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觀卿者心(2 / 2)

漢魏文魁 赤軍 1809 字 2021-02-23

就聽柳毅說,高句麗二王既然爭位,就暫且不敢再發兵來侵擾漢地啦。甚至伊夷模還遣使樂浪。卑辭獻禮。希望柳毅能夠支持自己。所以邊患目前是沒有的,但山深林密,郡內確實有不少的盜賊,還有一些地方豪門不聽約束,自己打算花兩到三年的時間,將之逐一敉平。

是勛略一沉吟,即對柳毅說:「所從者足否若有盜賊夜襲,吾等恐不矣。」柳毅趕緊拍胸脯擔保。說我也已經鎮守樂浪好幾年了,這要是就在朝鮮城邊上還有盜賊,您直接上奏朝廷,罷我就是請放寬心吧。

可是是勛貌似還是有點兒不大放心,再度關照:「今奉尊長至此,乃不得不多慮也,子剛勿罪。即入朝鮮,亦恐有人內外交通,引致盜賊,關防不可不密。」柳毅一皺眉頭。覺得這話里有話啊,一時來不及細想。只好先答應下來:「毅必調兵護衛,使君勿憂。」

是勛點點頭,然後突然間轉換話題:「吾近日將上奏朝廷,請辭幽州刺史……」柳毅聞言,不禁吃了一驚:「為何……」就見是勛望著自己,似笑非笑,解釋道:「吾在幽,為鎮平也,今既定矣,何必久淹」我所以受命為幽州刺史,主要是為了平滅公孫和鎮定平州,如今平州很安穩,干嘛還要多呆呢似乎言下之意,朝廷也足夠信任你啦,所以平州雖廣,並內憂,你又說高句麗不足為外患,那我長久呆下去還有什么意思

接著拍了拍柳毅的肩膀,態度誠摯地說道:「子剛,前或齟齬,今如逝水,同朝為臣,你我當共扶社稷,以衛王室。言之不盡,在此酒中」舉起酒杯來一揚,同時伸手虛點柳毅的心臟部位:「朋友相交,正不必多言,我所觀卿者,心也。」

柳毅心領神會,急忙端杯相敬,痛飲一樽。

翌日即入朝鮮,柳毅安排了衙署旁邊一座豪門院落,請是氏一行住下,並調來郡兵嚴密守備。詢問何時前往遷葬,是儀說自己旅途勞乏,要求多等一兩天,是勛自然不允可。可是他等了整整兩日,不見老頭兒有任何舉動,便即再去探問,並且說,您要是不舒服,那就不用跟著啦,我自己單獨前往遷葬即可。是儀這才拍板:「且待明日,吾當與汝同往。」完了又補充一句:「柳府君事物倥傯,此我是氏私事,不當勞煩。」

這幾天柳毅一直圍著是勛轉,就真跟小弟似的,是儀瞧著都有點兒不大踏實。明天出城去遷葬是伊這件事兒,估計他還想跟著,你去回了他吧,終究是咱們自家事,外人還是少摻和為好。

是勛淡淡一笑:「誠如尊命。」於是自下去准備不提。翌日晨,是氏三人即帶著仆佣、親衛,並柳毅所派遣的一隊兵卒、伇夫,出了朝鮮城,渡過列水,直奔是伊的墳冢而來。

此際是伊之冢,又與昔日大不相同。柳毅特意遷民五戶,圍冢而居,一則守護,二則日夕灑掃,真是四時花果不斷、享祭常列。來至墓側,是儀在是峻的攙扶下跳下馬車,緩步而前,隨即手扶墓碑,輕輕嘆息一聲,誦念道:「先考氏公諱伊之墓。」

隨即轉過頭來問是勛:「此碑何時所立」

是勛聞言一愣,心說又不是我干的,我哪兒知道啊想起當日柳毅提到發現墓冢,再托是峻捎信給自己,乃是兩年前的事情,據說當時碑冢尚……大致估算了一下,回答道:「建安八年。」

「既如此,」是儀一皺眉頭,「何不鐫以是姓」話才出口,想起來氏、是二字發音相同,於是補充一句,「族名既改,當鐫姓也。」

是勛急忙俯首道:「是侄之誤也。」

「果然為誤否」是儀斜著眼睛瞟了是勛一眼,突然間壓低了聲音,「且命從者皆退,我是家人自有話說。」

是勛一聲令下,部曲、仆佣們盡皆退出半箭之地,墳墓前就光剩下了是儀、是勛、是峻,還有一個仆役打扮的中年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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