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蛇蟲鼠蟻,鋪天蓋地,密密麻麻地落下。盡管光線昏暗,但蘇韜還是看得清楚,都是一些毒物,有幾種毒性還特別大。
劉建偉發瘋一樣揮刀,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刀網,只要接近的毒物都會被撕成碎片。
不過,這些毒物的數量實在太多,劉建偉也只能保證一時的安全。
蘇韜迅速打開行醫箱,取出個瓷瓶,在地上澆了個圈,那些毒物就跟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樣,瞬間出了圈外。
夏禹松了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望著圈外蠕動的毒物,感覺背脊陣陣發涼,無奈道:怎么辦,我們被包圍了。
劉安已經逃走,蘇韜搖了搖手中的瓷瓶,嘆氣道:這是我配制的驅蟲水,這些毒物倒不用怕,關鍵是先要逃出這個鐵籠。
夏禹用槍敲了敲鐵柱,搖頭道:難
劉建偉也試了試,人力有極限,沒法打開。
蘇韜從行醫箱內又取出了個瓷瓶,澆在鐵籠下端的鐵欄上,很快就有許多蟻蟲過來噬咬,那鐵欄發出嘶嘶的聲音,夏禹雖說是個大老爺們,也驚得面色慘白,道:這些蟲子,鐵塊都吃
蘇韜點了點頭,道:都是白蟻,蟻酸的腐蝕性很強,我用葯物,讓它們催生了大量的蟻酸,能夠很快腐蝕掉鐵欄的根部。
十幾分鍾之後,劉建偉用力一掰,兩根鐵柱被輕易給擰開,三人朝外面沖了出去,只見劉安坐在面包車上,正准備發動車子,他沒想到三人能沖出來,臉上露出慌張之色,趕緊發動面包車,准備逃離。
劉建偉冷哼一聲,健步如飛,直接沖向那面包車,趴在擋風玻璃上,鐵拳重錘,打穿了玻璃,伸手直接掐住劉安的脖子。
面包車在地上扭了幾下,輪胎拉出一條條痕印,最終撞在牆壁上,蘇韜和夏禹趕過去,見劉建偉沒事,松了口氣。
劉安已經被打暈,夏禹打開主駕駛的車門,拽出了劉安,劉建偉則打開側面的拉門,眼中閃過失望之色,嘆氣道:找到徐天德,可惜他已經死了。
徐天德死得很慘,被挑斷了手腳筋,中了很多蠱毒,渾身散發著惡臭。
蘇韜嘆了口氣,暗忖這白礬也太過心狠手辣了,發現事情可能暴露,直接讓劉安殺死了徐天德。
蘇韜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十幾分鍾之後,警笛聲響起
蘇韜劉建偉夏禹被帶至警局,與此同時,佘薇的律師也到場,說明三人是接受自己的安排,試圖尋找失蹤許久的徐天德下落。
白礬坐在落地窗前,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壓低聲音道:我需要幫助。
怎么回事那人沒想到白礬會這個時間點給自己打電話,輕輕地拍了拍躺在懷中女人的臉蛋,套了一件睡衣,走到房外。
徐天德被人發現了。白礬冷漠地說著這個名字,仿佛此人與自己沒有任何關聯。
什么那人皺眉,怒道,不是讓你干凈利落地解決他嗎
找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白礬連忙補充道。
那還好。那人深吐一口氣,徐天德可是知道自己不少事情,若是他活著被找到,那可會牽扯到許多人。
我已經早已安排好,不過還是需要你和有關部門打好招呼。白礬無奈地說道。
放心吧,我會通知人去疏通好關系,盡量讓事情不會擴大。當然,你要講好故事,讓案件顯得合理。那人沉聲吩咐道。他對白礬有些失望,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沉穩,竟然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讓徐天德這么大的火患,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麻煩你了。白礬聽出對方語氣不佳,內心十分抑郁,等掛斷了電話後,憤怒地揮了揮拳頭,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經過簡單的審訊,劉安承認了自己綁架囚禁徐天德,試圖勒索白礬的罪行。
讓人覺得可笑,白礬不僅沒有任何罪過,還成為了受害者。
這是經過縝密安排的計劃,也展現了白礬的狡詐。白礬早就布置好,一旦出事的話,就會有人頂鍋。
劉安是爛命一條,身患絕症,活不了幾年,白礬早已承諾,會安排好他的家人。
不過,對於白礬而言,牛老七也被牽扯進去,這是重大的損失,因為夏禹在調查的過程中,拍攝了許多牛老七進出那個葯材作坊的照片。為了讓劇情邏輯合理,牛老七編造謊言,作為劉安的內應,是綁架勒索白礬的主謀。
這一輪的交鋒,白礬吃了個悶虧,雖然打傷蘇韜的弟子,在對方正式營業之前,給了一個下馬威,但蘇韜則讓自己斷掉了一只胳膊,這一記反擊的耳光來得又快,又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