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隙里鑽營求生存的小庶女所不能及(2 / 2)

燕兒瞪向小寶:「講清楚,說明白。」

「燕姐好眼色。」小寶嘆氣:「蔣玉書是義兄外祖家表妹,看來蔣太夫人到了。」

「話未說盡,表情戲卻做足了,蔣太夫人有什么問題?」燕兒不悅。

小寶滿臉無奈:「兩年前蔣太夫人主導撮合義兄與蔣玉書,義兄這才避了華雪妍,本待回京後再與公孫府退親,誰知莫名就被成婚了。」

叄人眼神俱皆飄向公孫芙,只見後者反應異常平靜。

段擎風原來有其它婚配,一句蔣太夫人到了,燕兒深覺不安。

燕兒質疑:「你們確定將軍沒反對?這不似將軍作風。」

公孫芙不覺段擎風會受制於人,除非,他喜歡蔣玉書。

小寶難得不笑了:「待他自己說,不予置評。」

燕兒懶理,二人分明不打算為將軍辯解,肯定確有此事。

公孫芙靜默,方才看得清楚,蔣玉書大器穩重,是真正大家閨秀的氣質,是躲在縫隙里鑽營求生存的小庶女所不能及的。

特別是能撐起大門大戶,真正端庄知禮的好女人。

蔣玉書也回頭望了一眼,心中羨慕那般恣意而歡的女子,笑容沐光坦然,不在意他人目光,不受拘束活得開心自在。

四人再無玩興早早回了府,可公孫芙直至入夜都無睡意。

她索性和燕兒在小院子里淺酌,沐於月光下,月色美好清風徐徐,她卻難感受靜好。

歷經叄府紛擾至今,自以為塵埃落定再不興風波,卻是錯了......

段擎風回來了,燕兒避走,只余兩人獨酌。

知道他這是想說今日之事了,她默默地聽著他緩語述及......

他啜飲著酒:「老候爺嫌棄母親無鹽天生右腳微跛,怒其柔弱不堪任候府夫人,段旭言一出生便由當時長齡未嫁性格苛刻的姑母扶養,倒是養得他陰狠自私自利,不認生母,這是母親內心的創傷和遺憾。」

段擎風一飲而盡:「我並非母親所生,而是母親在庄子靜養時,身邊的丫鬟被父親污辱懷胎,此事僅有外祖母知悉,可母親待我親厚,視為己出疼愛有加。」

她心中忽的波浪翻涌,莫名不想聽下去......

「段旭言嫌棄母親,卻難忍母親與我感情深厚,若非蔣家出事向段旭言求援,他得知內情,雖被候爺及外祖母壓下,可他慣是自私的,憤恨我奪他所有,自此結下死仇。」

她若有所思,突想起小寶說過,蔣太夫人到了......

「母親一生受那對父子作惡搓磨,臨終卻仍希望我放過他們,母恩深重,我不想違背母親,發了重誓此生絕不會對他們動手。」

她不由得往他靠去,段擎風輕笑著擁她入懷,她臉龐貼著他的胸口,聆聽著他低沉語調訴說。

他嘆了口氣,輕撫她的發:「母親和我一直仰賴外祖母的強勢和支持,才能幸存,這是外祖母的大恩。」

是大恩啊,她緊摟著他的腰,突地松了手,有些明白了。