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搖了搖頭,嘆氣道:「相對於眼睛而言,我的耳朵更敏銳。那么大的親嘴聲,我能聽不見嗎?」
倪靜秋頓時無言以對,只能轉移話題,道:「如果穆景辰找你為他治病,你有幾分把握?」
蘇韜搖頭笑道:「我覺得,他找不著我治病,更是個問題。通過他的談吐,可以知道他是個更相信西醫的人,如果讓他來找我治病,等於要修正他的價值觀,這難度比治病的難度更大。」
倪靜秋聽出了蘇韜的意思,笑道:「看來他的病,你還是能治的。你放心吧,他一定會來找你治療的。」
「你哪來的自信?」蘇韜沒好氣地問道。
「是你給我的自信啊?」倪靜秋抿嘴一笑,「關於與富士財團的項目,你是關鍵人物,他心中肯定也好奇,你究竟是否能扛得起那個項目,所以會來試試你的實力。」
蘇韜有點不高興地說道:「我怎么覺得你說的這話,讓我覺得有點不開心呢?」
自己的醫術這么高,需要讓別人來試嗎?
倪靜秋用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蘇韜的面頰,道:「為了咱們偉大的事業,你就忍辱負重一次吧!」
兩人在旁邊又逛了一圈,把中午吃的食物全部消化了,然後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倪靜秋剛坐入車內,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電話之後,嗯了兩聲,眉宇間升起一抹笑意,蘇韜暗嘆了一口氣,不用說,這倪靜秋又得逞了,穆景辰願意讓自己給他治病。
不過,穆景辰的病,怎么治,如何治,還得自己稍微動一動腦筋。
……
回酒店的路上,蘇韜接到了夏禹的電話,已經調查清楚自己安排的任務,對大森唯進行了詳細的調查,他這個人除了性格有點孤僻之外,沒有太多的污點,至於他的中醫師父錢鴻鵠也是中醫界有名的大師級人物,與竇方剛的關系不錯,是去年第一批退出中醫協會,加入新中醫聯盟的會員。
蘇韜想了想,笑道:「我對大森唯很感興趣,他是適合爭取的對象,不過想要勸說他跟我們一起去華夏展,難度恐怕不小。」
夏禹點了點頭,嘆氣道:「這家伙國家概念很重,之前錢鴻鵠試圖留他在國內工作,但被他拒絕了。這家伙似乎想改變島國現在的狀況,讓中醫進入大眾的視野。」
蘇韜沉默片刻,對大森唯興趣更加濃烈,道:「這次給我的情報不錯,挺詳細的!」
掛斷了電話,只見倪靜秋盯著自己細看,蘇韜笑著說道:「你的眼神有點怪啊!」
「你剛才的表情有點陰險,好像又在算計人了。」倪靜秋反咬蘇韜一口。
蘇韜沒好氣地白了倪靜秋一眼,很認真地說道:「我哪會算計人!我這是准備救人於水火呢!」
……
蘇韜回到酒店之後,休息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他借著這個時間研究了一下即將舉辦的漢葯研討會,同時對在漢葯研討會上的對手濱崎雅真也作了一番了解。
此次參加漢葯研討會的國家大小共有三十幾個,讓人覺得諷刺的是,華夏作為漢葯的源地,竟然被排除在外,主要牽頭的兩個國家分別是韓國和島國。蘇韜見韓國方面也有好幾個企業參加,就給金崇鶴撥通電話,與他了解一下這些企業的基本情況。
金崇鶴聽說蘇韜正在京都,笑道:「我也會參加這個漢葯研討會,看來咱們有機會見面。」
蘇韜問道:「你是代表哪個企業來參加的?」
金崇鶴對蘇韜沒必要隱瞞,反而有點得意地解釋道:「我不僅是韓醫協會的理事,還擔任好幾家韓葯企業的顧問。」
蘇韜嘆了口氣道:「早知道我就不那么麻煩,還來島國偷師,直接找你,幫助我建一個中成葯工廠,豈不簡單?」
金崇鶴沉默片刻,異常凝重地說道:「告訴你一個事實吧,其實在中成葯領域,有一個潛規則,那就是排除華夏的中成葯企業在外。」
蘇韜微微一怔,立馬想清楚原因,漢醫來源於華夏,如果華夏大力開展漢葯的研究,那么這些以漢葯為生的企業,生存空間無疑受到了碾壓。
金崇鶴還說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中成葯注冊和審核的相關部門早已被一些既有勢力控制,即使蘇韜建成了一個合格的中成葯工廠,想要正式進入這個領域,讓中成葯通過審核,拿到國際認可的手續,還得拜拜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