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衣衫不整，而馬金染甚至不著片縷，想來兩人應該正在享受魚水之歡，卻不幸喪命。而地上躺著另一具屍體，不是別人，正式馬金染的弟弟，治禁衛統領馬明。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他是你爹！」燕歌暴怒地沖著自己妹妹喊道，已經完全沒有往日的翩翩風度。

「哼！」燕如夢冷冷地笑著，嘴角掛著一絲殘忍道，「自從他把我送去北蕪那一天起，我就跟他恩斷義絕了。再說，也不是我動的手。」

「你……若當時只要有哪怕一丁點別的辦法，爹也不會選擇把你送出去，不是你，就是整個燕然城，你明白嗎？」燕歌朝著妹妹說道，沉默片刻道，「若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

「哈！哈哈哈哈……我的親哥，你真好。」燕如夢嘴角抽搐著，眼神中是無盡的悲涼。

一入侯門深似海，最苦生在帝王家，李三斗不禁在心里想到了這句話。

那時那刻，想必燕寒鷹也沒有其它辦法，李三斗皺眉想著。

燕歌深吸一口氣，略顯悲傷地問道，「如今阿吉部大軍兵臨城下，爹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燕如夢冷冷一笑道，「我要燕然城！」

「你要燕然城？」燕歌很是詫異地反問，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妹妹會忽然提出這個要求。

「怎么？難道不可以嗎？燕寒鷹已死，而他的獨生子燕歌……下落不明，所以，燕然城理所當然地由他唯一的女兒，燕如夢來繼承管理。」燕如夢笑著對燕歌說道，笑意中帶著殘忍和悲涼。

燕歌臉上的神色幾度變換，最終嘆氣道，「所以……你還是恨。」

「換做是你，你會比我更恨。」燕如夢說完，繼續笑著道，「我永遠忘不掉那些被折磨的夜晚，永遠！」

說著，一滴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也知道你吃了很多的苦。」燕歌說著，哽咽了一下才道，「可是，我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命數，非人力可為。就像……爹死在了他最愛的女人手里。」

燕如夢聽出了燕歌這句「他最愛的女人」，頓時打斷了燕歌的話道，「這話自己信嗎？他不愛我！他只愛他自己和他的權力！」

「如夢，你清醒一下可以嗎？你現在已經走上邪路了，阿吉部大軍現在正在攻城，我沒有時間跟你糾纏，只要你悄然離開，我會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燕歌對燕如夢說道。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對自己妹妹寫手，而父親已死，已成定局，如今最大的敵人乃是阿吉部。

「哈哈哈……」燕如夢一陣狂笑，胸口激烈起伏著，恨恨地看著燕歌說道，「你難道不應該替父報仇嗎？你難道不應該手刃仇人嗎？原來，你跟他是一樣的人，自私無恥！」

說著，燕如夢一挑眉道，「我不想對你動手，燕然城我要定了，要走的人，是你！」

眼瞧著自己妹妹如此鐵心，燕歌只能說道，「你冷靜冷靜吧，我必須要組織人馬應戰了。」

說完，燕歌就想要走，卻被燕如夢叫住道，「站住！」

「如夢，大敵當前，燕然城若破，你我在這里爭執還有什么意義？」燕歌朝著妹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