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比秦克儉的憤憤,他們卻顯得有些恍惚,就仿佛還在夢中尚未清醒一般。
孫紹宗將三人的面色詫異存在心底,這才不動聲色的問道:「卻不知這丁修是何許人也」
便聽秦克儉肅然道:「根據本官暗中調查得知,這丁修是靳一川的師兄,此人武藝高強行事狡詐,又和靳一川出自同門,完全有能力、有機會作案」
「那么動機呢」
「因為他妒忌靳一川」
秦克儉說著,掃了一眼身旁的盧劍星、沈煉,又冷笑道:「事到如今,也不怕讓孫大人笑話,那靳一川竟是被人冒名頂替的」
「冒名頂替」
孫紹宗皺眉道:「你是說,死的不是靳一川」
「不,我的意思是,您認識的靳一川,其實並非是真正的靳一川,真正靳一川早在數年前便已經死了,而且正是在了這冒牌貨與其師兄手上」
嘖~
怪不得盧劍星、沈煉會是那樣一副模樣呢,誰能想到生死與共的袍澤兄弟,竟然是個殺官冒名的凶手
這沖擊,怕是不比靳一川身死的時候小上多少。
秦克儉繼續說道:「那丁修原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輩,眼見師弟在龍禁衛混的風生水起,自己卻仍是亡命江湖漂泊不定,久而久之心下憤恨難平,於是便設下毒計,想讓師弟身敗名裂而死」
合情合理的推斷
甚至比自己心里的推測,聽起來還要靠譜。
但孫紹宗卻總覺得哪里不對,下意識的問道:「不知可有什么證據」
「證據」
秦克儉嗤鼻一聲,曬道:「單憑他師兄弟二人殺了靳一川,便是罪不容赦至於他連殺四人的案子,等抓回來審上一審,就什么都明白了」
果然和自己一樣,暫時也只是沒有證據的推論罷了。
再想想自己懷疑的對象,孫紹宗心下便禁不住生出更多的揣測來。
「兩位大人。」
此時沈煉忽然開口道:「那丁修用的是一柄御林軍刀,此刀全長接近五尺,既利於劈砍,又長於突刺,卻並不適合用來偷」
「沈煉」
秦克儉猛地低吼一聲,森冷的盯著沈煉道:「你是在質疑我的推測」
沈煉被他瞧的身子一縮,但隨即又挺直了腰板,迎著秦克儉的目光道:「屬下並非質疑大人,只是覺得不該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哈哈好一個不該放過任何疑點」
秦克儉假笑數聲,忽然揚聲道:「來人,給我將沈煉拿下」
外面立刻應聲闖進一隊力士,倉啷啷拔出了綉春刀,扇面似的將沈煉圍在了當中。
「大人」
盧劍星見此情景,忙躬身道:「沈煉雖然冒犯了您,卻是出於公心,並非有意」
「出於公心」
秦克儉冷笑道:「這次本官布下了十面埋伏,那丁修本應插翅難飛,最後卻偏偏被他逃了原本我還不知是那里出了紕漏,誰知卻有人自己漏出了馬腳」
「沈煉」
「即便是我的推斷有誤,那丁修亦是朝廷欽犯,你如何敢私下力包庇他」
說著,他掃見孫紹宗似乎要開口,便搶先道:「孫大人,我只是懷疑沈煉包庇丁修,暫時將他停職候審罷了,並非直接定罪,按規矩怕是輪不到大人您來干預。」
說完,也不給孫紹宗反駁的機會,又揚聲道:「來人,替我送一送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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