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為什么?(2 / 2)

邸報上面早就將楊鎬的進兵計劃給泄露的一干二凈,老奴又舍得花錢,建奴的探子和那些奸細……

最後的精銳家底被敗的一干二凈,後面大明朝的日子基本上也就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直到袁嘟嘟要五年平遼,然後建奴兵圍京師,再然後建奴入關,神州就此沉淪三百年。

還特么沒有人傻到會把軍事機密到邸報上面?

呸!

朱瞻基瞧著楊少峰一副氣炸肝肺的模樣,心中也是有些吃不准:「那你說該怎么辦?」

楊少峰攤了攤手道:「關我屁事兒?這種事情不應該是英國公他們這些軍府大佬考慮的?你問我,我又問誰?」

朱瞻基道:「現在就咱們兄弟兩個,你跟我說說又能怎么樣?」

楊少峰呵了一聲道:「那你說,軍府是管什么的?朝堂和地方官府又是管什么的?邸報是給誰看的?」

朱瞻基斟酌著道:「軍府自然是管軍的,朝堂和地方官府更多的還是管民,邸報也是給朝堂諸公和地方大吏們看的。」

忽然一拍腦袋,朱瞻基恍然道:「分開!軍府的事情以後不走邸報,自然也就不擔心軍事機密會被泄露出來了?」

楊少峰這才點了點頭,說道:「行了,該說的我也說了,咱們還是說說墨家的事兒。」

「墨家早就沒了!」

朱瞻基顯然更關心邸報的問題,而不是討論什么墨家不墨家的問題。

畢竟,儒家提倡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而墨家提倡的則是兼愛,非攻,節用,明鬼,天志那一套,對於任何一個統治階級來說,選擇儒家還是墨家,明顯就是一個用腳投票就能得出結果的選擇題。

而墨家子弟的生活又清苦了些,衣如囚,食如丐,居如穴,這種待遇原本就違反了人類對於提升生活品質的本能追求,秦朝時期的學生居然不足4o人,以至於到了司馬遷寫史記的時候居然找不到資料,或者說沒辦法找到足夠的資料,只能用24個字就草草的交待了墨子傳奇的一生。

楊少峰卻呵了一聲道:「兼愛非攻什么的,我不在乎,節用就更跟我沒什么關系了,畢竟咱們一瓶酒就是一百兩銀子,讓墨子他老人家瞧見,非得打死咱們不可,我就是對墨家的匠術感興趣。」

朱瞻基忍不住又一次翻起了白眼,說道:「那你還說個什么勁,直接說你喜歡那些奇技淫巧不就行了?再者說了,墨家早就沒了,你怎么辦?」

「墨家是沒了,可是不還有我么?」

楊少峰曲起手指指向自己,滿臉的得意之色:「我把自己所會的學問都寫出來,然後教授一批學生出來,再掛上墨家匠術的名頭不就成了?」

「真不要臉!」朱瞻基忍不住嘲諷道:「說來說去,你不過就是想扯著墨家學說的虎皮來做大旗,實際上還是你自己的那些東西。」

楊少峰來了興致,當下也沒有理會朱瞻基的嘲諷,反而嘿嘿笑著問道:「你說,我們看海面上出現的船,為什么總是出現船帆?為什么整艘船不是直接出現,而是一點點兒的出現?還有咱們在路上看到的山峰或者車子,不都是一點點兒出現的?」

朱瞻基遲疑道:「你是想說,地是圓的?張衡《渾天儀圖注》倒是說過,渾天如雞子。

王蕃《渾天象說》中也說天地之體狀如鳥卵,天包於地外,猶卵之裹黃,周旋無端,其形渾渾然,故曰渾天。其術以為天半覆地上,半在地下,其南北極持其兩端,其天與日月星宿斜而回轉。

如果用地圓來解釋先出現船帆,倒也能解釋得通,可是如此一來,南轅北轍豈不成了一個笑話?車夫一直向北走,確實能到楚國,而勸說車夫的季梁反而成了錯的?

如果這樣兒的話,那我們這些人豈不是都在一個會旋轉的大球之上?為什么我們沒有掉下去?當我們轉到下面的時候,我們為什么沒有倒過來?」

楊少峰沒有回答,反而拿起一個茶杯,松手後任由茶杯落在地上,然後問道:「那你說,這物體為什么總是向下落呢?而煙之類的東西,卻又總是往上升?

太陽為何總是東升西落?為什么就不能西升東落?

輪子為什么滾動一段距離之後就會停下,為什么不能一直向前滾動呢?」

朱瞻基一臉懵逼的問道:「為什么?」</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