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 2)

《調教高傲》 風流涕 18854 字 2021-01-22

天泉不過是想看他裸體到處走的樣子,所以到處只是象征性的看了兩眼。但是段天泉卻很認真的介紹,參觀完了一樓又要求高雲飛上樓去看了主卧和客房,甚至連書房和天台都走了個遍,好像真的是帶著朋友來參觀自己家一樣。

終於在段天泉一路的視奸和意淫中回到了地下室,段天泉讓保鏢解開了項圈和皮繩,卻沒有解開腕銬。

而一進房間,高雲飛也感覺到了不對。暖風機前被放上了一個電子香爐,一股奇異的香味很快就在房間里彌漫了起來。在這個圈子里待了那麽久,或多或少的也接觸過這種東西,高雲飛頓時就變了臉色。

「段天泉,為什麽要點這種東西?你要上就上,為什麽要薰催情的迷香?」

段天泉卻微微搖頭,「不,飛少爺!如果只是強上,我何必花那麽多力氣?我想好好的跟你和原玩一個月,而不是在你們玩得愉快的時候,被你們排斥在外。」從第一天開始,高雲飛和原就極度排斥他的靠近,即使想強上,他們也跟屍體一樣冷冰冰的,不會反抗,卻反而更讓他有種被排斥的感覺。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忍無可忍,高雲飛終於失控的怒罵起來,「段天泉,你到底要多無恥?就算是奴隸也有權力選擇喜歡和不喜歡,我喜歡原,我願意跟他莋愛,你沒有權力要求我像對原一樣的對你!」

「會的,飛少爺,你會的!」段天泉低語著,示意手下強制的幫高雲飛帶上了厚厚的眼罩。

「段天泉,你不要太過份!」眼睛再次被蒙上黑暗,高雲飛只能怒罵,焦躁的不安和恐懼讓他拼命得甩頭,用肩膀去蹭臉,用盡一切辦法的想把眼罩拿掉。但是段天泉早料到了他會掙扎,選的眼罩不但在腦後有鎖扣,下面還扣住了下顎,根本就掙脫不掉。

「原,去安慰下飛少爺,讓他安靜下來。」

「不要!原,不要過來!」高雲飛只能下意識的往後退,一直退進了牆角。

「原!」

原一直就在邊上看著,雖然有心想上去幫高雲飛,卻立刻就被身旁的保鏢倒剪了雙手。他也聽見了高雲飛帶著恐懼的話,但是段天泉望向他的眼神卻冰冷的帶著警告。

如果不照他的話去做,他就會把他們間的事告訴高雲飛。

如果他現在過去,高雲飛會痛苦會難過。但是如果他不過去,他就會徹底的失去高雲飛。

──只要熬過去就可以

不管多痛苦,只要熬過去,一切都會過去。

就算傷害高雲飛讓他心里痛恨得想殺了自己,但是只要熬過去,他就不會失去高雲飛。

保鏢松開了手,原緩緩的走到了高雲飛的身邊,伸手抱住了他。

「不,原,不要碰我!」但是這次高雲飛卻連他也拒絕,即使明知道現在抱著自己的人肯定是原,高雲飛也用力掙扎著拒絕碰觸。

蒙上眼睛是為了讓他看不見自己身邊的人是誰,點上催情的薰香是為了讓他更深的陷入情欲,在激情的時候分辨不出原的氣味。段天泉是想讓他像對原一樣的去迎合他,跟他莋愛。

他可以忍受被段天泉上,可以忍受段天泉各種的羞辱虐待,但是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感情被這樣玩弄。

「飛少爺……」第一次被高雲飛這樣拒絕,原有點不知所措。但是身後冰冷的視線就像刺一樣,讓他背後的寒毛直豎。原一咬牙,低頭就吻住了高雲飛的嘴。

「唔!唔唔!」

高雲飛還想拒絕的強掙著,但是被銬住雙手的他能做的掙扎本來就有限,被緊緊的抱住了之後,更是連轉頭想避開唇舌都做不到。劇烈的掙扎也因為長時間的熱吻而變得無力,極度缺氧的大腦漸漸的麻痹,只有一股異樣的熱量從身體的深處源源不斷的涌了出來。

「原,不要……」僅有的一點理智讓高雲飛低聲的叫著,但是心底的絕望卻已經淹沒了他。

沒有用,如果連原都不幫他,他再掙扎、再堅持也沒有用。他知道原也許也是身不由已,但是有些事即使身不由已也不能做。原應該明白的,應該能明白段天泉想干什麽,為什麽還要幫他?

他愛原,愛他所以願意承受付出,但是原沒有權力把他的愛轉送給別人!他明知道自己的回應都是給他的,只給他一個人,為什麽還要幫著段天泉去欺騙他的付出?

──他現在在幫著洪老板一起逼你啊!

上一次,他還能說原不是故意的,他什麽也不知道。但是這次呢?這次他明明知道還是幫著段天泉害他麽?

身體被熟練的挑逗著,那些都是原的技巧,他知道,原會吮住他的乳投,然後撫摸他的下腹和性器。即使不想有感覺,身體也習慣的開始興奮,暖風夾帶著讓他止息的淡香吹著,讓他的身體更不由自主的躁熱了起來。

「原,住手!不要再繼續了,住手!」

原卻舔著他的頸項,又吻住了他的唇。性器已經熾熱得挺立了起來,一只手抓著那里舒服得揉弄起來。

得不到原的回應,高雲飛只能咬緊了牙。他不會認輸的,不會讓自己的感情也被段天泉玩弄。他連原也不給回應!

但是本能的欲望卻不是說忍就能忍的。如果是段天泉,對他的厭惡足夠高雲飛對任何挑逗都無動於衷。但是對原,盡管對他有點失望有點難過,但是對他的愛卻讓他無法抵抗原的挑逗。眷戀著原的身體漸漸的就有了本能的快感,自動的就會去尋找更舒服的回應,心底想要繼續、想要更多的渴望越來越深,甚至下意識的身體難耐的自己扭動起來,曖昧的部位挑逗的在原的身上磨蹭著,暗示著對方給予更多的愛撫。

難耐得欲火從身體得挑逗漸漸的就變成了求歡的暗示,在原一遍遍的親吻撫摸下,高雲飛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自動的張開了雙腿邀請著原的進入,腿根緊貼著原得身體,隨著親吻扭動而一遍遍的廝磨著。

直到沾著潤滑劑的手指摸到了自己的後穴,高雲飛才被那冰涼的觸感驚醒。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無力阻止手指擠進自己的身體,在短暫的清醒之後,高雲飛很快又再次陷入了情欲的在手指的菗餸下自動的配合了起來。

在性器抵在肉穴上的時候,高雲飛有一瞬間的清醒,卻只讓他清醒的感覺到了無力抵抗的絕望。性器撐開穴口擠了進來,作為最後的抵抗高雲飛收緊了後穴不讓性器進入,但是很快就在強力的頂入中潰散了。

性器一直埋到根部,高雲飛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被填滿了,感覺到緊貼在自己私密部位上的草叢。這曾經是他在跟原莋愛時最讓他興奮的細節,現在也依然興奮,只是心底里面,似乎有另一個自己正在悲哀。

之後,徹底的變成了一場瘋狂的xing愛。他沈浸在情欲里就像沈進了深海,被蒙住的雙眼讓他更加感覺如夢似幻。他不知道自己被干了多久,不知道換了什麽樣的體位,甚至不知道自己身體里的人還是不是原。他只是本能的跟隨著欲望渴求更多,窒息般的快感讓他下意識的配合著對方的菗餸,甚至連興奮的淫叫也沖口而出,一聲又一聲。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嘴,一根熾熱的肉柱強硬得插了進來。高雲飛不知道這是誰的,不知道是原還是段天泉,鼻間聞到的只有讓他興奮莫明的淫香。於是變得銀盪的身體本能的就迎合上去,活動著唇舌就舔弄了起來。

身後被激烈的菗揷著,嘴里的性器也一次次的頂進了喉口深處,前後的夾攻讓高雲飛應接不暇,極致的快感和屈辱交織著,讓高雲飛只希望更快更深得插入和羞辱。這一刻他已經完全的陷入了情欲中,腦子里面除了快感什麽都沒有。

作家的話:

這兩天沒什麽留言……不喜歡3p麽?(對手指)

好吧……明天沒3p了,明天段天泉就要out了~

三十八、惡夢中清醒

滅頂得情欲中,高雲飛突然本能的感覺到騷動。

「什麽人?」

「哢!」

雜亂得腳步聲,身邊的氣流讓他感覺到有人正在快速的靠近,下一秒身後的性器就抽離了身體,嘴里的肉柱也消失了,有雙手突然抱住了他。

熟悉的感覺……很熟悉……

「阿君……?」那讓他安心的氣息,一輩子都忘不了。

「是我,沒事了,阿飛,沒事了。」

是阿君的聲音,沒錯,是他!是阿君的話就沒問題,無論跟他做任何事,都可以。

突然被打斷的情欲讓高雲飛說不出的難受,而對著帝君,他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尋求安慰。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高雲飛想要親吻得湊了上去,身體也在阿君的懷里不安份的扭動了起來。

「阿飛,別動!」阿君剛幫懷里的高雲飛披上毛毯就被他不老實的掙開了,本來想幫他把眼罩拿下來,卻發現高雲飛正用性器磨擦他的腿根,頓時氣的阿君一巴掌甩了上去,「高雲飛,你給我清醒點!」

臉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卻也讓高雲飛清醒了不少。

沒錯,是阿君!阿君最看不起別人沒出息的樣子,就算被下了葯,阿君也不會允許他做出這麽下賤的事。

緊緊的咬著唇,高雲飛縮起了身體,忍著身體里蠢蠢欲動的欲望,老實的不動了。

趁這功夫,阿君幫他披上了毛毯,又幫他把眼罩拿了下來。

阿君解著腕銬的時候,高雲飛已經緩緩的睜開了眼,眼前的情形讓他大吃一驚,難怪剛剛阿君會甩他一巴掌。

整個房間里站滿了人,他認識的、不認識的。除了阿君和莫非,還有幾個看著就不像普通人的男人,其中一個正拿著槍對著那兩個保鏢。那個……是真槍吧?

回過頭,另一邊原和段天泉看上去異常的狼狽又可笑。兩個人的長褲都半開著,勃起的性器高高的翹起著,也許也是被這突然的情形嚇到了,竟然就傻傻的站在那,忘了把褲子穿好。

「原!」高雲飛輕聲的叫著。那個畢竟是自己愛的人,高雲飛不可能就這樣讓他裸露著性器出丑。

被高雲飛一叫,原才猛的回過神,拉起了長褲就到了高雲飛身邊,「飛少爺!」

腕銬也被解開了,盡管手腳發軟,高雲飛還是讓原扶著自己,強撐著站了起來。對面的段天泉也已經回過神,整理好了衣褲,面帶微笑,但是任誰都看得出,那張笑臉背後的不快。

「竟然這麽快就找過來,應該是有人出賣我吧?」段天泉陰冷的盯著帝君。

「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要自以為聰明,早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對著段天泉,帝君的眼神也冰冷的帶著危險的訊號。

段天泉突然淡淡的笑了起來,眼里的陰冷也柔和了下來。盡管這是個變態,高雲飛還是有點佩服他,能在帝君氣場全開的時候還能笑得這麽自如,絕對是個人物,不是個普通的變態。當然,他也不是普通的變態!

「看來我真的小看帝君的能力了,我以為方天誠和鍾禾聞不會插手管這種事,看來他們對你依然寵愛有加。」

對於段天泉的冷嘲熱諷,帝君只回給他一個冰冷的微笑,「你不是小看了我,而是小看了阿飛。」

「段總!」莫非上前兩步站在了帝君身邊,「這里是我找到的,當然,找到的地方不止這一個而已。有些地方,也許你不會想讓人知道的,不過我會聽飛少爺的。」

段天泉微微的眯起了眼,眼底得精光牢牢的盯著這個自己從沒放在眼里的奴。他記得,他是莫家的小公子,本來很得寵,但是自從他的性向和性癖被家里知道之後,幾乎就是被家里掃地出門,現在只在一家很小的分公司里做了個後勤主管。段天泉又掃了眼後面,那四個都帶著槍的黑衣男人,「那些都是你的保鏢?」

回答他的是帝君的冷笑,「那是冥王的友情贊助。」

冥王!段天泉沒想到連他都插手了。如果說莫非是個被打入冷宮的太子爺,冥王就是在一座皇宮里真正當家作主的帝王。圈子里的人很少知道冥王的底細,但是唯一沒人懷疑過的就是他很有錢。而有錢的人,通常還會有很多東西。

他確實小看了高雲飛的能量,或者說小看了他們這些人之間的關系。他們相對獨立,不會互相干涉,即使高雲飛被洪老板逼到走投無路也只有帝君一個人會出來管他。但是一旦有人敢對高雲飛硬來,這些人就會走出來,在需要的地方伸一把手。

他似乎是給自己惹了個不小的麻煩,但是這個麻煩還不至於讓他驚慌。

「那麽,飛少爺,你是要回去了麽?」就好像高雲飛只是來竄了個門,段天泉微笑的問到。

「我還應該繼續留在這麽?」高雲飛不禁冷笑,「我說過,等我出去,我要你好看!」

「我以為這件事我們已經談好了,只是一場交易。」

「但是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給我拒絕的權力,段天泉,我也說過,這不是交易。」

「對我來說,從一開始這就是場交易。」淡淡的說著,段天泉的目光移向了原。

被那眼神盯著,原的心臟不禁狂跳了起來。他知道段天泉在說什麽,從一開始,跟段天泉交易的就是他。

看段天泉看向了原,高雲飛卻依然沒有多想,一把把原擋到了身後,「原的事不用你費心了,我會想辦法替他贖身。至於你,哼!等我養好精神,再來找你,我們繼續談!」

段天泉的目光依然看著高雲飛身後的原,靜靜的看著,最後卻突然笑了起來,「好吧!那我就等著飛少爺的光臨,我想飛少爺的傷應該很快就會好的。」

「會的,很快!」冷冷的回了句,高雲飛轉身准備離開。

「阿飛!」

原剛剛松了口氣,心急得想陪著高雲飛離開,帝君卻突然叫住了高雲飛,一把抓住原的手腕把他扔回了段天泉的身邊。

「阿君,你干什麽?」高雲飛沒想到他會這麽做,想阻止的時候也已經來不急,只能氣急的問他。

「段先生應該是包了原一個星期吧?似乎還有一天?」

高雲飛一窘,沒想到他會現在提這個。雖然阿君說的沒錯,但是這個時候,他希望可以陪著原,也希望原可以陪在他身邊。

段天泉也意外的接住了原,看高雲飛心疼又擔心的模樣,段天泉笑到,「我不介意,讓飛少爺帶回去吧!」

帝君卻冷冷的瞪著想過來的原,那冰冷的眼神讓原頓時停住了腳步不敢再靠近。

「我想段先生跟原才是合作人,應該留在這才對。」

原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白,全身都僵硬住了。

「什麽意思?」看著原可怕的臉色,高雲飛也突然感覺到不對,心里突然就有種不安。

莫非從旁邊扶住了高雲飛,解釋到,「那天飛少爺突然走了,我就去絕色問預約原的事,但是洪老板說原已經被包走了。」

「沒錯,是我包了原。」段天泉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紅館對客人的事是保密的,我只能先回來。但是第二天我就發現飛少爺不見了,帝君去了你家,我去了工作室,你都不在。那時候我們就在懷疑段天泉了,於是又去紅館問洪老板。」

「那可真糟糕,看來洪老板該給我一個交待了。」

莫非狠狠的瞪了段天泉一眼,「就算沒有洪老板我也知道肯定是你!」

「那跟原,有什麽關系?」

帝君回過頭,冰冷的說到,「段天泉有意替原贖身,但是卻在贖身前先包了一個星期,那不合理。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段天泉感興趣的人是你,他沒理由替原贖身。除非,他跟原有交易!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段天泉答應替他贖身,而他,幫段天泉把你騙到手。」

一瞬間,高雲飛覺得自己的腦子里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

──不要,飛少爺,你不能這麽做!我不要贖身了,飛少爺,你不能答應他!

──我喜歡原,我願意跟他莋愛!

──這具身體,除了你之外不會再對任何人有感覺。即使被你鞭打,我也甘之如飴。

──對不起!我不想變成這樣的,我不是故意害你的!

──原,我愛你!

「飛少爺……」被高雲飛死死的盯著,原感覺自己的全身就像結了冰一樣,冷得連發抖都沒有。

「阿君說的是不是真的?」靜靜的,高雲飛低聲的問到。

「不是!飛少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出賣你,我沒有想害你!」原一頭跪到了高雲飛腳邊,拉著高雲飛的手,「飛少爺,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你,我也是被騙的,我也是被他騙的。我沒有跟他做交易,沒有要害你!我發誓,飛少爺,我發誓,我要是哪怕有一秒想過要害你,就讓我這輩子都在紅館被人打被人虐,這輩子都被人當條狗!飛少爺,你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

原一臉焦急恐懼的拉著自己的手保證發誓,高雲飛也真的很難相信原會出賣他會害他。他能感覺到原愛他,雖然原對愛依然懵懵懂懂,但是原的表情不會騙人,他對自己的在意不會騙人,他真的能感覺到原對自己的愛一天比一天深。

但是阿君不會胡說的,哪怕阿君再不喜歡原,這種事,他不會胡說的!

「你……你一開始就知道段天泉會幫你贖身?」

「……」

──只要熬過去,一切都會過去。

「不知道,我不知道。段天泉只說帶我出來見你,說有事要跟你談,其它的我都不知道。」

高雲飛皺著眉,沈默的看著原,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原很陌生。

這真的是他深愛著的人麽?為什麽他突然不知道該不該再相信他的話?

高雲飛突然抬頭問段天泉,「是你跟原竄通的?」

原也回頭,哀求的看著段天泉。

段天泉無奈的聳了聳肩,「他確實不知道我打算硬來。」

「……」段天泉的回答讓高雲飛又愣了很久,然後問帝君,「阿君,你不會騙我的是不是?」

「我沒必要騙你。」

是啊,阿君從來沒騙過他,他也從來不屑用這種手段。阿君也從來不會錯,他看人,從來就沒有錯過。

──從一開始,他想的就是他自己!他如果哪怕有一點點的為你著想,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要求你幫他贖身。

他以為是阿君錯了,以為是他對原有偏見,他竟然還因為原感動!

如果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段天泉會幫他贖身,原不會說那些話的吧?原還會阻止他去紅館麽?還會阻止他賣房產借錢麽?恰恰就是因為知道了段天泉會幫他贖身,所以他才阻止吧?他以為原是在為他著想,卻不知道原早就已經把他賣了!

他竟然還因為這些話感動,他到底是有多蠢多賤?

手,緩緩的掙開了原的手,高雲飛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轉身。

「我們走!」

三十九、絕色的派對

手邊的手機「滴滴嗒嗒」的響了起來,即使沒有人理它,它也自顧自不停的唱著。

高雲飛坐在地上,冷眼看著陽台外的風景,好像完全沒有聽見手機的鈴聲一樣。

──飛少爺,你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

即使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那天的情形還一直會在腦海中出現。

沒有被人這麽徹底的背叛過,就不會明白這種痛。痛的心都快死了,人也好像死了。

他毫無保留的為原付出,從來沒有半點猶豫和不舍。他不在乎原的過去、不在乎他的工作、不在乎為了他一無所有。用自己所有的感情去愛他、關心他、照顧他,即使原任性自私,他也包容。

為了他痛苦煎熬、為了他被人嘲笑羞辱、為了他甚至想簽那張喪權辱格的合約。自己曾為他付出的種種,曾經是他最甘之如貽的回憶。但是現在,一件件、一幕幕,全都變成了可笑的自作自踐。

就因為付出的這麽全心全意、毫不保留,所以被背叛的時候,才會痛的這麽徹底。

身後突然有人靠近,阿君看了眼還在不停響著的手機,彎身撿起來直接掛斷。

「干嗎要掛?」高雲飛有點不滿的抬頭問他。

「別跟我說你還想原諒他。」

高雲飛苦笑了起來,「不可能了,傻過一次就夠了。我只是不想給他任何回應而已,不想讓他知道我有聽見他打過來。只要一直沒人接,他總會死心的。」

「你聽著不難受麽?真的不想接就關機,或者轉成靜音。」

「阿君,我的生活里不是只有他,我還有你們的電話要接。我不可能為了他,連你們要找我的時候都找不到人。」

「說的真好聽!」阿君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想再說這個,又高聲到,「別發呆了,起來吃飯!」

「我沒什麽胃口。」雖然這樣說,不過高雲飛也知道阿君不會讓他再坐在這的,所以很老實的自己起身進了飯廳。

飯廳里,阿澈和莫非正在桌上擺碗筷。香菇菜心、清炒四季豆、清蒸鮭魚、醬鴨、蛋花湯,四菜一湯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熱氣騰騰的,讓高雲飛突然有一種家的感覺。想想也是,自己這個小套間還從來沒有這麽熱鬧過,偶爾的才會有個朋友來坐坐,更多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對著四面牆。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帝君竟然會做菜……」看見高雲飛,莫非還是一臉胃痛抽筋腦出血得糾結表情。一開始看帝君卷袖子的時候他就有想吐血的感覺,之後每看帝君做出一道菜,他就覺得整個世界觀人生觀就又被顛覆了一次。帝君啊!那個向來都把奴隸當成狗,在絕色連拿個酒杯都從來要奴伺候的大s啊!竟然會給奴做飯……

「主人!」阿澈卻是天天吃帝君做的飯,已經習慣了。看見帝君出來,立刻小狗般得迎了上去。

帝君疼愛的摸了摸阿澈的臉頰,又掃了眼阿飛和莫非,突然邪笑到,「阿飛,還記得我們以前玩4p麽?」

說起以前的快活日子,高雲飛不禁笑到,「你還敢提?我都沒揭穿你,你倒自己在阿澈面前坦白了。」

帝君笑著回頭看阿澈,「阿飛也不是外人,都是這個圈子里的,小狗奴,跪在地上吃飯。」

阿澈一愣,他還沒有在外人面前扮過狗,就算有也是在絕色,那里所有的奴都是跪在地上的,所以他也可以很自然的下跪,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卻是第一次。心底有點不情願,有點屈辱,可是奇妙的,還有一種期待和興奮。

對沐澈的調教還是剛剛開始的階段,帝君也不逼他,又看向了莫非,「莫非,肯不肯為飛少爺扮次狗奴?」

莫非看了眼阿澈,兩個人都是奴,做伴的話倒不會太尷尬。反正這里就是兩個主兩個奴,其實跟在絕色是一樣的。而且他也不介意給高雲飛做奴,所以點頭答應了。

有莫非陪著,阿澈也沒那麽難堪的跪下爬到了主人的腳邊。

「你個變態!」轉眼的功夫兩個人都跪下了,就算早對阿君的本事有深刻的了解,高雲飛還是忍不住有點傻眼。

「什麽變態?我們不是一直這樣?」阿君理所當然般的回答,拿了個干凈的瓷盤放到了阿澈的面前,然後挑了阿澈喜歡的菜心放進盤子里。

阿澈低頭,已經習慣了在主人面前扮狗的他,卻因為今天還有外人在場,感覺就變得跟第一次扮狗時一樣強烈,有點羞恥又有點興奮的用舌頭把菜心舔進嘴里吃了起來。

似曾相識的情況,讓高雲飛也自然而然的挑了塊四季豆給莫非。還好莫非也是喜歡羞辱的奴,高雲飛看他泛紅的臉頰,顯然也是既興奮又羞恥。

「阿飛,吃完飯要不要去絕色?你也在家里自閉好幾天了,出去散散心吧!」

一邊吃著,一邊聽到了阿君的提議,高雲飛心里一時有點猶豫。他不想出去,尤其是絕色。自己跟原的關系在絕色是盡所周知,自己這次失蹤,恐怕他被原出賣的事也傳開了。他聽阿君和莫非說過,為了找他,幾乎整個主奴圈都傳遍了,能幫忙的都盡力了,這才在幾天里找到了段天泉那幢很隱匿的別墅。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已經消沈得夠久了,這幾天阿君、阿澈,還有莫非,三個人幾乎一直陪著他,高雲飛不止一次的懷疑,這三個人不會是怕他自殺吧?他還沒那麽蠢,不過他確實一直都關在家里,不出門也沒去工作室,也沒去找過段天泉。生活還是要過下去,他不能一直這樣與世隔絕。

「絕色今天有野生派對,應該會很熱鬧。」

野生派對?絕色經常會搞些有趣的派對和表演來活躍人氣,就像當初他去做的現場秀,特色派對也是其中一種。高雲飛記得以前絕色還搞過軍警一夜,當晚去絕色的,不管主奴,通通換上軍警用品,就連奴的項圈都換了軍用犬的皮制項圈。高雲飛還記得那晚,那些肌肉飽滿的奴換上軍服或警服之後,一群s發了狂,幾乎就成了雜交派對。類似這種的,還有皮衣、化妝舞會、禁射夜──當晚禁止身寸.米青,最後八成的s暴走……

雖然聽名字還不知道這個野生派對是什麽,不過看阿君那古怪的笑,高雲飛就肯定又是很銀盪的東西。

有時候同樣是s,他都受不了阿君的變態。

「飛少爺?」

「飛少爺,你沒事了?」

「飛少爺,沒事吧?嚇死我們了!」

還沒進絕色,遇到的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就紛紛跟高雲飛打招呼。有熟悉的客人,也有只是點頭之交的s,雖然也有在旁邊冷眼嘲笑的人,不過在大家關心的問候下,那些人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了。

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難堪,在那麽多人的關心下,高雲飛的心情也忽的好了起來。

而所謂的野生派對,就是帶獸耳和獸尾。

一進絕色就有一個房間里放滿了各式獸耳和獸尾,獸耳有用絲帶綁的,也有細鐵絲做的頭箍。獸尾也分兩種,一種是用隱形針可以別在褲子上,另一種就是肛塞形的。除此之外還野獸的假牙、彩色的隱形眼鏡、裝飾用的各式皮毛,甚至還有專門畫油彩紋身的服務生。

帝君很有興趣的幫沐澈選了一對毛茸茸的哈士奇那種的三角耳,柔軟有彈性的質感就像真的狗耳,摸起來非常的舒服,看上去也很可愛。選尾巴的時候,帝君選了配套的、卻是裝著肛塞的尾巴。在絕色,穿情趣皮褲的奴很常見,皮褲在性器和後穴的地方都有開口,肛塞形的尾巴可以從那里塞進去。但是沐澈卻是穿著普通的面料長褲,要帶這個尾巴就必需把褲子脫了。

沐澈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身體,帝君也不喜歡。所以最後,帝君直接在沐澈的長褲和內褲上剪了道小口子,把肛塞塞進去之後裂口正好被毛茸茸的尾巴擋住,沐澈夾緊了屁股,確定沒有春光外泄,這才放心。

「你的奴,你自己決定。」一邊幫沐澈帶著束縛手指的手套,帝君一邊回頭對還沒決定好的兩個人說到。

高雲飛好歹也是個s,看沐澈帶上肛塞之後那又羞恥又興奮的模樣,身體里面屬於s的那股欲望也開始翻騰了起來。但是看看身邊的莫非,卻並不是他的奴……

他的奴……

「飛少爺!」看高雲飛臉色又暗淡了下來,莫非輕聲的叫著。而且看帝君調教阿澈的樣子,莫非也莫明的興奮了起來,想要做奴、想要被調教的欲望讓他不禁低聲的哀求了起來,「今天晚上,讓我做飛少爺的奴好麽?」

看著眼神濕潤,透出著淡淡情欲的莫非,高雲飛的心底也忽的熱了起來。憑心而論,莫非長得很漂亮,清秀、而且溫柔體貼,又很會討好,雖然沒有傾國傾城得魅力,卻也惹人喜愛。既然莫非也有這意思,那就做一晚的主奴也沒什麽不可以。

嘴角掛起了一個邪氣的笑,高雲飛幫莫非選了一對純白中透著粉紅的貓耳,然後照著阿君的樣子,幫莫非的長褲上剪了道小口子。旁邊有為客人預備的小包的潤滑劑,高雲飛用手指撬開了緊閉的穴口,探進穴口的時候莫非忍不住的一聲低吟,當肛塞撐開了後穴填滿了里面的時候,很少接受這種調教的莫非羞恥的頓時性器就硬挺了起來。

四十、野生派對

「哈哈哈哈!!!」

曖昧的搖滾舞曲中,突然傳出一陣鬼哭狼嚎般的狂笑。

銀狐一邊拍著桌子,一邊指著吧台里的阿坤,笑得氣都快喘不過來,直趴在吧台上喘氣。

高雲飛也被那鬼一樣的狂笑嚇一跳,不禁奇怪的過去,然後下意識的捂住嘴,差點噴出來。

吧台里面,阿坤滿頭黑線的看著這兩只,恨不得把手里的酒瓶子砸過去。

尼瑪的不就一對兔耳麽?尼瑪要不要笑得這麽誇張?混蛋的老板,為什麽絕色的人都規定要帶這種東西!!

阿坤的腦海中千萬草泥馬在狂奔,銀狐好不容易喘過氣,指著阿坤繼續大笑,「轉過去、轉過去,讓我看看後面!」

想當然阿坤當然不會理他,但是他到底是服務人員,很快有人點酒,他不得不轉身去拿東西……

「哈哈哈哈……!!!」

銀狐指著那一團毛茸茸、雪白的小兔尾,一邊猛拍著吧台,再次趴倒在吧台上,笑得他快斷氣了,好難受,救命啊!!

高雲飛雖然也憋笑憋得很辛苦,不過他還是很同情阿坤的。在絕色上班,偶爾犧牲下色相是難免的,上次軍警夜的時候絕色服務人員統一的服裝就是迷彩褲和緊身背心。今天的更絕,所有人統一帶獸耳獸尾,下身黑色皮質緊身的長褲,腳上是黑靴,上身是大開領的黑襯衣,露出了大半的胸膛,脖子上帶鐵鏈或項圈。雖然衣服是統一的,但是絕色的服務生每個人氣質各不一樣,阿坤就是屬於成熟穩重、一本正經不喜歡開玩笑的那種,有時候還會覺得他有點古板可怕。現在乍一看變成了一只巨型的折耳兔,後面還有一團炸了毛一樣的兔尾,到底誰幫他選的,實在太違和了!!

唯一沒笑的,只有帝君很正經的跟阿坤點頭算打過招呼,然後就拖著阿飛往里走。

絕色的派對每次都會准備得很充分,除了門口的各式道具供選用外,酒吧里面也濃濃的充斥著原始的野性。幾個臨舞台上,帶著獸耳獸尾、各色隱形眼鏡化著濃妝的舞者誘人的熱舞,耳邊的鼓點伴著簡單得節奏,打出了最原始的風貌。身邊形形色色的人經過,半人半獸得模樣幾乎讓人分不清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更有赤裸著上身,飽滿的飢肉上用顏料繪著野性圖騰、帶著獅耳豹尾的性感男人在酒吧中活路著氣氛,把整個派對推向了狂熱。

這樣的派對對沐澈莫非他們來說很有趣,但是對帝君來說也只是種情趣。一手拉著沐澈一手帶著阿飛,眼角正好瞄到冥王也在,帝君直接拖著人坐到了那一桌。

「小狗奴!」冥王一眼就看見了帶著三角耳的沐澈,笑著打了聲招呼。

阿君皺眉,把沐澈拉到了另一邊小氣的藏了起來。

帝君占了單人沙發,高雲飛只能笑著跟冥王坐在了一張長沙發上,讓莫非跪在了腳邊。後面的銀狐大概也笑夠了,一路跟過來占了另一張單人沙發。

冥王和阿全還是老樣子。冥王一身黑衣長發,更加襯出那張蒼白的臉,薄而鮮紅的唇淡笑,習慣的晃著手中的紅酒杯。阿全則是跪在冥王的腳邊,沒有帶耳朵或尾巴,就跟他的主人一樣,一成不變。這兩個似乎都不喜歡開玩笑,偶爾的會讓人覺得他們有點沈悶,不想去靠近。

高雲飛接過了莫非遞上來的酒杯,轉頭敬冥王,「上次的事,我還沒有謝過你,謝謝!」

冥王只是禮貌的舉杯示意,「舉手之勞而已,還好沒出什麽事。」

「飛少爺,後面你有什麽打算?」阿全突然插進來問到。

知道阿全問的是什麽,高雲飛一時沈默。他已經不想再去回憶那幾天發生的事,不想再去想自己對原的感覺,甚至不想再去找段天泉算帳。那幾天的事,他只想當成一場惡夢,讓它過去。

看高雲飛沈默,帝君接口到,「或者出去旅游一趟也不錯。」

高雲飛卻搖了搖頭,「不了,我想找份工作。」

「找工作?」莫非一驚,重復的問到。

「嗯!」高雲飛有點歉然的看著莫非,「我不想再做調教師了,想找份普通的工作。我想,做個普通人。」

莫非不禁皺眉,「飛少爺真的不做調教師了?」

阿君倒是不在意的接口,「正好,我也打算自己做,你過來幫我忙吧!」

「你打算開公司?」這個高雲飛還是第一次聽說。

「嗯!」

「做什麽?」

「成衣。做了幾年的面料,對這個比較熟,而且以前的客戶也有聯絡,已經找到訂單了。」想起訂單,帝君忽的露出了一個極度邪惡的笑。方天誠和鍾禾聞這兩個混蛋,竟敢耍他!雖然他們也很大方的送了套房子給他做補償,不過適當的回報還是要的,不然也顯得他太不懂禮上往來了。

「砰!」

幾個人正說著間,忽然一個人影出現,一腳踩在矮桌上,怒吼到,「你們要對我負責!」

「……」

看清來人,高雲飛、冥王、銀狐,個個全都滿頭黑線……

星光帶著一對金色的狐耳,後面掛著九條尾巴。只是那九條狐尾在後面,像裙子一樣在腰後圍了一圈。星光插著腰,威風凌凌的踩著矮桌俯視眾生中。

「星光!」只有帝君沈聲叫到。

「干嗎?」

「跪下!」

「噢!」帝君的眼神好可怕!星光老老實實的跪到了帝君的腳邊。

眾人:「……」

「怎麽回事?」阿君只知道當初冥王找了星光去勾引鍾禾聞,自己解除契約之後就忙著安撫沐澈又發現阿飛也出了事,所以一直沒怎麽關心過星光,這件事上,他確實對星光有責任。

一聽帝君問,星光頓時又委屈了起來,「鍾禾聞那個混蛋,他耍我!」

「耍你?」他記得,那天鍾禾聞氣沖沖的去找他,看那樣子,他對星光的感情已經很深,否則鍾禾聞不會這麽氣急敗壞。他了解鍾禾聞,知道被耍他會生氣,可能也會報復星光,但是最後肯定狠不下手。就像對他一樣,最後也只是嚇嚇他,並沒有真的讓他去冒險。鍾禾聞就是這樣,對不相干的人他可以很狠,但是對自己在意的人,其實他心很軟。星光現在也是委屈的模樣,說明鍾禾聞確實沒有對他下狠手。

「我不管,你們要對我負責!」

「你要我們怎麽負責?」銀狐頭都大了,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要對我負責」這句話!

「你們要讓鍾禾聞愛上我!」

「……」銀狐搔搔頭,徹底無語了。

「星光!」

聽到帝君冷冷的叫他,星光的氣焰頓時又小了,無辜又委屈的看著帝君。

「你愛他?」

「嗯!」

帝君依然確認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他了解鍾禾聞,比銀狐、冥王要更了解的多,他可以幫星光,他也確實有責任,但是他必須確認星光是真的愛鍾禾聞,而不是為了別得目的去利用鍾禾聞的感情。

被帝君盯著,星光有點不安,但是依然顯得無辜又委屈,氣呼呼的咬著唇。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但是能不能做到,還要看你跟鍾禾聞有沒有緣份。」

「機會?」星光一瞄銀狐,「不會又跟他的餿主意一樣要我騙人吧?」

「……」有一瞬間,帝君也無語了。這一刻他突然很郁悶,當初冥王怎麽會大腦突然停止工作的選了星光?!

「不要看我,是阿澈選的!」

帝君無語的轉頭看腳邊的沐澈。

「他跳舞很帥啊……」阿澈小小聲的……小小聲的說到。

「……」帝君認命了,問星光,「你是想聽我的『餿主意』,還是自己去想辦法?」

星光懷疑的看著他,半晌才無奈到,「又要我去騙人……好啦好啦!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眾人:「……」

強大如星光,是連帝君都對他無可奈何的存在。帝君突然就有點同情當初愛上星光的鍾禾聞,他到底要被騙成什麽樣子才會愛上這小子?

帝君的方法很簡單,卻讓星光眼睛一亮,另幾個人卻冷汗直冒,銀狐更是連寒毛都豎了起來。

「鍾禾聞如果這次再栽了,那真是栽的太冤了……」銀狐無比同情的低語,再看向帝君,頓時打了個冷顫。

「至少鍾大少的後半輩子應該不會無聊了。」高雲飛低語著,有星光陪著,不是暴血管身亡就是跟他一起瘋,他還真的無法想像鍾大少跟星光在一起後會是什麽樣子,就沖這點,他也支持星光征服鍾大少!

「不過說起來,鍾少爺和方少爺以前也是絕色的名人,很有點人氣呢!」莫非在一邊八卦的說到。

銀狐忽的來了精神,「我聽說帝君第一次被他們帶來的時候才16歲?那時候還是奴,但是整個氣場就已經比很多s還要強了。」

「16歲?」星光看著帝君,想像著16歲時還青澀的帝君,整個眼睛開始閃閃發亮。「不知道阿聞有沒有留照片,好想看噢……」

帝君差點對著他一腳踩下去,他真沒想到這小子還戀童!問題是他記得好像真的有照片,那兩個變態還拍了不少……不行,回頭一定得找這兩個混蛋把照片要回來,不然等星光真的跟鍾禾聞好上了,鍾禾聞絕對會拿出來給他看。以星光這個三八的個性,帝君真是想想就頭痛了。

「帝君,帝君,說說你們以前的事吧?」星光拉著帝君,一臉期待的問著。

「……」好像星光已經對他的氣場免疫了,這簡直就是出悲劇……再轉過頭,沐澈也一臉好奇期待的望著他,毛茸茸的耳朵下,那雙黑眼也閃亮閃亮的……

「阿君,反正也不是什麽保密的事,聊聊啊!」連高雲飛也八卦上了。

余下的一幫子全都看著他,就連一向不八卦的冥王和阿全也是,顯然全都在等著他開始。

「……」

他還能說什麽?

「你們想聽什麽?」

一群人一直聊到了半夜,大概這是帝君做s以來最沒有氣勢的一晚了,一整個就是被圍攻,最後無比郁悶的帶著阿澈閃人了。看來就算是帝君,也抵擋不住星光的小白屬性。

玩了一夜,高雲飛的心情也大好,喝多了,也懶得回去,直接上了二樓的vip休息室。本來趁著酒興還想跟阿君一起玩4p,結果阿君郁悶得調教阿澈去了,高雲飛只能帶著莫非進了休息室。

「唔!」

一進房間,高雲飛就抱著莫非熱吻。腦子里面暈暈的,只有身體里本能的性欲旺盛的催動著。熱切親吻著的同時,雙手也不斷的在那具身體上愛撫著。

「飛少爺~」莫非也忘情的低喃著,手掌熾熱又渴望的撫摸著高雲飛的後背。

高雲飛用力把他壓到了床上,急躁的扯掉了莫非的上衣,低頭啃咬起了紅潤的乳珠。一手又爬上了另一邊,抓揉了兩把,捏起硬挺了的小果實,移過唇舌又舔弄了起來。

身下的身體因為快感而陣陣顫栗,雙手也迎合的爬進了高雲飛的衣擺,直接撫上了里面結實有力的身體。

屬於人的體溫以及溫潤體香,催動著高雲飛身體里的酒精和情欲,一路沿著胸口舔著細膩的肌膚。這熟悉的感覺,讓心里一陣莫明的懷念。想念,如決堤的洪水洶涌,讓高雲飛戀戀不舍得品嘗著肌膚相親得溫暖情欲。

原、我的原……

「飛少爺,我想要!」

情欲中誘人的濕潤嗓音催促著,想要占有這具身體的渴望突然越發的強烈。高雲飛直起身剛想脫掉礙事的長褲,睜開眼看見的卻是情欲中的莫非。

四十一、螢火蟲

「……」

那一瞬間,高雲飛突然覺得就像一桶冰水澆遍了全身。

是莫非……一直都是莫非。可是有一瞬間,他以為是原……

「飛少爺?」突然停止的動作讓莫非奇怪又催促的叫著。

耳邊熟悉的音樂突然又響了起來……

/螢火蟲 螢火蟲 慢慢飛/夏夜里 夏夜里 風輕吹/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

高雲飛的心突得痛了起來。原在找他,他知道原在找他,就像一只螢火蟲在黑暗中尋找希望一樣,孤零零的在找他。

可是他該怎麽做?在被原這樣的背叛過之後,原還希望他怎麽做?他不是沒有回應過、不是沒有愛過,相反的他把所有的感情都給了原。是原背叛了他,是原把他出賣的!

好吧!也許他確實還欠原一句「再見」,也許他的不回應讓原以為他只是在生氣,以為自己還會原諒他,所以才一次次、一次又一次的打電話過來。

高雲飛無力的跌坐在床邊,拿出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電話那頭一陣沈默,也許是原也沒想到真的打通了。緊接著,急切的聲音就從那頭傳了過來,[飛少爺,飛少爺是你麽?對不起飛少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飛少爺,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那絕望無助的哀求讓高雲飛的心里又是一陣抽痛,強自穩定下情緒,高雲飛靜靜到,「原,別再打電話來了,我也不會再接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抽泣,[飛少爺,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是我不對,我不該騙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段天泉想做什麽,我沒有想過要害你,更沒有想過要出賣你,飛少爺,你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我已經知道錯了……]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你忘了,我也忘了,就當沒有發生過。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不想再想起你,所以不要再來找我了。」

[不要,不要飛少爺!」原立刻急叫了起來,「我知道飛少爺在生我的氣,可是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快活不下去了,飛少爺,你饒了我吧……你真的這麽恨我,就親口叫我去死……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我求求你,飛少爺,饒了我吧,我已經知道錯了,已經受到懲罰了,你就饒了我吧……]

原一遍遍的哀求讓高雲飛心里隱隱的起了疑惑,他可以想像原一個人會軟弱,會乞求他原諒,可是原此時的哀求愧疚之外還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就連聲音也沙啞的幾乎讓他認不出。

「你叫我饒了你?」

[是,飛少爺,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不要再讓人來打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飛少爺,你就饒了我吧……求求你……]原崩潰的哭了起來,哽咽的還在斷斷續續的哀求著。

「我讓人打你?」他連提都不想提起,又怎麽會讓人去打原?

原卻已經崩潰了,再不想去聽高雲飛冷酷的話讓自己更絕望,原像握著唯一的救命稻草般緊緊的握著手里的電話,一聲聲的叫著那個近在只尺卻又遙不可及的人。

[……飛少爺,你救救我、救救我……飛少爺,你在哪兒……我被打得很痛啊,你快來救救我……飛少爺,你在哪兒……]

之後原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再沒有說別得。高雲飛就靜靜的聽著,聽著那個孤獨無助的聲音一遍遍的叫著那個會保護他的「飛少爺」。不知道到底聽了多久,直到電話那頭突然被掛斷,高雲飛依然有點回不過神的聽著「嘟、嘟」聲。

終於回過神,高雲飛放下了電話,回頭看著莫非。

「飛少爺?」莫非身體里的情欲已經漸退,此刻高雲飛的眼神更是讓他不安。

「原怎麽了?」

看高雲飛僵硬的臉色,莫非就預感到了他會問,不快的沈聲到,「他最近過的很慘,但那是他活該!」

「他被打傷了?」

「是被打了。當天他就被段天泉送回紅館了,他出賣飛少爺的事也在圈子里傳開了,有些人替飛少爺不值,所以……」

「所以就去紅館折磨他替我出氣?」高雲飛看著有點心虛的莫非,「你也去了?」

「去了……」高雲飛的愛全被原一個人奪走了,這已經夠他們郁悶了,原竟然還敢出賣高雲飛害他這麽慘,當然要狠狠教訓他!

「告訴他們,別再去找原了!」不想再問原因,高雲飛直接命令到。

「飛少爺,你還是愛他?」

高雲飛站起身,酒也醒了不少,長長的嘆了口氣,「既然曾經愛過,又何必去傷害他。我不知道一個人要恨到什麽成度才必須要用對方的痛苦才能得到解脫,至少現在,我只希望我們好聚好散。所以莫非,我謝謝你為我做的,但是別再去找原了。」

莫非不滿的沈著臉,但也沒有再爭辯,只是不甘心的到,「就算我們不去,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他現在比飛少爺調教前更會惹客人生氣,幾乎是接一個客人就被打一頓,打得多了,有得純粹去發泄的客人也指名要他。」

腦子里面突然浮現那次原被打得傷痕累累、連臉都變了形的樣子,心里也是一陣悲哀。整天過這樣的日子,原會想救自己也是很正常的。原向他求救,卻被阿君指責了一頓,那時候他只能靠他自己了。自己還能怪他什麽?這種日子,誰能過得下去?

「飛少爺?」看高雲飛的臉色,莫非擔心的叫著。

高雲飛笑了笑,「沒事,我不會再做傻事了。我只是,該做個了斷了。給原一個交待、也給我自己一個交待。」看著衣衫不整的莫非,高雲飛幫他把衣服披到身上,然後退到了門口,「抱歉,莫非。」

看見高雲飛的時候,段天泉一愣,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微笑,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迎了上去。

「飛少爺,傷都好了麽?」

「好了,多謝關心。」

段天泉掃了眼空無一人的停車場,笑到,「飛少爺在這麽冷清的地方等我,不怕我再把你抓走?」

「怕你我就不會來找你。」

看著高雲飛凌厲的目光,段天泉頓時失笑,「好吧,我怕飛少爺會揍我。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著談吧!」

高雲飛沒有異議的跟段天泉上了二樓的咖啡廳,工作日的上午,咖啡廳里顯得很安靜,段天泉找了個靠窗的坐。

「飛少爺今天來找我,是終於想好要怎麽跟我算帳了麽?」

「沒錯!」

「看樣子不像是要報復,那麽是來要錢的?」

高雲飛從口袋里拿了一張支票,「我要你用這筆錢去幫原贖身。」

段天泉意外的瞄了眼那張支票,上面的金額寫著120萬,「我記得飛少爺是享樂主義,從來不存錢的?」

知道段天泉想問什麽,高雲飛也直接的說到,「我把工作室賣了。」

「……」段天泉沈默了會兒,說到,「要替原贖身的話,飛少爺可以來找我,我說過會幫原贖身的。」

「我也說過,我不會要你的錢!」

對於高雲飛的倔強,段天泉不禁好笑,「但是這些也不夠幫原贖身吧?」

「那就要看你怎麽跟洪老板談了。」高雲飛冷笑著,把支票扔給了段天泉,「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原出賣我,洪老板不用再指望利用原來要挾我。而且原現在,別說做紅牌了,用不了多久,他早晚會被打死。現在有人願意出錢買下原,洪老板是求之不得。只要你好好跟他淡,一百萬足夠了。余下的錢,你交給原,讓他去好好生活吧!」

段天泉收起了支票,還是奇怪的問,「為什麽找我?」

「你答應過要幫他贖身,他不會懷疑你。」

「你不想讓原知道是你出的錢?」

「沒必要讓他知道,就當是你幫他贖身好了。」

難得的,段天泉皺起了眉,「飛少爺,你到底是原諒原了,還是還在怪他?為什麽你為他賣了工作室又不讓他知道?」

高雲飛笑了笑,「幫他贖身,是因為我答應過他,一定會讓他離開紅館。賣掉工作室,是因為我不打算再做調教師,所以工作室沒用了。但是我不可能再跟原在一起,能讓他離開紅館,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我也算對他有個交待,對得起我自己了。」

「飛少爺,原並不知道我想做什麽,這點他沒有騙你。」

「他並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有問而已。」他不是不知道原任性、自私,他只是覺得是因為那些不公平的遭遇,沒有人教過他該怎麽去關心別人。直到被背叛之後,他才發現阿君的話是對的。原很聰明,他並不傻,他缺少的只是磨練的機會。他已經懂得裝傻、裝無辜、甚至還學會了騙人,一個任性又自私的人,學會了這些之後,已經很可怕了。

段天泉也無法反駁的默認了,卻依然不死心的問到,「飛少爺,真的對原沒感覺了麽?不要騙自己,不然總有天你會後悔的。」

高雲飛卻問出了另一個疑問,「我說要報復你的時候,你可以說出原的,但是為什麽你沒說?」最後還是阿君揭穿了原,甚至在他問段天泉的時候,段天泉都在用一種委婉的方式維護原。

段天泉淡淡的笑了笑,「我說過,我喜歡飛少爺,即使在飛少爺的眼里我只是個變態。我也喜歡原,我是真心的希望你們能在一起。」

「那你為什麽還要引誘原?」

「我只是沒想到帝君那麽聰明而已。」段天泉有點郁悶的聳了聳肩,「我願意幫原贖身,但是我還沒有好到不求回報,所以我適當的要求了一點回報而已。」

「果然是個變態!」很附和段天泉的風格,高雲飛有點無語的冷笑了聲。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高雲飛也不想再待下去的離開了咖啡吧回到了地下車庫。一輛黑色的車內,帝君正等著他。

「都解決了?」

高雲飛上了助手位,輕松的笑到,「都解決了。」就好像終於完全解脫了一樣。

帝君卻依然懷疑的問到,「你真的能放下原?」

高雲飛已經無所謂的靠在了車窗上,「原、就像一只螢火蟲,帶著光,卻總是在黑暗中尋找著希望。現在他終於自由了,可以在光明中自由自在的飛了。所以我也可以放心的放手了,不用再牽掛,也不用再心疼。他用我的愛換了自由,所以現在,我給他自由,也可以收回自己的心了。」

作家的話:

月頭了,求投票~~求禮物~~求點擊~~~新的一個月,新的開始,又要沖數據了……

四十二、陰魂不散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平靜,忙碌的工作也讓高雲飛無心去想別得。

轉動著脖子活動著沈重無比的腦袋,高雲飛走出了電梯終於能回家了。跟著阿君跑了一天,快把高雲飛累散架了。帝君說的打算還真的只是打算,就連辦公室的地點都沒有選好!

於是今天一天陪著阿君去看了幾個寫字樓,又去看了外包的工廠。公司剛起步,還沒有能力自己買設備請人,所以阿君會把訂單外包給別得工廠加工。而他們的角色,就是從接單到溝通,到最後的成品質量、送貨等等一系列,等於是業務的工作,也就是阿君以前一直在做的。

不過讓高雲飛意外的,阿君竟然沒讓沐澈來幫忙。他看得出阿澈很想來幫阿君,但是聽阿君的意思,他想把沐澈養在家里。沐澈雖然沒敢反對的答應了,但是高雲飛看得出這並不是沐澈想要的生活。

這兩個人要在一起生活,還有很多要磨合的地方。尤其是他做過帝君的奴,所以很清楚阿君雖然可靠,但是要跟他長久的相處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邊胡亂的想著一邊走到了家門前,高雲飛正拿著鑰匙准備開門,卻被突然的一聲打斷。

「飛少爺!」

身體瞬間僵硬,高雲飛緩緩的回過了頭。

脖子上沒有了紅色的項圈,身上的高級成衣也換成了普通的襯衣長褲。那張臉上還帶著明顯得傷痕,幾乎讓高雲飛認不出原本的樣子,大概衣服下面的身體也少不了滿身的痕跡。

原遠遠的站著,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臉上的神情想過來卻又不敢,只能可憐兮兮的等在那。

一瞬間的僵硬後,高雲飛也回過了神。前天他把錢給了段天泉之後就徹底把他和原扔出了自己的世界,他不想再去管再去問,不想知道關於他們的任何事。所以他也不知道段天泉是什麽時候把原贖出來的,不過看原的樣子,應該也是剛出來不久。結果,又是立刻跑來找他了。

其實原會來找他,讓他有點沒想到卻又是意料中。如果他是原,他大概這輩子都沒臉再出現,但是按照原的性格,會來找他似乎也不奇怪。而且沒猜錯的話,原不止厚著臉皮的來了,而且還想跟他合好吧?

這個任性的男人,真的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麽寫。

「飛少爺!」看高雲飛看了他一眼後就無視的回過了頭,原再也忍不住的走到了高雲飛的身邊,「飛少爺,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原!」高雲飛冷聲阻止了原的話,收起鑰匙回頭看著他,「我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我也不想再看見你!」

原卻像聽不懂一樣,繼續說到,「我知道飛少爺只是在生我的氣,我知道錯了,我會改的。飛少爺你給我機會啊,讓我好好伺候飛少爺,不管叫我做什麽都可以,我一定聽飛少爺的話,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原,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我只想過回以前平靜的日子。如果你真的想為我做點什麽,就不要再出現,讓我盡快的忘了你。」

「不要!飛少爺,你說的不是真的,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你說過要帶我去游樂園、要帶我去看動畫片,你還說過要跟我一起生活,我們還要養條狗,一起帶它去公園……」

「夠了!」高雲飛終於忍無可忍的喝斥起來。這些他曾經想到的最美好的憧憬,現在從原的嘴里說出來卻無比的諷刺,讓他沒辦法再冷靜。冷冷的瞪著原,高雲飛憤怒的問到,「那你又是怎麽回報我的?你對我做了什麽?」

被高雲飛狠狠的瞪著,原也心虛得畏縮起來,卻依然哀求著,「對不起,飛少爺。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高雲飛卻漸漸得收起了怒氣,淡淡的笑了起來。他對原,已經死心了,已經心灰意冷了。他已經做了他能為原做的所有事,他不欠原了,現在他只想過回他原本平靜的生活。

「你走吧!」

原也終於感覺到高雲飛是真的不想原諒他,忍不住又大聲的問到,「如果飛少爺真的不愛我了,為什麽還要幫我贖身?為什麽還要賣了工作室來替我贖身?」

高雲飛一愣,回過頭,「誰告訴你的?」

「段天泉說的,他幫我贖了身,他說是你給的錢,用賣工作室的錢。」

「……」段天泉那個混蛋!自己一定是腦子進水了竟然還會相信他,這個混蛋就沒干過一件好事!

「飛少爺,為什麽?」仿佛抓著最後的一線希望,原低聲的問著,「為什麽還要賣了工作室替我贖身?」

長長的沈默……高雲飛冷漠的看著他,最後說到,「不是我替你贖身,而是你自己。你賣了我的感情,換回你現在的自由,很公平。而已經賣掉的東西,也不可能再屬於你。」

說完,高雲飛也不再理他,開門進房間,把原關在了門外。

原本以為已經說清楚了,就算原再厚臉皮也該知難而退了,但是高雲飛真的沒想到他還是太小看原了。

從那天晚上開始,無論高雲飛什麽時候進出家門都能看見原遠遠的在那。雖然沒有再上來跟他說過話,卻像個怨魂一樣總是在他的眼前晃。這已經夠讓高雲飛心煩的了,偏偏原還跟他演苦肉計。入秋的天,他就穿一件單薄的襯衣,一到晚上就被凍得直發抖。一連三天,他就像個流浪漢一樣縮在牆角,白色的襯衣已經變成灰黑色,頭發也蓬亂得糾結在一起。原的臉色也是一天比一天難看,再加上臉上末退的傷痕,高雲飛真奇怪他怎麽還沒被難民收容所的人接走?

走出門,果然又遠遠的看見原縮在樓道得角落里,那骯臟憔悴的樣子讓高雲飛不禁皺起了眉。

看見高雲飛出來,原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腳步不穩的朝高雲飛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