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新的老大難問題(1 / 2)

如果論到對於各種新事物的見識,就算十個朱老四捆在一起,哪怕是把老朱家的那些皇帝們全部算在一塊兒,也未必能及得上一個楊少峰。

如果論到對於政治還有人心的把握,估計十個楊少峰捆在一起,也未必能玩得過一個朱老四。

鍵盤俠之所以是鍵盤俠,重點在於鍵盤,而不在於俠。

楊少峰攛綴著朱瞻基上的奏疏,朱老四自然是仔細看過,也仔細揣摩過的,甚至朱老四也不得不承認,很多情況按照楊少峰和朱瞻基在奏疏之中所說的推演下去,結果基本上不會出什么錯。

但是對於楊少峰和朱瞻基兩個人提出來的一些解決方案,朱老四除了嗤之以鼻之外,基本上可以總結出來兩個字。

幼稚!

邊市城的情況有其特殊性,很多適合邊市城的法子,未必就能適用於其他地方。

即墨也是一樣。

理論上來說,即墨其實和邊市城、順天府這兩個地方是一樣的,基本上就是靠著朝堂的扶持,還有楊少峰不斷折騰出來的新花樣才能展起來的。

換一個地方,如果沒有朝堂上的支持,沒有楊少峰手里的王命旗牌和尚方劍,基本上不可能出現像邊市城和即墨的這種展度。

比如和青州緊挨著的兗州,靠什么展?

邊市城有牛羊,即墨有海鮮,兗州呢?有曲阜算嗎?

也就是說,真想要解決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靠的必然是一套行之有效的,換到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適用的解決方案,甚至是朝堂出手的制度才行,單純的靠楊少峰和朱瞻基現在的折騰法,基本上就沒有什么解決的希望。

不搞到天下大亂就是好的了!

當然,楊少峰和朱瞻基的折騰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瞎折騰,畢竟從某些方面來說,兄弟兩個的折騰還是給朱老四提供了一條新的思路。

將農業人口轉化為工商業人口,盡可能降低百姓對於土地的依賴,然後對外吸血,對內補貼。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確實是一個新的道路,也確實是一個可行的方案,但是真要實行起來……

朱老四忍不住揉了揉有些隱隱作痛的右腿終究沒有人能逃得開生老病死,早些年南征北戰落下的病根,終究沒辦法徹底祛除。

一想到自己終究會死,朱老四心里就忍不住有些窩火。

一窩火,朱老四就打算折騰朱高熾。

憑什么老子替你沖鋒陷陣,你卻能安享太平?

滾去即墨頭疼那兩個蠢蛋吧!

……

「就這么著,為父就被你皇爺爺給趕出京來了,連帶著你二叔三叔一起,都被你皇爺爺給趕來了即墨。」

聽完朱高熾的訴苦之後,朱高燧也是神色不善:「我招誰惹誰了?我好好的在京城混吃等死,莫名其妙的把我趕來這破地方干什么?」

朱高煦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大哥是不得不來,你是倒霉,那我呢?

我在楊家庄子住的好好的,山上養的那幾頭羊眼看著就要長大了,還沒來得及吃呢,結果就被趕來了即墨,我上哪兒說理去?我的封地是青州沒錯,可是治所是在益都,而不是這鳥不拉屎的即墨好嗎!」

望著一個比一個絕望,一個臉色更比一個難看的兄弟三人,楊少峰和朱瞻基只能一個勁的陪笑。

朱瞻基還不得不出言安慰:「父親,二叔,三叔,即墨以前是窮了點兒,現在可算不得窮,這里好東西不少,二叔三叔一定會喜歡?」

「你可拉倒吧!」

朱高煦直接就急了:「什么好東西?是那些海魚還是那些生蚝之類的玩意?好吃,我承認,但是要說這玩意兒有多好,卻也不見得!

還有,你們兩個好好分析分析,你們皇爺爺把我們趕到即墨到底是因為什么?你們父親是擅長算計,我就只會打仗,你們三叔就會混吃等死,讓我們來即墨干什么?」

朱瞻基遲疑著道:「大概,是想讓父親和二叔三叔一起來看看,到底能不能徹底解決那個大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