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孫紹宗剛一回來,尤二姐就琢磨著,要不要把這事兒說出來。
只是卻不知道孫紹宗,對這個私生子是什么想法。
尤其這事兒,當初還是尤二姐主動撮合的,若是在因此落了埋怨,甚至失了寵
故而她猶猶豫豫的,一直也沒敢開口。
今兒突然得了消息,說是孫紹宗要宿在榮國府,她登時後悔不迭,生怕自家大姐搶先把這事兒曝光出來,屆時自己反倒落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正忐忑著呢,可巧孫紹宗就回來了。
於是這三言兩語的一逼問,她就順勢吐露了實情。
這個消息
還真是讓孫紹宗好半晌回不過神來。
現如今的豪門大戶里,不是都有專門避孕的方子么這怎得還就懷上了呢
「那不是從廟里回來,就趕上三姐兒出嫁么忙著忙著就給忘了。」
這也能忘
孫紹宗皺眉道:「那賈珍膝下除了賈蓉,多年來也沒個一兒半女的,你姐姐這突然有了身孕,他難道就沒有懷疑什么」
「這不是剛去過棲霞庵么那里本就是求子的地方,而且我姐姐自知錯過了用葯的時間,便糾纏了那賈珍一回,所以」
嘖~
早知道就不該選在這倒霉地方偷情,這倒好,還真靈驗了
不對
既然也曾糾纏過賈珍一晚,也說不定真就是他
算了,如今糾結這個也沒用,反正尤氏這寧國府大奶奶做的穩穩當當,也沒有要拋家舍業投奔奸夫的意思。
「這事兒以後不要再提了。」
想到這里,孫紹宗立刻鄭重的叮囑道:「以後天知地知、你知我」
說到一半,孫紹宗忽覺不對,當初尤母可也在外面把門呢。
而那尤三姐負責在外面拖延時間,對這事兒肯定也是心知肚明
他只好有些頭疼的改口道:「總之除了你們母女之外,再不能傳給外人知曉」
尤二姐自是滿口應了,因瞧他並沒有追究的意思,這一顆大石頭也便落了地,將個高挑豐腴的身子,挨挨蹭蹭往孫紹宗懷里撩弄。
「如今連外人都替爺生了兒子,奴家總不能落在後面。」
孫紹宗見她春情勃發,便也半真半假的嘿嘿淫笑道:「那倒真是巧了,我這次南下五溪,還真就從蠻人哪里學了些容易受孕的姿勢。」
單憑這姿勢二字,便知是在哄人無疑。
但尤二姐又哪里曉得這些
當下眼前一亮,便催著孫紹宗胡天胡地的演練起來
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孫紹宗從西廂房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雪已經積了半尺多厚。
孫紹宗琢磨著,張安的案子未必這么快就有線索,而自己畢竟已經不是治中了,偶爾插手一下還行,若是見天帶著仇雲飛他們辦案,那就太不守官場規矩了。
因而便尋思著,上午在家領著兒女耍一耍,堆個雪人、打打雪仗什么的,增進一下剛剛斷線重連的血脈親情。
等仇雲飛那邊有了確切的線索,再順藤摸瓜也不遲。
誰知到了堂屋,把這想法同阮蓉一說,卻遭到一連串的否定,里外里無非是怕把孩子凍著。
「讓他們多穿些衣裳不就成了」
孫紹宗大馬金刀的往主位上坐了,順手從晴雯手里接過個厚底的湯盆,擺在了餐桌正中央。
再把虎口上沾染的油脂往嘴里一抹,他這才又混不在意的道:「再准備些驅寒暖身的熱湯,等耍夠了一人灌一碗下去,保准兒萬事無憂。」
見他說的不容置疑,阮蓉也不好再直接反駁,悶悶的坐到了對面。
不過等瞧見香菱帶著女兒從外面進來,她立刻又找到了由頭,正色道:「乘毅是男孩子,這身子骨也隨你,自然沒什么大礙可囡囡畢竟是女孩子,當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