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家事難斷(1 / 2)

漢魏文魁 赤軍 1714 字 2021-02-23

這天是勛是跟妻子曹淼同時出的門,一個去司空府上拜謁曹操,一個去許耽府上裝模作樣學做菜。

曹淼自偏門進入許府,甘氏急忙出迎――主婦們常來常往,也不必要特地去跟男主人打什么招呼――領她去了廚房。等安排好廚子、侍女學菜,曹淼便跟甘氏二人在院中鋪了張席子,相對坐著嗑些瓜子,聊些八卦。

既然是是家的廚子、侍女來學菜,而不是是夫人親自動手,堂堂許夫人也不必要親歷親為,基本上也都是分派會做炒菜的婢女傳授技藝。

這女人一閑下來,八卦得就非常起勁。曹淼聽從丈夫的囑咐,也不再探問許家家事,甘氏這一日也不主動訴苦,只是談些徐州故鄉的風物,以及相熟的幾家夫人、小姐而已。聊著聊著,一大盤瓜子就被她們給嗑完了,但奇怪的是,竟然連水都還沒有送上來。

甘氏心中不,就起身進廚房去詢問,一名婢女趕忙回稟道:「貴客駕臨,缸中的陳水不可款待,夫人適才吩咐,要往前院井中去取水來煮,但那馮氏去得久了,卻不見提水返回,不識何故。」

甘氏說那你還愣在這兒干嘛,趕緊去瞧一瞧,催一催啊。婢女領命去了,時候不大,通紅著雙頰,空手返回來。甘氏詢問緣故,她結結巴巴地說:「是、是主人在井台邊扯著馮氏,做、做……那個……」

甘氏聞言,不禁又羞又惱,恨聲道:「光天白日,又不在屋中,如何能……況那馮氏本是有丈夫的……可還有誰瞧見了么」

那婢女垂著頭,囁嚅著道:「馮、馮忠便在旁邊,被主人綁在樹上……」

甘氏大恚:「直是禽獸之行」站起身來便要往前院去。

曹淼聽得許耽竟然如此不堪,也是三分羞惱,七分義憤。可這終究是他人家中之事,自己也不方便插嘴,繼續再待下去徒增尷尬,急忙向甘氏告辭。倘若她這便走了,倒也事,但才繞過屏風,帶著婢女、廚子往偏門去。忽然就聽不遠處傳來甘氏的一聲慘呼。

曹淼聞聲而驚,一時急切,匆匆地便循聲而去,遠遠地還喊:「許夫人」隨即眼前展現出來的情景,就不禁使她憤恨填胸,牙關緊咬。

只見一名半裸的女子趴伏在井台上。嚶嚶而啼,旁邊還有一名男子,渾身是血,被綁在樹干上,緊閉雙目,滿臉是淚――這想必便是那馮氏夫婦了。就見許耽裸著上身,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捏著馬鞭,正狠狠地抽打俯伏在他面前的甘氏,口中還叫道:「彼等是某家奴,性命都是某的,借其妻用用又如何汝為何要來多事可是平日打得不夠么」

曹淼大喝一聲:「住手」撲上去便一把攥住了許耽的手腕,將甘氏遮護在身後。許耽貌似喝了不少酒,滿嘴的酒氣中人欲嘔,見到曹淼過來阻攔。不禁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怒氣甚,喝罵其妻道:「是夫人來了,汝如何不說於我知真是討打」

說著話從曹淼手中硬生生拔出手腕來――曹淼雖也有些膂力,卻如何比得過徐州大將許耽――繞開兩步,又待去抽甘氏。

甘氏嚇得直往曹淼身後躲藏。曹淼張開雙臂。遮護在她身前,強自按捺住胸中怒火,規勸道:「乃是將軍正妻,又非奴婢。如何可以鞭打還請將軍住手。」

許耽搖搖晃晃的,朝曹淼作了一揖――然而他左手本來提著褲子的,一時忘了,結果鹿皮護襠的窮褲便「唰」的一聲,直接褪到了腳踝,露出兩條鐵柱般毛腿來,以及……曹淼「啊呀」一聲,急忙以袖遮臉。許耽趕緊把馬鞭銜在嘴里,伸雙手提起褲子,系好褲帶,致歉道:「許某疏忽了,是夫人……」他忘記嘴里還叼著鞭子呢,這一張嘴,馬鞭便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