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屠盡匈奴(1 / 2)

漢魏文魁 赤軍 1654 字 2021-02-23

是勛和司馬懿的猜測限接近於事實,然而猜測終究是猜測,在沒有多確證的情況下,任何對去卑和呼廚泉的指責都只能是根據的扣屎盆子要是那倆貨承認自己犯傻了呢去卑承認自己不派兵來救是一時腦袋進水呢你又能怎么辦

把整件事從頭到尾再想一遍,捋清脈絡。倘若南匈奴已經徹底與高幹相勾結,那么趁著曹性、夏侯蘭等人在外的機會,去卑大可親率大軍來擒是勛,不必要光派個潘六奚過來,所以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倘若是潘六奚擅自妄為,去卑和呼廚泉事先並不知情,光想著讓潘六奚來嚇嚇是勛,那么……

或者去卑,或者呼廚泉,必然要過來一個收拾局面。去卑的可能性不大,倘若去卑率軍跟在潘六奚後面,等待假模假式跳出來為兩家解斗的時機,那么肯定已經偵知了潘六奚跟郭縕會師的消息,不可能到這個時候還不露面。那么,後只剩下一種可能:呼廚泉很就會從平陽趕過來。

所以司馬懿要說:「且看單於何時來救……」

是勛在縣署遭合圍的前一刻,分別向平陽和綿上聚派出了求救的信使,倘若急行軍,兩路兵馬都得明日黃昏時分才能趕到。是勛帶著麾下一百五十名部曲,憑藉衙署的高牆抵御兩千敵軍,硬扛到明晚並非不可能雖然可能性很低但倘若面對的只有潘六奚那四百騎,未必會甘心固守,勝負很可能轉瞬便能決出,呼廚泉真等明天才來,黃花菜都涼啦。

所以很大可能。呼廚泉此刻根本就不在平陽,而在平陽東北的楊縣,甚至距離近,這樣才能在永安激戰之中趕到戰場。司馬懿因此說了,倘若單於明日來。那說明潘六奚叛亂之事徹底與他關,頂多咱把線索扯到去卑頭上;倘若單於今日便來,那不用問啦,幕後黑手就是他

於是是勛就派荊洚曉去迎候呼廚泉倘若荊洚曉不慎露了馬腳,壞了計劃,正好趁機罷他屯長的職務。他要是被呼廚泉宰了,那也挺合適。不過荊洚曉的運氣真是不錯,順利過關,還派同伴回來通報:單於來了,所部僅六、七百騎而已。

是勛這兒收拾東西正打算跑路,北上前往夏侯蘭軍中去呢。一聽啥呼廚泉才領了六、七百人來那我還有啥可怕的郭縕兩千騎都已被我踐踏了也因而假裝重傷不起,誘引呼廚泉進入縣署,當即橫刀拿下。

他在內堂冷笑一聲:「單於來得好,以勛料想,早便在楊縣等待消息了吧」呼廚泉就明白了,完蛋,計謀敗露他一時擔心是勛傷重而死。故而匆匆進來探視,衙署中都是曹家傷兵,滿滿騰騰的,多人也擠不進來,所以身邊光跟著幾名親衛,結果這時候想逃都沒處逃,想反抗也來不及了。

這可該怎么辦呼廚泉倒不愧是匈奴單於,當下大喝一聲,意圖反守為攻:「是太守,汝如何背棄承諾。調兵入城」

「喀喇」一聲,大門打開,是勛背著雙手,施施然踱出門外,注目呼廚泉:「單於。事已至此,又何必虛言矯飾」說著話把頭略略一點,當即有部屬捧上一個木盤來,上面擺放著潘六奚的首級。

呼廚泉不禁倒退了半步,嚇得魂飛天外。就聽是勛冷冷地說道:「潘六奚為我所擒,已招供矣。汝等勾連並州,欲圖謀我性命。我故殺之」

「絕此事」呼廚泉大叫道,「我只是遣潘六奚來嚇嚇是太守而已,是潘六奚一人暗中勾結並州」

果然如此。是勛不禁微微一笑,轉過身去,折返回堂中。

呼廚泉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對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算了,也所謂了,既然已經落到了是勛手里,還用什么招不招的,他既然設此圈套,那肯定前因後果,都已經算清楚了呀。當下不禁瞥眼瞧瞧肩膀上橫著的寒光閃閃的刀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太守欲殺我乎」

是勛走回堂內,一屁股就在案上坐了下來,距離呼廚泉足有四尺之遙,面表情地說道:「我又何必殺汝即縛汝城上,候去卑來時,喝令其降,再將匈奴各部分散,逐一坑殺之,不亦干凈乎」

呼廚泉盯著是勛的眼睛,堂中昏暗,那兩點瞳仁瞧上去模模糊糊的,仿佛有攝人的寒光閃爍。聞其聲,見其人,單於就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心游走四肢百骸,瞬間直達頂門,忍不住朝前就撲,卻被兩名是家部曲給按住了,直接按倒在大堂門口。

「汝這惡賊,怎敢妄言要屠盡我匈奴」

是勛緩緩地搖頭:「只是屠盡汝部而已,孰雲屠盡匈奴且待我擊敗高幹,吞了並州,再率軍北上,掃滅單於庭,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屠盡匈奴。」說到這里,突然笑了起來:「昔衛青敗伊稚斜於漠北,陳湯殺郅支於西域,並得標名青史,吾今屠盡匈奴,不留婦孺,未知後世將如何頌揚」

呼廚泉伏在地上,嘶聲叫道:「是我一人得罪了你,何必罪我匈奴一族」

是勛挑一挑眉毛:「喊也用。縣署本大,院內又人聲嘈雜,即再放高聲,汝之部屬也難以聽聞。況,汝今在我手中,彼等便聽聞了,敢來相救么」把臉一板:「豈止汝一人得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