱鬧了?」

「的確挺熱鬧。」朱由校笑著說道:「沒想到來的人這么多,而且還文武皆有,倒是讓人有一些意外。不過也能看得出來,很多人還是很欣喜的。」

聽到朱由校的話,宋應星笑著說道:「的確如此。畢竟這是朝中支持的書院,也是陛下支持的書院,能夠得到這么多人的響應,也沒什么奇怪的。」

朱由校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說的沒錯。」

正在朱由校准備再說點什么,遠處有兩個人快步的走了過來。

看到這兩人之後,朱由校微微一笑。看來還是有一些失算了。

這兩人看到朱由校的反應也不一樣。

左側那一個略微有一些年長,在看到朱由校後臉上的表情有些詫異,不過還算正常。

他看到朱由校的第一時間便走了上來,然後拱了拱手說道:「白賢弟,沒想到今日在這里見到你了。你也是來參加考試的嗎?」

看著走上來打招呼的宋應升,朱由校笑著說道:「我倒是想,可惜家里不讓,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之後,朱由校轉頭看著宋應升身側的另外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看到朱由校之後的表情,震驚之中夾雜著驚恐,驚恐之中夾雜著不敢置信,最後膝蓋一彎差點就沒跪下去。

站在他身側的戚元輔上去,一把就把他給扶住了,迅用胳膊夾住了他的胳膊,讓他不能夠有任何的動作,同時警惕的看著他。

周圍的幾個人也悄悄的圍了上來。

朱由校笑著擺了擺手,那幾個人才退了回去。

半晌,這人臉上平復了表情,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張了幾次嘴,但是卻不知道說什么,似乎被掐住了脖子一樣,臉脹得通紅。

這個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宋家兄弟的好哥們,張余,張退之。

宋家兄弟不知道朱由校的真實身份,不代表張余也不知道。他可是天天陪著馮從吾進宮的,見朱由校也不是第一次了。

雖然此時朱由校打扮不一樣,可張余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畢竟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徐光啟呢。

見張余沒有直接跪下大禮參拜,朱由校也松了一口氣。

這要是在這里鬧騰起來的話,那估計事情就麻煩了。

於是朱由校轉頭看了一下宋家兄弟,笑著說道:「這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嗎?不介紹一下?」

宋應星連忙說道:「這是我們的至交好友,張余,張退之。」

「如果單論學問的話,退之或許不及我的兄長。但是如果論計謀的話,他在我們三個人之中無出其右,並且為人坦盪,是一個很好的人。」

朱由校深深的看了一眼宋應星,然後又看了一眼張余。

不知道是咱們兩個對人的認知有差別,還是你太傻?

這個張余為人坦盪?

雖然張余做的事情挺多,但是沒有一件事情能瞞得朱由校。

在朱由校看來,這個張余就是典型的縱橫家。

也不知道張余是從哪里學來的,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縱橫家可不吃香,而且縱橫家也是儒家貶低的學派。畢竟玩弄唇舌在他們看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事實上朱由校卻覺得儒家有這樣的心思,其實是在報復。

當初他們的聖人在春秋戰國的時候,那可不怎么吃香,孔子也好孟子也罷,甚至算上荀子,也都沒有得到重用,根本沒有一展抱負的機會。

反而是荀子的幾個學生,他們都得到了重用,只不過都是法家。還有被重用的就是縱橫家。

那么是不是證明我不如他們?

畢竟我沒被重用,他們被重用了。這個當然不能夠承認。

錯的肯定不是我,是這個時代。

所以才有了春秋無義戰的說法。

現在出了張余這樣一個縱橫家,已經能算得上是稀罕物了。

朱由校看著張余,目光之中帶著幾分玩味。

張余聽了宋應星的話,心里面直叫苦。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當今陛下。

陛下怎么會出宮了呢?

這叫什么事啊?

不過聽完宋應星的介紹,張余連忙躬身說道:「見過白兄。」

朱由校點了點頭。

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在這里多呆了,於是說道:「原本還想和你們敘敘舊的,可是家里剛派人來傳喚了,不能在這里多呆。」

「上一次見面之時也沒給你們留下地址,這一次知道你們來皇家書院了,下一次就到這里來找你們,咱們再聊聊。」

宋應星笑著說道:「如此甚好。」

旁邊的宋應升則是謙虛的說道:「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朱由校看了一眼張余,笑著說道:「想必以三位的才學,考上皇家書院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下次就來這兒找你們了,這次就先告辭了。」

朱由校拱了拱手說道:「山水有相逢,咱們再會。」

宋家兄弟連忙拱手回禮。

一邊的張余則是滿頭冷汗,連忙說道:「恭送白兄。」

朱由校給了張余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意思你自己體會。

隨即他便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等到朱由校離開之後,宋應升看著張余,略微有些遲疑的說道:「你之前認識白賢弟?」

聽到宋應升的話,張余直接打了一個寒戰,連忙搖頭,有些緊張的說道:「不認識啊,第一次見。只是見他氣度不凡,想來身份非同凡響。」

宋應升眉頭卻並沒有松開,只是緩緩收回了目光,並沒有再問下去。

與張余接觸了這么長的時間,宋應升當然知道張余的性格,說他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不為過。

可是剛剛見到白賢弟的時候,他明顯的就是不正常,現在好像還沒回過神呢。

不過看張余的樣子,他應該是什么都不會說了,所以自己也別問了。

張余見宋應升收回了目光,心里面松了一口氣

他當然知道朱由校離開之時那個眼神的意思,實在不敢把朱由校的身份告訴宋家兄弟二人。

如果自己真的說了,不但不是幫他們,反而還害他們。

同時張余心里面也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宋家兄弟交了大機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