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是各自倚著門簾,相隔卻不過是三尺有余。
如今衛瀅想把這一雙長腿伸展開,卻是是必然要碰觸到孫紹宗身上!
至於兩下里叉開么……
雖是免了身體接觸,可如此中門大開的姿勢,豈不更顯得屈辱?
這卻讓衛瀅怎肯就范?
於是伸展開一大半之後,她便下意識的並攏雙膝,悄然將兩只腿曲立起來。
不過即便如此,孫紹宗居高臨下望去,也足以窺見全貌了。
以前也只是覺得,這北靜王妃生了一雙長腿,可具體是怎么個形貌,還真就未曾看個真切。
此時近距離細瞧,就見這一雙腿兒說不上是纖細,甚至大腿部分與普通女子比較起來,似乎還要粗上些許。
但配上它整體的長度,卻反而顯得更加勻稱協調,尤其看那線條弧度,不難推測出肌肉必然飽滿堅實,遠非後世一味追求細長的筷子腿可比。
再比照一下她脖頸和手腕上,白皙紅潤的肌膚,那『猙獰』的全貌,也便可想而知了!
孫紹宗的呼吸不覺便有些粗重,那目光一寸一寸的掃量著,好半晌也舍不得挪開。
誰知衛瀅見他沉默良久,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憤恨的一咬牙,猛然將雙腿伸直,將兩只天足踩在了孫紹宗膝蓋上!
孫紹宗虎軀微震,下意識的來了個海底撈月,一把將兩只天足扣在了掌中。
「你做什么?!」
北靜王妃當時就急了,拼命掙扎著,口中嬌叱道:「若敢無禮,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孫紹宗此時雖然已經清醒過來,可卻哪里還看松手?
當下嬉皮笑臉的道:「王妃娘娘不是要我立誓么,卻不知該用什么言辭,還望娘娘明示。」
這么說,他是答應自己了?!
衛瀅心下一動,那掙扎自然就弱了幾分。
而趁著這當口,孫紹宗卻是把那鹿皮靴子褪下,剝出了兩只裹在羅襪中嫩足。
「你做什么?!」
那靴子啪噠落地,衛氏登時又警醒過來,換忙踢著腳呵斥道:「你還沒立誓呢!」
「這不是等著娘娘賜下賭咒的誓言么。」
孫紹宗口中嬉笑著,卻早將那羅襪也剝了去。
「你快住手!只……只需向皇天後土立誓便可!」
「原來如此。」
孫紹宗哪里會不知道,該如何賭咒發誓,不過是是要逗弄她那羞窘無助的樣子罷了,口中嬉笑著,把住衛瀅的足踝,緩緩的向懷里拉扯著:「娘娘且坐近些,也好聽個真切。」
「你……你快立誓!否則我……呀!」
就聽先是當啷一聲,匕首落地,緊接著那艙里滿是嬌叱、怒罵之聲,那船也是胡亂的搖曳著。
過不多久,那怒罵漸消,卻是換成了啜泣聲,繼而又斷斷續續的,傳出男人賭咒立誓的話語。
與此同時,那烏篷船盪起的漣漪,卻也漸漸有了規律……
有詩雲曰:
綠影蠻腰體自香,寬衣解帶獻儂郎。
騷人固有凌雲志,汩水江邊敢斷腸。
——無名氏·《詠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