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漏網的棒槌(2 / 2)

孫胖子聽了熊萬毅的話後,笑了一下說道:不是我說,熊玩意兒,高老板說沒說這個棒槌怎么處理孫胖子的話剛出口,在不遠處奮力清理紙灰的棒槌手上的活兒放慢,裝模作樣地側著頭聽熊萬毅的回答。

熊萬毅現在的表情就像生吃了苦瓜一樣,皺著眉頭五官聚到了一起。我和熊萬毅也算是熟人了,但是還從來沒有見到他有過這樣的表情,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們丘主任剛才差點把我罵化了。高局長現在顧不上這一塊,他倒是撂下話了,說是回去之後再看怎么處置這個棒槌。

清除了燒紙和鬼門關的灰燼,又拆了幾座帳篷,將之前的痕跡清理干凈,我們幾個調查員帶著棒槌乘坐高亮留下的一輛大巴返回民調局。之前一天一夜沒 有休息,車里的調查員都是困乏之極,車子開動沒有多久,大半的人已經半靠半倚地睡著了。我也正打算打個盹兒的時候,就聽見前排孫胖子的聲音:大官人,你 倒是給句話,吳主任和閩天緣、郝正義三個在帳篷里說了什么了聽了他的話,我的睡意瞬間消失了一大半,我對孫胖子問的話題也非常感興趣。

西門鏈坐在孫胖子的身旁,有些無奈地說道:大聖,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他們說什么我哪能知道,有什么事你去問蕭顧問不行嗎孫胖子呵呵一笑,說道:蕭和尚他也許能知道。大官人,不是我說,除了現場那三個當事人之外,整個民調局就只有你知道他們說什么了。

我這才明白孫胖子話里的意思,西門鏈會讀唇語。回想起來當時大官人就在帳篷的附近,知道他們說的話也不稀奇。在孫胖子一頓軟磨硬泡、疲勞轟炸之 下,西門大官人終於向孫胖子妥協了,他看了一圈左右的調查員差不多都睡了,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吳主任掐住了閩天緣的死穴,閩天緣的煉鬼是他兒子

西門鏈的話頓時讓我睡意全無,雖然之前就知道煉鬼必須是血親,但還是被這個真相驚著了。具體的事情西門鏈也說不出來,當他在吳主任的口中看 到這個消息時,本來不言不語背對著他的郝正義就像腦後長眼一樣,突然回頭瞪了西門鏈一眼。西門大官人就像過電一樣,身子頓時麻痹起來,腦中一陣眩暈,要不 是後面有熊萬毅扶了他一把,西門鏈當時就能一屁股坐到地上。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鬼門關化成了焦炭之後的事了。

對於這個答案,孫胖子不是很滿意,但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地問當時的場景,西門鏈都給不出新的答案,看來他是真的就知道這么多了。看到孫胖子也問不出什么別的來了,我半靠著座椅,回想當時的場景,時間一長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大巴一路行駛,這一路坐得腰酸背疼。除了大巴進加油站加油時,我們被叫醒可以下車活動一會兒、排大小二便之外,剩下的時候都是在車上度過的,就 連午飯也是面包香腸之類的湊合一口了事,一直到了晚上八點多才到的民調局。下車之後,熊萬毅帶了棒槌去找丘不老,剩下我們幾個人直奔宿舍,也沒心思洗漱 了,脫了衣服直接上床。再睜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轉過天來已經是臘月二十五了,別的單位恐怕早就已經發完年終獎金,准備要放假過年了。可是民調局里一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整個上午高亮都在和幾 位主任開著小會,這個會議吳主任自然依舊沒有參加。說句題外話,我們一室的郝主任也沒有現身,聽說他回來就到了地下三層,到現在也沒有要出來透透氣的跡 象。這次郝正義給他的打擊不小,看來他是要好好緩緩了。

一轉眼到了午飯時間,我和孫胖子到了飯堂,叫了飯菜還沒有吃上兩口,就看見熊萬毅進了飯堂後四處張望,看見我和孫胖子就直奔過來說道:你們倆 等會兒再吃吧,高老板有請,讓你們哥倆馬上過去。聽到高局長召見,我馬上放下碗筷准備起身。而孫胖子則猛扒了兩口飯,咽了下去才對熊萬毅說道:熊玩意 兒,老板這是什么事兒找我們倆這么著急慌忙的。

熊萬毅哼了一聲,說道:孫胖子,你猜猜高老板會不會告訴我我這也是路過局長辦公室時,才被老板拉了壯丁,早知道我就繞道走了。對了,我剛才 好像在局長辦公室里聽見蕭顧問的聲音,八成和他也什么關系進了局長辦公室的時候,果然看見蕭和尚就坐在高亮的對面,這時他正笑眯眯地抬頭看著我和孫 胖子。

看見我和孫胖子到了,高亮還是沒有廢話,指了指前面的沙發,說道:坐著說。我們倆坐好,高局長又繼續說道,有件事情要交給你們倆和蕭顧問 去跑一趟。之後蕭和尚又替高局長解釋了起來,鬼門關前和閩天緣談好了交換黃然的條件,現在眼看就要過年,宗教委那里好像著急了,在今天早上天剛剛亮的時 候,郝正義突然聯系了高局長,他們已經連夜准備好了交換黃然的東西,要求盡快交換黃然。

交換黃然的物品是早就談好的,高局長也難得地沒有臨時起價,只是最後卡在了地點上。民調局和宗教委兩方互不信任,大陸是民調局的地盤,宗教委的 主力在台灣,雙方都不想在對方的主場犯險,爭論了一番,最後將交換接收的地點定在了香港。同樣出於互不信任的理由,不能由雙方人員直接交接,民調局和宗教 委都找一個第三方的代理人負責清點和接收交換黃然的物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