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可得乎(2 / 2)

漢魏文魁 赤軍 1627 字 2021-02-23

是勛跑去尚台,問荀彧該怎么定罪董承等人,尚可有擬詔。荀彧就說啦:「謀逆之罪,當夷三族,陛下念彼等昔日之功,法外施恩,罪只及自身與妻孥,家產、奴婢,皆充為官有暫先羈押,待曹公返京後行刑。至於董貴人,廢為庶人,打入冷宮可也。」

是勛直截了當地要求:「請赦三人許耽之妻甘氏,預知其謀,使家奴馮忠通傳於勛,勛才能相助公等,平定亂局。請赦甘氏並馮忠夫婦。」

荀彧微微一皺眉頭:「馮忠夫婦自然可赦,然甘氏……既為許耽之正室,當應國法,吾須上奏天子,方可言赦。」

是勛解釋說:「甘氏為徐州陶使君外親,今許耽授首,陶使君心必生疑,若再殺其妹時,恐徐州將亂也。公其速奏天子,或即由勛往奏天子。」

荀彧望著是勛,突然笑了起來:「吾聞甘氏甚美,莫非宏輔欲取其做妾么」

是勛微微俯下身來,緊盯著荀彧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吾殺許耽、董承,平此禍亂,其一甘氏,不可得乎況甘氏入我門中,則陶商之心必安吾不可取之做妾乎」

荀彧本來只是瞧著是勛態度焦急,所以想順口開個玩笑,但是沒想到是勛竟然板著臉說出這么一番話來,再瞧他的眼神,帶著三分執著,三分驕橫,還有三分狂妄,剩下那一分,竟然連自己都瞧不出來是什么,不禁毛孔一張,通體生寒,如對蛇蠍。當下急忙答道:「可,可玩笑爾,宏輔休怪。」

其實是勛自從昨晚跟劉協說了那一大段話以後,精神頭就一直沒有緩過來,仍然處於半亢奮狀態,他甚至在想:果然,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或者不要自己的命,或者不要別人甚至是皇帝的命。我算是瞧出來了,在戰陣之上,大家伙都在玩兒命,咱就得講智謀,在朝堂之上,大家伙都在耍心眼兒,我得跟你們玩兒命才能占據上風所以一時忍不住,竟然對荀彧也放起狠話來了。

話出了口,他才覺得不妥,但是眼瞧著荀彧戰戰兢兢的表情,卻又不禁暗中發笑,於是深深一揖:「有勞荀公了。」

當日午後,是勛即從牢中接出甘氏並馮忠夫婦,暫時安置在自己府內。隨即寫下一信,派張既前往留縣,送於陶商,備言許耽謀反及授首之事。他悄悄地關照張既:「許耽為陶氏舊將,又為陶氏之婿,耽之敗,恐陶氏受其牽連也。卿言於陶公,唯一計可安陶氏。」張既就問何計,是勛板著臉答道:「即將甘氏與某做妾,則某安時,甘氏得安,甘氏安時,陶氏亦安。」

張既聽了這話,不禁有點兒瞠目結舌。是勛拍拍他的肩膀:「都仰仗德容了,教陶孟章自獻甘氏與某做妾。」

都中禍亂既已平定,那種種擦屁股的事情,他才沒精神頭干哪,都交給了荀彧、郭嘉等人,自己仍然要按原計劃出城,前往譙縣奔喪。但是曹淼既然負了傷,那就暫且在家休養吧,不必跟著去了。

黃昏時分,他與管巳二人一起出了許都城,返回自家庄院,玩過了自己的兒子,然後也不管什么在服不在服了,當晚便摟著管巳而卧。兩度以後,是勛躺在席上喘息,就有點兒遺憾啊,此世有著名的「事後煙」可享用也。忽聽管巳問道:「夫君今日的力氣好生長久,莫非是想著那甘氏么」

是勛嚇了一跳,急忙否認:「休得妄言曹氏與汝說了什么」管巳撇了撇嘴:「今日甘氏入府,我也見到了,果然生得好,尤其那身白肉,嘖嘖」轉過身來,摟著是勛的腰,輕聲問道:「夫君是喜歡膚白的呢,還是喜歡膚黑的」是勛伸手在她胸腹間細細摩挲,腆著臉笑道:「黑也好,白也好,我喜歡你這般油光水滑的。」

管巳笑道:「原來是嫌曹氏的肌膚不夠滑潤,待我去講與她知說不定那甘氏的肌膚,比我還要滑潤呢,夫君摸過了不曾」

是勛心說你沒事兒老揪著這個話題干嘛要我承認對甘氏有覬覦之心不能啊。既然已將甘氏接入府中,那就不怕她跑了,找個合適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辦了,到時候再跟你們認錯,跪搓板也好,跪主板也罷,反正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現在我可堅決不能承認

當然,也不能賭咒發誓啥的,搞得太過火,將來不好轉圜,尤其在老婆面前要是信用失,將來麻煩可就大了去啦含糊過去便可。

於是躺平了閉上雙眼:「吾明日一早便要程,且睡吧。」

卻不想管巳猛地翻身上來,冷笑道:「提起甘氏,你便……怎么說來著顧左右而言他」說著話一把抓住是勛下面,輕輕揉搓:「罷了,且讓曹氏去操心吧,我不管明日如何,只要今日」

是勛就覺得下身重鼓脹起來,心說你這丫頭精力怎么竟然如此旺盛不要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