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那胡臬台更是哈哈大笑,揚手下令道:「火槍手上前,等這廝接近到三十步時,再給我開槍打死他」
跟著他又得意洋洋道:「想當初剿匪時,那匪首穿了一身鐵甲,尚且被火槍打成了篩子,這蠢貨竟以為靠著一床棉被能安然無恙,實在是不知死活的緊。」
他身邊幾個親信,也都齊聲哄笑起來。
就在這一片輕松的氛圍當中,孫紹宗健步如飛的直沖而來。
等離得近了,有那眼尖的叛軍便忍不住叫了起來:「他他那好像不止扛著一床棉被」
何止是一床,分明十床棉都也不止
胡臬台此時也有些傻眼,那兩尺多厚的棉被,加起來怎么也有一百多斤吧
這上面貌似還了潑了水,後面還綁了桌子
舉著這么多東西,還能健步如飛的往前沖
這廝到底是不是人啊
就在胡臬台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旁邊有人就忙提醒道:「大人是不是該開槍了」
「開槍」
胡臬台一愣,隨即忙道:「開槍、快開槍」
碰、碰、砰砰砰
話音未落,那爆豆也似的槍響便此起彼伏
雖說這里沒幾個專業的火槍手,但眼下距離僅僅十幾步,對方又是個特大號的靶子,想要射不中其實比射中還難。
於是乎那三十顆鉛彈便雨點似的,打在了那厚厚的被褥上。
至於效果么
除了在被褥表面鑽出一個窟窿之外,也真就和雨點沒什么區別
孫紹宗甚至連步調都沒有半點變化,便攜著千斤巨力、踩著尚未散去的硝煙,直直的撞入了叛軍之中
轟~
只一瞬間,那前排的火槍手便飛出去五六個
不過他們還算是幸運的,畢竟隔著十幾層棉被,那沖擊力早緩和了不知道多少倍。
真正倒霉的,還是兩側的火槍手
因為孫紹宗撞入叛軍陣中,立刻松開了那土坦克,又從桌子腿上抽出了兩柄單刀,隨手掄開來,便如絞肉機一般收割起了人命
「大家伙並肩子上啊」
「怕什么,他只有一個人
「殺了他、殺了他」
初時那叛軍之中,還是一片喊殺之聲。
可等到孫紹宗殺的興起,將那卷了刃的單刀丟掉,開始用人棍廝殺的時候,形勢便急轉直下
一刀砍上去,噴涌出來的不過是熱血罷了,但這一人棍當頭砸下,四下紛飛的卻是腦漿、是眼球、是頭蓋骨、甚至是帶著滿口黃牙的下巴
稍稍多砸上兩次,便連那五臟六腑也是如雨紛飛
更有那數丈長的腸子,淋淋漓漓彩帶似的盪漾著
多少人就算是做噩夢時,也從未見過如此修羅場面
於是那喊打喊殺的聲音,迅速便化作了哭爹喊娘的嚎叫聲。
更有許多叛軍,嘴里嚷著妖怪、不是人一類形容詞,便野兔子似的亂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