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方才的例子,這次沒用孫紹宗交代,軍漢們便將其帶到了趙榮亨腳下。
誰知還沒等靳一川上前驗明正身,那趙沐恩竟猛地往前一撲,惡狠狠的咬在了趙榮亨腿上
任憑軍漢們如何拉扯、毆打,趙沐恩都不肯松嘴,最後只能連皮帶肉的撕下一大塊,這才將父子二人分開。
「還我廉兒命來、你還我廉兒命來我的廉兒、我苦命的廉兒啊」
趙沐恩癲狂而凄厲的嘶吼聲,在大堤上回盪良久,又在一聲斬字之後,徹底歸於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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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洪水阻隔,孫紹宗一直拖到八月初三,才終於又回到了北岸。
此時這北岸卻已然物是人非,王琰被革去了所有官職,交由三司共同查辦,至於防汛救災總指揮的職務,則由內閣大學士徐輔仁接掌。
就連賈雨村,也被治中劉崇善替回了京城。
初三這日,孫紹宗到玄真觀遞牌子等了足足半日,卻連徐輔仁的面都沒見著,只得了個回京述職的恩典。
正好這半個多月下來,孫紹宗也是身心俱疲,既然人家連見都懶得見,他自然沒興趣繼續在北堤空耗光陰。
一路輕車簡從。
回到孫府之中,自然又是一番光景。
便宜大哥領著闔府上下迎出門來,足足放了上百掛鞭炮慶祝,又擺下一桌子大補之物,與他吃了個腸肥肚滿。
酒足飯飽之後,看著那一桌子的杯盤狼藉,再想想南岸嗷嗷待哺的災民,更覺詩聖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當真是形象無比。
好在孫紹宗不是那矯情的,即便看了滿眼的人間疾苦,也照舊在那錦被雕床芙蓉帳里,睡的安之若素。
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第二日下午。
孫紹宗迷迷糊糊醒來,眼瞧著屋里屋外一片亮堂,便用被子把頭一蒙,含含糊糊的嚷了起來:「芙蓉、石榴,快把換洗的衣服給爺送過來,再去打一盆清水」
誰知喊了幾聲,不見芙蓉、石榴回應,反倒聽見些悉悉索索的動靜。
孫紹宗心下納悶,便探頭望去,卻只見床尾一個窈窕而飽滿的身影,正低頭褪去腳上的鞋襪,而她身上除了一件綉著荷花的粉色肚兜外,便再無遮掩之物
那女子褪去鞋襪,又小心翼翼的上到床尾,兩只白胳膊撐在孫紹宗雙腿左右,美人犬似的向上攀爬,只是爬了半截,便與孫紹宗灼灼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呀」
那女子頓時漲的滿面通紅,卻未曾有閃躲退縮之意,只期期艾艾的道:「是蓉姐姐讓奴婢過來,給爺給爺解解乏。」
這爬床的女子自然正是香菱。
眼瞧她那嬌俏可人的小模樣,孫紹宗便被激起了滿腹的邪火,卻仍是強撐著問了句:「那你蓉姐姐眼下又在何處」
「大爺請了戲班來家里唱戲,蓉姐姐到前面聽戲去了。」香菱說著,翦水瞳仁微微一攏,又弱弱的補了句:「說是晚飯前回來。」
話音未落,孫紹宗早一把將她攬入懷里
香菱嚶嚀一聲,那美目更顯迷離,正以為接下來便要承受狂風暴雨的洗禮,誰知身上卻忽然一暖,卻是被孫紹宗用錦被裹了起來。
香菱正覺莫名其妙,便聽孫紹宗道:「你蓉姐姐如此美意,咱們怎好臟了她的屋子走吧,咱們去你那西廂解乏」
說著,將香菱夾在腋下,大步流星趕奔西廂。
這一番蹉跎,正似那西廂記中所雲:
我這里軟玉溫香抱滿懷。
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間花弄色。
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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