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這個邪教教主隨便就可以打死,但是王超卻也沒有料到,對方的心靈修煉,居然到了提前看破的境界。
這樣本來也沒有什么,就算看破了自己的招法。王超也能暴力摧毀,不過對方有個武器在手,那長長的鐵簫之中,也藏了刀鋒,隨意旋轉,倒也有點棘手。
不過現在王超決定了,還是拿出自己的八成功夫,徹底的把這個年輕的邪教教主連人帶武器都毀滅掉。
這樣的人,體力強悍,境界高深,雖然打法上差了很多。但那種看破的境界,卻彌補了差異。更為恐怖的是,這個人不是武術界的,是搞邪教的。那就更恐怖了。
搞邪教和搞武術門派,那簡直不是一個等級。
聽見王超擺明了,要一掌爆掉他的腦袋,同時捏成了拳印,巨大的,好像十頭藍鯨的心臟同時跳動發出的聲音,聽得這位年輕的邪教教主一陣莫名的顫抖。
那是王超捏成胎拳母印之後,手心之中的筋肉彈抖。
一聲一聲。
咚!咚!咚!咚!好像是天鼓。
在王超的手心跳動了九聲之後,出口雲郎的臉se終於變了!
王超哈哈兩聲長笑,突然又是一步踏出,甩開大步,把手向前一伸,整條手變得又粗又大,如蒲扇一般,招著出口雲郎的頭上就抓去。
出口雲郎在王超出手之間,手上的長簫突然劃了一劃,好像是割斷了空氣之中的氣流,突然向上一戳,正戳上了王超的手掌中心。
王超一看,這就是合氣道中氣流轉換的打法。大本教果然和合氣道有很深厚底蘊的,連打法都是來自合氣道。
出口雲郎這一點簫,真是恰到好處,就好像是提前布置好了大網,等著王超的手碰撞上。
而且,他的體力雄渾,一點簫,無數的風聲貫注在簫身之中,響徹了一片幽魂一般的樂曲。
與此同時,他一用手勁,簫尾上彈出了一點長三寸,閃光的尖刺。
尖刺上散發出一陣的腥氣,顯然是淬毒的。只要劃破一點點的皮,立刻就會全身麻痹。大象都受不了。
王超的手面對這個長簫的點擊,竟然也不躲閃,也不變化,硬抓了過去!
在只差毫厘那三寸尖刺要刺到自己手上皮膚的時候,王超的手指指甲先碰到了,猛烈的一彈,正好切在尖刺上面。
崩!
王超的手指指甲彈打在尖刺上,竟然一下把這跟淬毒的尖刺彈斷得飛了出去。
一剎那,出口雲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在剛剛也預料到了王超會彈出指甲,但是他卻沒有預料到,王超指甲的力量,居然那么的堅韌。
他就好像是一個眼看把一條魚網在網中的漁夫,卻沒有想到這條魚突然變成了怪獸。
一彈斷尖刺之後,王超的手硬抓下來,抓住了簫聲,直接一抖,啪嗒!出口雲郎的手一麻,被王超一下把簫奪走。
王超奪走長簫之後,招式不變,直接把長長簫猛的插入了這個年輕邪教教主的頭頂。
撲哧!
長長的鐵簫生生洞穿了出口雲郎的頭頂骨,把整個腦袋插穿,從嘴里面戳了出來。
噗通!
出口雲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腹部還發出了聲音:「我沒有想到你這樣的強大,說爆我的腦袋就爆我的腦袋,我這樣的境界都沒有用…….」
不過這個邪教教主最後的聲音王超並沒有回答他。
一招用了八成的力量,爆掉了出口雲郎的腦袋,王超身後感覺到了風聲,向前悠閑的胯了一個大步,躲過伊賀英雄,麻元奈良的兩拳,同時轉過了身,眼睛看著攻擊他的兩個人。
毫無疑問,在場之中最為強大的就是出口雲郎這個大本教教主。現在被王超硬生生的爆掉了腦袋之後。伊賀英雄,麻元奈良就成了瓮中之鱉。
砰!
王超腳步隨意的移動了一下,身體就出現在了麻元奈良的身邊,同時一指蛇形推按,手指點穿他的喉嚨,鮮血如箭一般的飆she出來。
「同樣是邪教的教主,你這個真理教的教主比大本教差多了啊。」
王超點穿了麻元奈良的喉嚨之後,手上沒有沾染上一點點血跡,他又背著了手,衣袂飄飄,在夜風,明月,櫻花樹下談笑殺人,說不出的瀟灑。
「伊賀兄,他們兩個都死了,我也只好送你上路了。不過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你是武術家,和這兩個搞邪教的不同,應該深深知道我的恐怖,居然還拉上他們來阻止我,莫非是故意來送死?」
王超看著僅剩的伊賀英雄,背著手道。
「出口雲郎的心靈修為深不可測,就算是我哥哥都非常的對他忌憚,我今天帶他們來,是想他和你絕決,不求殺了你,只是能夠傷到你,就足夠了,可惜啊可惜,你的強大依舊出乎了我的想象。」
伊賀英雄對著王超,竟然沒有半點恐懼。
「哦?傷我?那也有一點點的希望。不過仍舊是渺茫。」王超道:「不過你卻是白白送死啊。你們這樣白白送死,我都有點不忍心送你上路了。」
「我不是白白送死。」伊賀英雄道:「我和我哥哥從小感情深厚,他是我們武術界最強的實戰者,但是你現在來了,他卻並不出來迎戰你,希望我的死,能驅散他心中的恐懼,無畏的站到你的面前。」
「原來是這樣。」王超點點頭,「不過他心中有打算,他能夠隱忍,正是說明他的長處。你激發他出來,也是要他送死。你不應該這樣做。」
「武術家是不應該忍耐的,忍耐的是政治家。他是我們第一的武道家,若是還是戰死在你的手里,肯定會回歸神的懷抱。而且他的血,能激起我們千千萬萬的武道少年。」
伊賀英雄笑了,似乎看到了一副美麗的場景:「我們整個民族,熱衷於武道的少年有多少?一百萬?兩百萬?一千萬?他會成長起來的,你就算能扼殺掉所有的武術家,但扼殺不了這么的多的少年吧。武道只有了萌芽的種子,發展起來,那是很快的。只是這個種子,缺乏熱血澆灌罷力量,就讓我們的熱血,來澆灌,使他們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用你們的熱血,來澆灌武道的種子么?一個民族的jing神,還真不是那么容易打垮的啊。」王超搖搖了頭。
「伊賀兄,你和嘉納治剛田一樣,雖死猶榮,來吧,動手吧,在你死之前,展現出你全部的jing神和實力,讓我看一看,你的武術,你的武士道!」
王超看著伊賀英雄,腳步微微的向後走了兩步,拉開距離,背著手,言辭之中,帶著許多鼓勵贊賞的意味。
「我的武術,我的武士道。」
伊賀英雄聽見王超的話,jing神振奮了起來,對著王超鞠一躬,突然一下,拉開了一個虛馬架勢。
王超也把雙手抬起,拱手。
「伊賀兄,請。」
伊賀英雄腳下一點,左手捏拳,突然鑽出,打向了王超的額頭。
王超左手翻花,粘住了伊賀英雄的鑽拳,向外一撥,接著就還了一手沖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對方的胸口。
噗!
兩人閃電般的過了一手,伊賀英雄中了一拳之後,鮮血從嘴里面狂噴出來。眼神渙散。
王超雖然是隨隨便便的一個沖拳,但已經把他打得五臟破碎,全身的血管都破了。
這一下的交手,沒有任何的華麗的招式,也沒有什么變化,就是結結實實的撥打。伊賀英雄一拳就被打死了,倒在地上。
「用你們的熱血來澆灌你們的武道種子么……」打死伊賀英雄之後,王超看著地上的三具屍體,轉身慢慢的走出了櫻花樹林,輕柔的月光照she在他的身上,一片光輝。
清晨…
「師傅,今天去空手道的松濤館么?昨天晚上是什么人吹簫?」
霍玲兒在早上起來洗漱之後,出來散步,便看見了王超在院子中間緩慢的行走著。
「嗯。今天去松濤館,你們也很可能要動手了。昨天晚上是兩個邪教的頭目,還有一個武術家,都已經死。」
王超漫不經心的說著。
霍玲兒點了點頭,也不多問,今天的松濤館,她知道,自己也可能有一場惡戰了。
幾人吃過早飯之後,王超便接到空手道一大流派松濤館的回復函。
只回復函,並不是邀請函。
因為這次的邀請函是王超主動發出去的,對方做出了回應,這和講道館的主動邀請不同。
接到回復函之後,王超帶四人又出發了,經過了足足五個小時的車程,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型道場之中。
和講道館弄出的大陣勢不同,王超這次和松濤館空手道流派交流的是一個小型的道場,非常的安靜,好像是默默的交流,並不要鬧出大的動靜來。
「這個道場雖然小,但卻是麻雀雖小,肝膽俱全。是當初船越義珍親自開辟的。」
來到這個小道場前,霍玲兒看著上面的牌匾「松濤館」三個大字,給王超介紹了一下。
這個小道場門口並沒有站人,門大敞四開,里面非常的安靜,好像是沒有人一樣。
但是王超一走了進去,就看見了道場里面坐了聊聊幾個氣定神閑,卻又好像是慷慨赴死的武道家。
不過王超並沒有注意到這幾個武道家,而是把目光注視到了道場牆壁上掛著個的畫!
整個道場牆壁上,掛了幾百副水墨畫,畫的都是一個穿黑襟大褂,身材並不高,提桿大槍,頭發扎起,擺著各種槍勢的中國人。
王超一眼就看出了,這些都是八極大槍的架子。
這個中國人似乎是民國時候的人物,直被畫得凜然如天神一般,彪悍jing烈之氣從畫里面透she了出來,震撼人的耳目。
「神槍李書文……」王超眼神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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