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智淺香怒道:「你是個知名律師,怎么能違反職業道德?」
大倉泉歪嘴笑道:「律師也是人,也有感情。我和由美感情好,當然會幫助她。同理,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我也會站在你這邊。其實小泉冶平的遺產處理起來,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復雜。富士財團的董事長,現在有把柄在我的手中,只要我用把柄威脅他,他一定會點頭,將小泉冶平的股份全部變現。」
越智淺香沉聲道:「你真是個可怕的人,城府這么深。」
大倉泉嘆了口氣,無奈道:「沒辦法,做律師這一行,和人每天打交道,如果你想得不比別人更深一點,就會被這個行業淘汰。」
越智淺香冷聲道:「如果把你的丑行曝光出去,你就徹底完蛋了。」
「曝光?」大倉泉無所謂地笑道,「你覺得我會怕嗎?我大倉泉這么多年,很多人都想揭穿我,但沒有成功,因為我足夠小心謹慎,從來不會被人抓住把柄。」
言畢,他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得意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防竊聽的干擾器,房間里藏著任何監聽設備,都會被它干擾,所以你休想陰我。」
「如果房間里藏著的不是監聽設備,而是藏著人呢?」突然從卧室內傳來男人的聲音。
大倉泉有點驚訝,他盯著越智淺香冷笑道:「你竟然欺騙我!在房間里還藏了人。」
越智淺香淡淡道:「沒錯,因為我對你徹底失去信心。」
大倉泉本能地想往外後退,因為他意識到自己被設計了,今天是有人故意做了一個局。
從房間里6續走出人,除了蘇韜之外,竟然還有西原真名。
大倉泉吃驚地倒退兩步,蘇韜出現在這里,他並不意外,但西原真名也出現了,這讓他意識到情況失去控制。
西原真名眼神冰冷地凝視著大倉泉,「島國法律界,有你這樣的人,實在是恥辱。」
大倉泉突然仰天,大聲笑著與越智淺香道:「難怪你信心十足,原來是找了西原真名這個廢物。他是我的手下敗將,至今還從來沒有贏過我。」
西原真名不屑地怒斥道:「我之所以會輸,是因為你習慣作偽證。比如高崚和案件,凶器被你藏起來了吧?而且你還隱瞞事實真相,說那把刀是受害者提供的。」
在閨蜜案的辯護中,大倉泉做了個偽證,關鍵點在於那把殺人的刀擁有權。
如果那把刀是死者擁有的,那意味著高崚和可以減刑五到十年,大倉泉利用這個線索,幫助高崚和制造了虛假的證據。
大倉泉竟有些沾沾自喜,他冷笑著譏諷道:「律師不就是因為這個而存在嗎?如果什么都講究真實,那還需要律師做什么?這也是你們這些垃圾律師,和我的真實差距。」
蘇韜不知道兩人嘰里咕嚕說些什么,困惑地望了一眼越智淺香,「你幫我翻譯一下吧。」
越智淺香無奈嘆了口氣,在這種氣氛下,還得給蘇韜充當翻譯,實在有點古怪的感覺。
不過,越智淺香還是如實翻譯給了蘇韜。
蘇韜凝視著大倉泉,知道他是懂漢語的,淡淡道:「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面臨的情況,所以說話還這么自信和理直氣壯。」
大倉泉皺眉,用漢語不屑地說道:「你們能把我怎么樣?敢打我嗎?只要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會讓你後悔終生。」
蘇韜被氣得哭笑不得,「大倉泉,我們之所以約你在這里見面,是因為想告訴你,識相的話,立即終止小泉冶平的遺產代理權,同時滾出律師界。我們手里也掌握了一些東西,足以讓你後悔。」
等蘇韜說完,西原真名面無表情地從皮包里取出一份合同,遞給了大倉泉。
大倉泉隨意地瀏覽一遍,然後將合同撕成碎片,「可笑!想讓我無條件終止合同後?辦不到!」
「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蘇韜無可奈何地搖頭,與西原真名道,「西原律師,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吧。」
西原真名拿出了一份文件,在大倉泉眼前晃了晃,「這份資料,你應該很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