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也沒有繼續逛下去的意思了,轉身帶著人就離開了。
韓國泰被綁,周圍的人自然看到了。只不過大家沒有弄清楚是什么情況。
有人想上來攔一下,可是他們發現根本就沒辦法靠近。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當中,韓國泰就這么被帶走了。
誰也不知道陛下為什么要這么干,尤其是魏長生,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就很精彩。
這陛下怎么把韓國泰抓了?這是要做什么呀?
朱由校才懶得解釋,也沒什么人能讓他解釋。
把人帶回到了麗春院,朱由校就得到了陳洪的匯報。
許顯純來了,好像是陳正林那邊有結果了。
朱由校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換了一套方便的衣服,說道:「那就讓他進來吧。」
許顯純在得到了通傳之後,松了一口氣,拿著帶來的東西向著樓上走了進去。
自從朱由校住進了這里之後,整個揚州麗春院旁邊的這棟樓就都歸了朱由校。
許顯純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被帶到了一個寬敞的房間當中。
此時朱由校躺在卧榻上,頭枕著陳玉兒的大腿;旁邊放著一個小桌子,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點心,還有一壺剛剛沏好的茶水。
陳玉兒輕柔的揉著朱由校的額頭,慢慢給他進行著按摩。
朱由校也沒有想到,陳玉兒居然還有這一手,這個手藝還真不錯。
後來問了陳玉兒才知道,這些揚州瘦馬那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平常除了怎么樣勾引男人之外,還要學怎么伺候男人,按摩只是基礎的手段。他們甚至還會更多的東西,比如照顧老人的健康,比如一手完美的廚藝。
總之,有一個這樣的女人在身邊,那真的是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此時朱由校就是這么享受的,他躺在陳玉兒的大腿上被按摩著。
陳玉兒還會在適當的時候拿過一顆鮮果放到朱由校的嘴里面,兩人相處融洽。
事實上,揚州瘦馬很不錯,但這是一個畸形的產物。在這個時代雖然避免不了這種事情,但是朱由校不允許有人操縱這些東西。
回頭要改一改大明的娛樂產業了,妓院這種東西可以存在,自己一時半會兒也取締不了。
即便是到了後世法律嚴格規定,很多女孩還是干這種生意。當然了,那個時候大部分不是被父母賣掉的,也不是因為吃不上飯要餓死了。更多的只是為了虛榮的生活。
雖然朱由校覺得其中還是有一部分是因為家庭困難,不過比例恐怕沒有那么高。
許顯純當然不知道陛下在想什么,他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直低著頭,根本就不敢抬頭去看朱由校和陳玉兒。
那不是他該看的東西,他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小心謹慎。
「說說吧。」朱由校閉著眼睛緩緩地說道。
「是,陛下。」許顯純答應了一聲,把整個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最後,許顯純把資料放在桌子上說道:「陛下,所有的東西都在這里了。」
陳玉兒早就知道了朱由校的身份,此時倒顯得足夠淡然。
不過她也明白,自己的命運已經輪不到自己做主了,只不過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跟在皇帝的身邊,很多人都會想到的是飛黃騰達,可是更多的時候卻是香消玉隕。
朱由校想了想了之後說道:「朕這里有一個有意思的人,你走的時候帶走吧。帶回去之後好好的用一用,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說不得還能夠牽連出一些什么人呢?反正怎么辦,你自己看著辦吧。行了,退下吧。」
說完,朱由校擺了擺手說道:「回去之後好好的做。」
「是,陛下。」許顯純答應了一聲之後,連忙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許顯純知道陛下這是把這件事情交給他辦了。而許顯純辦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就駕輕就熟了,沒問題。
至於朱由校,他本身就不是來辦事的,具體的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做。
朱由校這一次到揚州來,帶來的不光是錦衣衛的人,還有文官,還有清吏司那邊的人。
如果他們連揚州這些人都對付不了,那么這些人也就不用要了。
不過朱由校相信,這些人肯定沒問題。要知道,清吏司那邊帶隊的可是陳四海。
這幾年,陳四海在大明可以說是聲名鵲起,簡直就是皇帝手里面的另外一把刀。
反貪反腐急先鋒,放在後世那就是鐵血反貪。跟陳四海配合的還有刑部,一個叫做周倉的刑部侍郎,是個堅定的法理派。
一個抓一個判,鐵面閻王一樣,兩人都是十分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