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閩天緣的手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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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影到了我的身前,我才辨認出來,這是一個魂魄。這個魂魄和我之前見過的各種魂魄都不一樣,它沒有平常魂魄身上那種灰色的死氣,臉上的五官表情也和活人沒什么兩樣。看外表和一個常人沒有絲毫不同,要不是我看出來這個魂魄沒有一點生氣,八成會把它當成一個活人來看。

這個魂魄繞過我直奔孫胖子,它沖到孫胖子的身前,一伸手,探到了孫胖子的身體里面,再把手拔出來的時候,就見它從孫胖子的體內抓出了一個魂魄。那個被它抓住的魂魄好像遇到了最為恐懼的事情,瘋狂地扭動身體,想從它的手上逃出去。緊接著,讓人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它抓住魂魄的肩膀,另一只手掐住了魂魄的脖子,兩只手一用力,生生地將魂魄一分為二,把魂魄的腦袋掰了下來。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已經愣住了,之前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魂魄會將另一個魂魄的腦袋揪下來。不過看起來這還僅僅就是一個開頭,重口味的戲份還在後面。

當著我和閩天緣的面,它就將孫胖子體內的魂魄像撕熟雞一樣地撕成了幾塊,之後順手將這些碎塊扔下了火車。魂魄的碎塊接觸到地面時竟然閃出一道火 花,緊接著,這幾塊碎塊消失在了空氣中。孫胖子這時候已經僵住了,他似乎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等他反應過來,一轉身就向身後跑去。這就走了閩天緣 看著他的背影嘿嘿地冷笑了一聲,隨後就看見他的嘴唇在快速地抖動著,像是在說話,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孫胖子跑了沒有五六步,突然他的身體一陣緊縮,啪 的一聲,孫胖子整個人倒在了車頂上,他就像被電棍擊中了一樣,躺在車頂上不停地抽動著。

孫大聖現在已經好了,你還想干什么我拔出手槍對准閩天緣的腦袋,孫胖子沖體的魂魄已經被撕成了碎片,我想不通為什么還要這么對付他。閩天緣側著頭看了我一眼,他搖著頭輕蔑地笑了一聲,說道:好了你再仔細看看。

閩天緣說話的時候,從閩天緣身體里出來的魂魄走到了孫胖子的身前,它半跪在車頂,低著頭將孫胖子從頭到腳反復地看了一遍,而孫胖子則一臉驚恐地 躲避著魂魄的目光。看了半晌,魂魄突然出手,在孫胖子的身體內又抓出一個魂魄。它的這個動作嚇了我一跳,但仔細看上去,被抓出來的並不是孫胖子的魂魄。

被抓出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男人的魂魄。和剛才一樣,這個魂魄在它的手中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它兩只手提著魂魄的雙腳,突然左右猛地一分,將這個魂魄撕成了兩半,然後一手一個,將兩片魂魄順著鐵軌拋了下去。

怎么回事我被這眼前的景象驚著了,孫胖子的體內竟然有兩個不屬於他的魂魄,而且看起來事情還沒有完,閩天緣體內出來的魂魄扔了兩片之後, 又再一次地回到孫胖子的身前。和上兩次幾乎如出一轍,這個魂魄再一次地伸手抓進孫胖子的體內,轉眼之間,將第三個魂魄從孫胖子的體內拽了出來。

第三個魂魄從孫胖子體內被拽出來的時候,孫胖子身上的束縛突然間消失了,他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看他的意思是想走到我這邊來。但是跌跌撞撞地走了沒有幾步,突然蹲在了車頂上。一張嘴吐出來一攤深黃色好像泥漿一樣的液體,一時之間,整個車廂頂上都是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

孫胖子在哇哇大吐的時候,距離他不遠的位置,第三個魂魄被閩天緣派出來的魂魄踩在腳下,它抓住魂魄的手腳,一根一根地從魂魄的身上撕扯下來,每 扯下來一根手腳就順著車頂扔下去。它的方法雖然粗野,但是卻極為有效。還不到抽根煙的工夫,孫胖子體內沖體的魂魄已經被它清理得干干凈凈。

我確定了孫胖子體內只有他自己的魂魄之後,便過去將他扶了起來。這時的孫胖子就像虛脫了一樣,要不是我扶著他,根本就站不起來。本來還想問問他 是怎么被沖體的,但是現在看看他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處理完孫胖子體內不屬於他自己的魂魄之後,那個看著像是惡鬼一樣的魂魄退回到閩天緣的身邊。

閩天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和孫胖子,嘴里突然用一種極端藐視的語氣說道:民調局也不過如此嘛他說完,帶著魂魄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發現身 後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一個沒有頭發的老頭兒,帶著一個看著有些渾渾噩噩的魂魄。閩天緣沒有防備背後有人,驚愕之余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同時,他放出來的魂魄 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

民調局什么時候要民族宗教事務委員會的會長來品頭論足了站在閩天緣身後的人竟然是蕭和尚。我這時終於看清蕭和尚身邊魂魄的模樣,嚇了一大跳,這個魂魄竟然是肖三達。當初我是親眼看見他的半個身子在清河地下的,沒想到他的魂魄會出現在這里。

閩天緣看清了蕭和尚之後,干笑了幾聲,他現在不敢得罪蕭和尚,他身邊的魂魄看著肖三達,似乎是想要沖過去找肖三達拼命,在最後一刻被閩天緣攔 住。閩會長的嘴唇又動了起來,這次的咒文念出了聲,在一串生澀的咒語出口之後,他身邊的魂魄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吸住一樣,腳下一飄,被吸進了閩天緣的 體內。

我想不到的是,閩天緣對蕭和尚是異常客氣,他微笑著對蕭顧問道:呵呵,要是早知道你會親自上來,我就不來獻丑了。要是論起來,蕭和尚、高亮 他們應該比閩天緣小一輩,但是看現在的場面卻正好相反,閩天緣對蕭和尚的態度都可以用謙卑來形容了。而蕭和尚更絕,他不冷不熱地看著閩天緣,口中淡淡地說 道:閩會長,當初你和高亮說好的,上了火車,就老老實實地待在車廂里,車廂外面無論出了什么狀況,哪怕是天塌下來都是民調局自己的事,你都不能出來。當 初是這么答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